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轉(zhuǎn)瞬間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無知覺的麻木。
她這是要死了嗎?
偏偏苦笑。
死了也好,省得礙別人的眼!
她慢慢的合上了眼。
“嗚嗚,小姐你快點醒醒??!別嚇唬侍彩啊!”
她的耳邊好像有人在哭。
奇怪是誰在哭?
更奇怪的是,有誰會為她哭?
“嗚嗚,小姐,你要是真的死了,那侍彩也活不成了,侍彩就去投湖自盡,嗚嗚,嗚嗚嗚?!?p> 投湖自盡?偏偏覺得好笑
好像她們居住的這個鄉(xiāng)村里面沒有湖吧,有一條臭水溝倒是真的,不過要想投河自盡,估計不是被水淹死的,是被河里的垃圾惡心死的。
再說了,干嘛那么費(fèi)勁,現(xiàn)在人想死還不容易,跳個樓就可以嘍。
不過還是不要死的好!
等會兒??。〗悖?p> 不對!她是一個臭蛋,怎么成了小姐?
不會是......
“啪”偏偏嚇得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個房間,更確切說是一個女子的房間。
床的兩邊懸掛著淡紫色的錦花流蘇帳幔,床的斜對面是一座耦合色彩貝鑲嵌的梳妝臺,梳妝臺上擺放著各式女子化妝用具。
梳妝臺的旁邊就是一張?zhí)聪隳局瞥傻墓派鹆Ъy桌椅,飄來陣陣紫檀淡雅的香味。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花瓶,瓶子里插著三株正盛開嬌艷的牡丹花。
因她愛看古代言情小說,便知道這個花瓶是青花釉里紅玉壺春瓶,要知道這個花瓶在古代極為昂貴,不是一般人家能配有的,至于現(xiàn)代,這個花瓶可就是國寶級的文物了。
這個文物怎么會在她家里?
不對,這好像不是她的家!
她住的房間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偏偏輕柔了一下眼睛,腦子里回想著這是哪里?
可她的腦袋卻越發(fā)疼痛。
“謝天謝地,小姐你終于醒了,嚇?biāo)朗滩柿??!?p> 小姐?
偏偏想著這個稱呼,再看一眼房間里的裝扮,她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
她沒有死!
她也沒有活!
天啊!她……她居然穿越了!
這可是只有在小說里才有的情景,怎么會讓她遇到了?
嗚嗚嗚,她也太倒霉了吧。在現(xiàn)代倒霉也就罷了,居然還跑到古代倒霉。
她連死都死不了,看來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倒霉。
她努力回想自己被車闖死時的情景,似乎聽見一個聲音,那聲音是一個男子的,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廖言替‘邪妖塢’謝謝你?!?p> 呵呵。偏偏,苦笑,“邪妖塢?”這是個什么鳥地方?一聽也不是好詞,往往小說里出現(xiàn)的這樣的字眼就會與妖女脫不了干系。
還要謝謝她,“呸”她才不要助紂為虐呢。
不過……,偏偏又回想那個男子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讓她聽著很是舒服。
她不自覺又想起了自己暗戀的班長,杜依諾,他的聲音就如這個男子的聲音一樣,讓她迷戀,讓她舒服。
不過……她與他,恐怕再沒有這個緣分了。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畢竟不用再見那個讓她討厭到寧愿去死也不想見到的朱子硯了。
呵呵,其實她也不是很倒霉哦。
“小姐,你醒了就好了。”一個很輕靈的聲音響起。
偏偏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頭的兩側(cè)梳著的丱發(fā)上分別別著一個“七星花”樣式的花錐,兩股細(xì)發(fā)垂于耳畔,很是靈巧。
偏偏坐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吧,有丫鬟伺候,看來這次穿越到的人家還算比較殷實富有,比起現(xiàn)實中的自己要好的多。至少不用見朱子硯那個王八蛋了。
“小姐,你可不知道,你剛才快嚇?biāo)牢伊耍瓦@么摔了一跤,我把你扶進(jìn)屋,你說睡一會,誰知道我一摸你身體冰冷,也沒了氣息,我還以為你摔死了。嗚嗚嗚,小姐你沒死就好,沒死就好。?!?p> “好了,我沒被摔死,也快被你給咒死了?!逼珣械寐犓切└约汉翢o關(guān)聯(lián)的話,她問道:“我叫什么名字?”
“名字?”侍彩明顯沒明白。
偏偏這才意識到在古代女子不是說名字,而是“閨名”
“那個,那個……就是我的閨名。”
“哦,是這個意思啊!”侍彩撓了撓腦袋說道:“我雖說跟小姐一起長大,可畢竟是伺候小姐的丫鬟,怎么能知道小姐的閨名呢?”
完了,完了,偏偏心內(nèi)一陣發(fā)緊,心道:“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這家里其它人了,這要是說錯話,那可就麻煩了。”轉(zhuǎn)念一想,“反正自己已經(jīng)穿越到了這里,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吧,少說話,多動腦子就是了?!?p> “侍彩……”偏偏剛喊了一聲,就聽見外面一陣呵斥聲。
“你這個叫花子趕快給我滾!”
“老爺與夫人都說了,你要是再敢進(jìn)‘白府’,進(jìn)一次,打你一次?!?p> 偏偏聽見這“白府”倆字,心里暗暗竊喜,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可這姓她弄準(zhǔn)了,她姓“白”。
白偏偏?呵呵,這名字好像不錯哦。
偏偏下了床,踱步來到窗戶邊上,想看一看仆人呵斥打罵的那個叫花子。
離的太遠(yuǎn),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可這個少年的大概輪廓她已經(jīng)記在了心里。
他穿的衣衫雖然破舊了些,可極為干凈整潔,倒不像是要飯的叫花子。
“唉,那白大公子可也真夠可憐的?!笔滩释潜粨淼乖诘氐哪凶诱f道。
“白大公子?”偏偏望著侍彩重復(fù)了一句,她在想“他既然也姓杜,莫不是與這‘杜府’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那些人為何要打他?”
侍彩像是有意在回答偏偏的話,也像是無意,“他就是咱們‘白府’的白大公子。咱們老爺在未娶現(xiàn)在夫人之前,已經(jīng)有了一位夫人,那位夫人長得特別貌美,就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家境也殷實,況那個夫人性情也溫和。我們做仆人的都極為喜歡她。可自打老爺娶了現(xiàn)在的這個夫人,便把先前的那位夫人趕出了‘白府’,連同大公子一起趕了出去。”
偏偏冷笑了一聲,“原來只顧以來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見一個愛一個,要說現(xiàn)在的男人與古代的男人有什么共同特征,那就是全好色!自己現(xiàn)實中的那個爹要不是遇到現(xiàn)在那個媳婦,又怎么會跟她媽媽離婚,她更不可能整日的讓后媽打?!毕氲竭@,偏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忙問侍彩道:“我是哪個夫人生的?”
她要是眼前這個白大公子的娘所生,她定要想辦法把那個小三,也就是現(xiàn)在“白府”的夫人給趕走,然后把娘和大哥給接回府。
侍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跪下道:“小姐,對不起,侍彩不該胡說。”
看侍彩緊張樣,偏偏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她心中苦笑道:“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小三,沒想到穿越后,自己居然成為了小三的孩子。不過,她可對生她養(yǎng)她的那個夫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偏偏見侍從拿著大粗棍子正一遍遍打在那白大公子的身上,她想到了自己被那個朱子硯欺負(fù)時的樣子,一腳踹開門,跑了出去。
“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喊,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小姐!”打人的幾個侍從把手中的棍棒扔到了一旁,給偏偏跪下了。
偏偏對這樣的行禮還很不適應(yīng),不過跪就讓他們跪吧,誰讓他們狗仗人勢欺負(fù)人呢。
“你沒事吧!”偏偏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那個白大公子,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白千化沒有搭上偏偏伸過來的手,而是抬頭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