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舞裙
“晨晨,有你的電話”,張晨的奶奶在客廳里喊到。
“誰呀?”正在吃著西瓜看著電視的張晨起身問道。
“是一個女娃娃,她說是你同學?!蹦棠棠弥娫捵叩綇埑扛埃瑢㈦娫掃f給他說道。
“喂,你是?”
“夏星,怎么樣,暑假過得還行吧?”
“咦,今天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呀,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張晨微笑著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夏星道。
“嗨嗨,你該不會是想我了吧,不過這么多天沒見想我也是應該的”張晨一臉戲謔的表情轉(zhuǎn)而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沒有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前幾天班主任在群里發(fā)的消息你看到了沒有?”
“我看到了呀,老班說的參加什么校園藝術(shù)節(jié)排練的,跟我有啥關系嘞,我什么都不會,去了也是瞎摻和?!?p> “我已經(jīng)到學校兩天了,我們起初打算排練一個舞蹈,現(xiàn)在缺人,你來”,夏星原本溫和的語氣變得冷硬起來。
“我說姑奶奶,我真的是不會啊,你讓我一個七尺男兒跟你們一群小女生跳舞,我做不來啊,況且,你,也會跳舞?假的吧,別搞我了ok?”張晨不可思議的說道。
“反正給你報名了,來不來自己考慮清楚?!?p> “嘟嘟嘟”,電話里傳來一陣迷茫的聲響?!芭P槽,這算什么事”張晨一臉郁悶的掛了電話。
從小到大,張晨沒有參加過音樂或者舞蹈培訓班,他對這些東西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也沒有唱歌的天賦,而現(xiàn)在卻讓他參加班里的舞蹈排練,他這可是一百個不情愿。話雖說如此,但是一想到夏星也參加,而且她還負責班里同學的排練,這讓張晨心中產(chǎn)生了些許好奇,又有些驚訝:她會跳舞?不能呀,那么粗暴的女生,跳舞給誰看?想到這些,張晨竟失聲笑了出來。
張晨不知道的是,后來夢想著夏星能夠?qū)iT為自己跳一段舞蹈的愿望,一直伴隨著他們分隔兩地,終是陌路也未曾實現(xiàn)。
“奶奶,我下午要去城里,校園藝術(shù)節(jié)我們班有節(jié)目,老師讓我們早點去學校排練,我爸媽回來了你給他們說一聲”。隨即便去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張晨的家離城里并不遠,大巴有一個小時左右便可以抵達。
雨后的操場格外干凈,清風像仙子的玉手,輕輕地撥弄著一灘灘水洼,微微泛開的波光中,一道修長的身影佇立在臺階上。張晨雙眼微瞇,陽光灑在綠瑩瑩的草地上,露水閃爍著光芒零星點點,張晨的臉龐在朝陽的映照下,從側(cè)面看上去更加清秀俊毅,棱角分明的輪廓有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你不是不打算來嘛,怎么會這么積極?”夏星姍姍走近問道。
張晨轉(zhuǎn)身看到夏星的瞬間,慵懶的眼神變得有些驚訝,目光灼灼盯著夏星。夏星身著一襲白色連衣裙,兩條絲帶自然垂落,隨著裙擺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擺動,在張晨的注視下面頰泛起一抹紅暈。
沒等張晨回答,夏星走上臺階放下書包,“我去買早餐,你幫我看一下書包,一會他們都到了我們再練習,你吃早餐了嗎?要不我?guī)湍銕б环荩俊?p> “嗨嗨,沒吃呢,要不就幫我?guī)б粚闲』\包吧?!甭牭较男堑脑挘瑥埑课⑽⑿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夏星的瞳孔。夏星不敢再呆下去,轉(zhuǎn)過紅撲撲的臉蛋急匆匆的走了。
“這個家伙今天怎的了,幾天沒有見似乎多了些什么”,夏星心中嘀咕著,用手揉了揉泛紅的臉蛋向校門口走去。
夏星走后,張晨若有所思,眼神迷離,一個掛在粉紅色書包拉鏈上的一個紫色吊墜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張晨取下吊墜把玩在手中,有股溫潤的感覺,陽光的照射下月牙形的吊墜中仿佛蘊藏著一片星海,隱隱有著紫色的星河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