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樂緊握著手里的陶瓷茶杯,從手背的青筋可以看出孟菲樂有多用力了,而且孟菲樂的臉色也不好看,猙獰的扭曲,一層陰霾在她的額間,咬牙切齒恨不得誰死的模樣很是可怕。
今天的家宴,明明就是她和傅雪翎兩個人在針鋒相對,而且傅雪翎也沒有客氣的回?fù)袅嗣戏茦?,結(jié)果孟菲樂明明輸了一局,傅伯濤卻只訓(xùn)斥了她孟菲樂,而對傅雪翎一句責(zé)問也沒有,
孟菲樂恨,如果自己是傅伯濤的親生女兒,自己是嶸侯府的嫡小姐,又怎么會被斥責(zé),自小就生活在這傅家的屋檐下,寄人籬下可不是什么好事。
傅雪翎在房梁上聽著孟菲樂恨恨的話語,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所幸自己這一世學(xué)習(xí)武學(xué),不然有些時候被你算計還反應(yīng)不過來呢,孟菲樂這個毒婦,嶸侯府的養(yǎng)育之恩全然不顧,給了她大小姐的位置還是不夠,真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小姐,老爺說了,這傅雪翎是主子要的人,你不能對付她,為什么您就是不聽呢。”這時,那個穿著灰色麻衣的小斯開口說話了,只是他口中的老爺,主子這樣的字眼讓傅雪翎摸不著頭腦,想要從小斯身上找線索,可小斯一直低埋著腦袋,沒辦法看清臉上究竟有什么表情,就連他說話的語氣都無比平淡,讓人聽不到意思感情的起伏。
孟菲樂此時甩著袖子,一臉的不耐煩,可眉眼間卻又有幾分尊敬的意思,撇著嘴又有些不開心“何叔你說好多遍了,我當(dāng)然知道??別煩??不用提醒我,我自有分寸,主子要的人??我要是動了,主子肯定舍不得吧,哼??”
孟菲樂的表情可謂多變,語氣也是一句話卻完全變了樣子,本來很是厭煩那位何叔說的話,可之后提到主子這個人又有些小女兒的姿態(tài),到了最后,傅雪翎覺得那樣子簡直和前世她看到的妃嬪的嫉妒是一個樣的,酸溜溜的撒嬌。
傅雪翎頭疼了,皺著眉頭,思索良久還是覺得郁悶,這個主子是誰,那個老爺又是誰,前世可沒有這些東西的出現(xiàn),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小姐??燕春樓是主子的一個聯(lián)絡(luò)地點,老爺一直都在哪兒,要是聯(lián)絡(luò)可以去那兒??老仆告辭了。”何叔似乎不愿意多說,依然是平淡的語氣,雙手抱拳也不等孟菲樂是否回答就轉(zhuǎn)身離去,吱呀一聲,何叔就這樣離開了,孟菲樂的臉色很不好看。
在孟菲樂眼里,何叔即便已經(jīng)是跟隨多年的老人,可他現(xiàn)在都不用和她打招呼,來去自如的樣子讓孟菲樂覺得很是生氣,自己在嶸侯府所得到的就已經(jīng)不滿了,如今連自家的老人都是這個態(tài)度,孟菲樂當(dāng)即氣的就將手中的陶瓷杯子砸向了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房門。
“小姐??我們都是主子的人,何叔心理到底是向著主子才這樣的??”香梅倒是知道自己的小姐心里有著主子,這個時候拿主子來說事可以少很多麻煩。
“香梅,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我在嶸侯府潛了這么多年,我還不至于這么沉不住氣,只是傅雪翎那個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孟菲樂聽香梅說到主子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澀,可下一秒就變成了嫉妒與仇恨,看來孟菲樂對傅雪翎真的有著很深的怨懟。
香梅聽到自家小姐的話也是臉色一沉,傅雪翎確實開始變得不一樣了,最起碼和一開始接觸的不一樣,本來雖然是個聰明人,可到底太過單純,不過是個被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可如今??
“小姐,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明天給她準(zhǔn)備了這么大的禮物,看她還怎么囂張?!?p> “如此,最好,香梅,去吩咐下人燒熱水吧?!泵戏茦泛孟裼行├鄣臉幼?,揉著自己的額頭,甩手讓香梅快點下去吩咐,而自己則挨著靠桌微瞇著眼睛,小小的休息一會兒。
香梅看到孟菲樂開始瞇著眼睛了,也就退下去準(zhǔn)備洗漱事宜。
她們主仆想怎么搞都無所謂,傅雪翎覺得今天聽到的東西夠本了,可當(dāng)打算離開的時候,傅雪翎欲哭無淚,自己真是作死啊,藏在房間的大梁上,這下好了,孟菲樂在下面,怎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