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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城之鬼神大人戀愛了

第五章:八仙過海(二)

無月城之鬼神大人戀愛了 白吃二次方 2896 2019-09-17 07:08:03

  武師宗石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技師宗的大門同時間打開,涌進了形形色色的各門弟子。

  “看來今年的木師比往年的兩倍還多?!?p>  商行笑得合不攏嘴,不好意思道“得多謝皇帝廣設(shè)技師堂。”

  慕白道“木制師往年評分標準比較寬泛,與其他門類弟子相比作用不是特別明顯。這皇帝廣設(shè)技師堂雖能帶動技師的發(fā)展,可技師門的學習內(nèi)容相比傳統(tǒng)門類弟子基礎(chǔ)也會相對薄弱,也因為沒有從小接受傳統(tǒng)的技師教育會有更多的發(fā)展和變化,如此一來評分標準還和往年一樣嗎?”

  “這種情況我也向天帝稟報過,和眾仙家商討出的結(jié)果就是能者居之,之前將技師門的出身師承何派作為評分的標準之一,雖避免了雜門雜戶的技師壞了技師宗的規(guī)矩,但也扼殺了不少在這方面別出心裁出類拔萃的人才。人間的皇帝都有如此考量,難道天界還會這樣愚鈍迂腐嗎?”

  慕白又替他斟滿了茶,遞到他手邊。

  有些人就是如此,該愚鈍時愚鈍,該聰慧時聰慧。

  眼前的這個滿頭白發(fā)一臉慈祥的老人家真是比之智者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白這才豁然開朗。

  能者居之,并不是一定要有殺伐果決的勇氣和能開天辟地的力量,人生在世生與死之間最重要的考量不是勝負,也不是權(quán)柄,而是平衡。這點在他身上顯露無疑。

  聰明人不問因果,因便是果,果又是下一個因,一直都是相互聯(lián)系相互糾纏。

  兩人在閣樓之上,相視一笑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比試場上。

  各家各派的傳人都相繼上場,還有些雜派的不知名號的在先例開放初試前來試水的,商行都不太敢妄下定論,熟強熟弱只有真刀真槍干過才知道。

  花白的胡須在風中搖曳與慕白的鶴發(fā)相得益彰。

  圓臺上的判官手里揮舞著旗子,學員們已經(jīng)準備就緒,待判官手里的旗子一揮,雙方開戰(zhàn),各顯神通的機會到了,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各種奇珍競相暴露在對方眼前,商行大多都認識甚至有些得意道:有些還是經(jīng)他之手流出去的。

  慕白也就左耳進右耳出,聽個半真半假。

  突然商行像被什么附身了似的,神色一怔道:“那是什么?”

  慕白不知他問的是什么,隨他的視線看去,眼神頓時犀利,閃爍著靈光,轉(zhuǎn)而又平靜下來,托起酒杯笑道:“沒什么,就是個普通的魂靈附在那件木器上?!?p>  商行半信半疑,慕白嘴上雖然如是說,可視線卻從未移開,當那位學員以土行咒召喚出里面的靈獸,商行再也坐不住了,驚嘆道:“上古妖獸竟被封印在此,自千年前白澤奉命捉拿其逃往徑原秘境掉落忘川后就消失了,到底是誰有如此道行,收服此妖獸?!?p>  慕白拉住商行:“切莫打草驚蛇,古今能收服此妖獸的除了家父白澤便只有被六界傳得神乎其神的鬼神君??伤缃褚蚕Я?,不知被青天之上的那些大佬們貶到什么地方去了,憑他的實力大可直上云霄,成為這六界之主。奈何被一塊碑困住手腳,只能窩窩囊囊的做個鬼界老大,每日靠吃些惡靈為生。真是可憐,可悲,可嘆。”

  商行忍不住勸誡:殿下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中,看他不罰你,興許將你貶到下界接他的班,做鬼界的頭兒。

  慕白毫不畏懼:“切,那更好,免得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蕩惹他老人家不痛快?!?p>  商行沒在同他爭論,天界能爭得過他這歪理邪說的還沒出生呢。

  只聽一聲巨響,比試場被炸出一個大窟窿,待判官問出原委后回稟,原來是那妖獸的妖靈不服管束,吐出巨大火球,燒掉了半個比試場。

  商行實在是坐不住了,慕白也隨他過去看個究竟。

  難不成真是他——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那道殘魂威力大形狀像人又像獸,對手的八卦封盤被摔得粉碎。

  商行沒敢吭聲,小小年紀竟能得此寶物。

  隨后轉(zhuǎn)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慕白,慕白沒有給他任何反應(yīng)。

  順著長亭走過,兩人心中都有千絲萬縷的心結(jié),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口。

  隨著鐘樓的鐘聲響起,棋士的比試已經(jīng)開始了,棋士只有兩名,棋仙老朽正陪天帝下棋一時抽不開身,不能前來觀試了。

  棋手是道然門下弟子,風鸞風逸,是一對雙胞胎,不僅長得相似就連聲音體態(tài)以及棋術(shù)都別無二致。

  少年英才,三歲承道然門下,六歲精通棋藝,十歲便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一聲哨響比賽開始,黑白兩色兩人各執(zhí)一色,風鸞執(zhí)黑子勢如猛虎,招招致命,風逸以退為進,想從外圍包圍黑子,卻被黑子察覺,黑子側(cè)翼潰散敵軍,一攻一防,兩人不相上下。眼看著布防與布攻所制結(jié)界越來越大,漫在整座都城,還在不斷擴散,判官準備制止卻被禁止住,啞奴連忙放出了一只凌云鶴。

  “你們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兒,還不快快住手?!?p>  兩人見是老朽立馬住手,可眼下這盤棋還未出勝負,心中有些遺憾。

  老朽知曉他心中所想解下襟帶,飄到他們面前。

  “隨我來?!?p>  慕白還意猶未盡,卻被絕塵一記琴音給傷著神魂了。

  最后一場已經(jīng)開始了,絕塵那死老頭早早坐在觀試閣的圍欄上,半側(cè)著臉朝慕白看了一眼,一身白衣,一塵不染,清秀俊雅的臉上永遠透著干凈二字,如今的年齡可以稱得上爺爺輩了,可頻頻因為一張俊臉讓他在眾仙子中備受青睞。

  最后一場琴師考試,以琴繪景,以聲傳神,以歸兮為題。

  判官交代完規(guī)則后,沒人敢上前來第一個挑戰(zhàn),聽到此的慕白也是一臉震驚“什么以琴繪景以聲傳神?!?p>  商行抖著胡須道:“應(yīng)該是用靈氣來凝結(jié)神識形成有形的境界?!?p>  “誰出的題真是夠刁鉆的?”話音剛落,只覺得臉上落下一陣紅暈,正巧對上那雙清澈的可以看得清波瀾的眼睛。

  商行見他臉色微恙忙替他解釋道:“這樣的題目其實有個美麗的傳說。”

  “話說從前有位仙人化身翩翩公子在北海無崖崖底彈琴訴情,一首來兮引得無數(shù)人魚駐足。一曲罷,仙人回到天界,而因他的琴聲對他戀戀不忘的人魚公主不負公主之責逃到人間,多年來尋人未果,便到樂坊學藝,幾十年如一日,終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樂坊因她而聞名,前來一看究竟的少年公子,富商貴胄們愿出高價一睹芳容,但都吃了閉門羹,當時出了一條規(guī)矩,以琴會友。

  “那可有人見過?”

  “自然?!?p>  “公主一曲來兮,許多民間雅士,朝中樂師都前來一試,終是貌合神離曲高和寡。后來出現(xiàn)一位老者一身道袍一塵不染,從頭到腳一絲不茍。他的琴堪稱絕世,通體為玉,弦若冰絲,琴聲凌厲高亢。高手過招一招半試便知分曉,鮫人公主掀開紗幔,看到眼前老者便問:先生,今歲幾何?老者笑道:與天同歲。說完便抱琴離開了?!?p>  慕白忽然想到什么忍俊不禁道:“咱們琴宗還真是不解風情?!?p>  商行微斜著腦袋:”你怎么知道是他?“

  問此慕白笑道:“非禮勿言吶!。”

  絕塵像松了一口氣似的,其實他并非沒有脾氣論輩分慕白要叫他一聲師叔,但他從小受天帝寵愛,再加上手上還握著他的把柄,只能由他去吧。

  當日前塵殿內(nèi),絕塵入溫泉洗澡,衣服被頑皮的慕白偷了去,魂珠滾落出來,隱約聽見女人的聲音,原來是珠子里面藏了個女人。

  絕塵怕他出去亂說話,故將此事告知與他,從此叔侄變成了兄弟。

  商行見他出神叫道:“發(fā)什么呆還沒完呢?”

  “請繼續(xù)”慕白好生客氣道。

  “后來人魚公主在無涯崖頂以琴訴情,最后卻被獵人割下魂珠肉身扔進了北海,魂珠被幾經(jīng)流轉(zhuǎn),不知傳到何人手中,聽說魂珠是人魚臨死前最后一滴血淚凝結(jié)。”

  慕白裝作十分贊嘆的模樣點了點頭。

  隱隱聽到商行默默嘀咕了一句:“真是段曠世奇緣?!?p>  商行出身布衣,屢次科舉不弟,便做起了木匠的營生,因刻苦鉆研,手藝日漸精進,后來遠近聞名,成了清河一代有名的商賈,可他并沒有貪圖享樂,反倒將所有的財物捐給寺廟,獨身一人游歷名山大川,白天虎口奪食,晚上和衣而眠,有時喝露水打野味,并在所到之處有人居住的地方修建橋亭。

  有些神是應(yīng)命而生的,而有些神確是用行動打動上蒼,商行便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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