出了牢獄的大門,夜北離的臉色始終不好,猶如布滿層層烏云,一副誰也不要惹我的架勢。
“那個…”白清歡為難的看著兩個人緊牽著的手,還是忍不住開口,“可以放開了嗎?”
夜北離仿佛剛注意到兩個人牽著的手一般,趕忙放開,末了,覺得有些尷尬,又開了口,“本王方才只是一時著急。”
“離王殿下不是不喜接觸女人嗎?”白清歡的眼神帶著揶揄,她忘了,面前這個她一直稱為夜王殿下的人,是被皇帝賜了離字的人。
離字本就不是什么好字,而夜北離除了名字里有個離字,連封王也賜離字,可見皇帝對于這個兒子,有多么的不喜。
夜北離似尷尬一般的皺了皺眉,“方才只是一時情急?!?p>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要喚我離王殿下?!彼约阂埠芡春捱@個字。
白清歡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在這黑暗中有了些許明媚,“那我喚你什么?”
“本王字云風(fēng),你便喚我云王即可?!币驗樗幌搽x字,所以有時他身邊的人,都稱他為云王。
白清歡眸子微微一縮,低低淺笑了一聲,“殿下是想做云,做風(fēng)?!?p> “云風(fēng)自由自在,比做個人強?!?p> “夜已深了,今日就在本王府中歇下,明日再送你回清歡渡?!?p> “多謝云王?!?p> 在這黑夜之中,夜北離的唇間勾起一抹微笑,那是西寒從未見過的,如此真心的微笑。
他自覺隱去,讓兩人慢慢走回了離王府。
次日一早,白清歡便留了書信獨自離去,等到夜北離發(fā)現(xiàn)之時,房中人早已不在。
“西寒?!币贡彪x冷著臉喚了一句,“那個姓劉的有別的心思,快去尋白清歡,務(wù)必保護(hù)她?!?p> 這也是他讓她留在王府,說要派人送她回去的原因,那劉豐根本不是真心敬他,他都知道,只是沒有說破而已,畢竟他早晚都要收拾劉豐。
西寒已沒了蹤影,夜北離不放心,直接旋身也跟了去。
白清歡是尋到了白芷,方放心離去,此刻主仆二人已經(jīng)坐上了馬車,往回清歡渡的方向去了。
白芷小丫頭一路上喋喋不休,“小姐,你下次可不能這么任性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當(dāng)時為何不讓我救你?!?p> 白清歡拿了一塊糕點,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你這丫頭,快吃吧?!?p> 白芷有了吃的,自然就樂呵了,也忘了要提醒自家小姐的事,“這糕點真好吃?!?p> 瞧著她那傻笑的樣子,白清歡的心里也是甜的,白芷就是這樣,總是歡快個不停。
然而該正經(jīng)的時候正經(jīng),白芷臉色微微一變,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拿起了腰間的佩劍,“小姐,小心。”
她感覺到了周圍那清晰的殺氣,隨后只聽悶哼一聲,便有什么從馬車掉落一般。前邊的馬兒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此時的車夫已經(jīng)被人一刀解決了。
白芷小心翼翼的護(hù)在白清歡的身前,“小姐,我喊123,我們準(zhǔn)備跳下去。”
白清歡的臉色白了白,她自幼嬌弱,除了醫(yī)毒,武功從未沾染分豪,全都是靠白芷保護(hù)。
“1,2,3,跳。”
隨著白芷話音一落,她便帶著白清歡飛身下了馬車,而那馬車早已在刺客的內(nèi)力下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