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含笑表情滑稽的臉,劉奕和眼里打個問號。
“我想到你說的那一小搓異性比女性更象女性?!比魏π?。
“你別誤會了,他們只是每天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收拾的很精致,走路還帶一陣香風。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每天都化妝了?!眲⑥群徒忉尩?。
“這是好事呀,說明你身邊的都是些精致男生。你不知道現(xiàn)在流行這樣的嗎?難道你喜歡五大三粗一身臭汗味的?”任含笑對自己的室友無語,還是在時尚界工作的呢,每天一身休閑,還從沒見她穿過裙子。
自己平日里伏案寫稿也還要把自己收拾的漂亮又舒適呢。
“你需要改變的是你自己。好好的女孩子也不打扮打扮,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一點都不著急。難道你家里不催你?”
“我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他們懶得管我。況且我現(xiàn)在就想好好工作,多多掙錢?!眲⑥群陀檬种附o自己的頭做按摩。
“你爸媽太開明了,我過年回家已經(jīng)被她們煩死。我也才二十五,在她們眼里我好像已經(jīng)變成隔夜的剩菜,一定要趕緊處理掉?!?p> “可我自己覺得我跟二十年歲也沒啥區(qū)別,還是一朵剛剛綻開的花兒???,真是不可理喻。”一提起這事,任含笑仿佛還能感受到過年在家時被老媽、大姨等人圍攻的超低氣壓,伸手在身邊揮了揮,象是趕走了什么。
“難道女孩一到25歲就得趕緊嫁人?我覺得自己都還沒好好戀愛過呢!”
“那就好好戀愛然后結(jié)婚,到時我?guī)湍阍O(shè)計一套婚紗?!眲⑥群驮S諾道。
“說話算話,到時不許賴帳?!比魏s緊伸出手要和劉奕和拉勾,一套定制婚紗可是不少錢呢。
“想要婚紗,就加油吧。”劉奕和只好和室友拉了勾。
“你!”任含笑準備對自己的室友進行一番戀愛教育,自己這個室友好像有點不通風情。
“我現(xiàn)在想好好戀愛,但不急著結(jié)婚。要知道,一般來說,戀愛總會經(jīng)歷三個階段,曖昧期,熱戀期,平淡期,結(jié)婚通常是到了平淡期才會干的事?!?p> “戀愛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一開始就到達巔峰,沒有經(jīng)過戀愛的第一階段。要知道曖昧玩的就是心動,你猜我猜,互相試探,有點苦,有點甜,有點澀,五味雜揉。這其實也是戀愛中最美的距離,未來平淡時最好的回味,所以千萬不要太快捅破了?!?p> 看著任含笑那光彩耀人的臉,劉奕和很想狠狠揪她一下。原來某人是樂在其中呀。
“高手啊,看來你很快就會喜歡上咖啡。”劉奕和說道。
“為什么?”因為他喜歡喝嗎?才不會。不過,偶爾也可以喝一點,據(jù)說喝咖啡可以提神。寫小說還真是件很累很費神的事。
“有點苦,有點甜,有點澀,不就是咖啡的味道嗎?”調(diào)戲完室友,劉奕和揮揮手,回自己房間去了。
……
今年春夏裝上新,銷售正在穩(wěn)步進行,但設(shè)計部的工作重心已經(jīng)轉(zhuǎn)到秋冬裝去了,每天都有新面料、輔料送來,自己要把好秋冬裝的設(shè)計基調(diào)。
又新招了幾個繡娘和車工,雖然技術(shù)還不錯,但還需要老人再帶帶;
這幾天完成了一個系列的戲劇服裝稿,交給紀江琬了,紀姐本人說很喜歡,但要給范總過目,再給導演制片組看,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
劉奕和一邊在腦海里想著近段時間的工作,一邊掏出筆記本安排明天的工作計劃。
因為多了設(shè)計戲劇服裝的活,劉奕和覺得自己的時間更不夠用了。不過還是很希望自己的設(shè)計能夠入選。
學有所用才能更有所長么。
過了兩天,紀江琬風風火火的來到公司,劉奕和正在和設(shè)計部的同事在討論秋裝的設(shè)計稿。
紀江琬揮揮手制止了一片打招呼請安聲,說:“今天暫停一下,小和,跟我出去一下。”就把劉奕和給拉走了,留下設(shè)計部一辦公室的人目目相覷。
原來是設(shè)計稿有望通過,要去跟范總他們面談一下。還有電視劇的導演和藝術(shù)顧問在場。
紀江琬有點嫌棄看看劉奕和的黑外套牛仔褲,“算了,就這樣吧。下次你備倆套裙子在辦公室,我知道你不喜歡穿裙子,但以后總不能一直這么休閑,女孩還是要好好打扮的。你讓她們做,公費?!?p> 公司的產(chǎn)品都是交給合作的服裝廠生產(chǎn)的,自己并沒有生產(chǎn)線,但設(shè)計部里有好幾個技術(shù)精湛的繡娘和車工,平時負責做樣衣和一些精品服飾,紀江琬還計劃拓展定制業(yè)務。
到了地,劉奕和知道紀江琬為什么嫌棄自己的黑外套牛仔褲了,那是個挺高級的會所,自己的服裝確實有點格格不入。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其實真讓自己換套裙子才真會讓自己不自在。
范總是以前就見過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雖然愛戴串,愛穿唐裝,但并不油膩,相反身材保養(yǎng)的很好,氣質(zhì)溫和沉穩(wěn),是那種有資產(chǎn)有閱歷越老有品位的老帥哥。
范總看到劉奕和進來很溫和的說:“小和來了,快坐?!比缓蟾谏磉叺囊晃活^發(fā)花白的老者說:“這些畫就是她畫的?!?p> 劉奕和看到老者面前放著一疊畫稿,應該就是自己的設(shè)計圖了。
紀江琬一邊挽著劉奕和走到桌邊,一邊對劉奕和說:“小和,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顧老,博物館老館長,唐宋史專家,也是公司特別聘請的藝術(shù)顧問,你以后要多多向顧老請教。”
劉奕和恭敬地向老者鞠了躬:“顧老好?!?p> 老者矜持的點點頭,“坐?!?p> “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青年才俊,田導演?!奔o江琬的話音未落,那個青年才俊就趕忙站起來了:“您這不是調(diào)笑我嗎?我這樣哪敢稱青年才?。俊?p> 又轉(zhuǎn)向劉奕和說:“劉奕和是吧,你不介意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和。我看了你的設(shè)計了,還是挺不錯的。坐,坐,別站著了?!?p> 劉奕和還是微微頷首說了聲:“謝謝田導演?!比缓笤谀┳讼聛?,這樣她的座位正面對著范總和顧老,左手邊是紀江琬,右手邊是田導演。
她覺得有點拘謹。
工作幾年,她很少出來應酬,應該是沒有出來應酬過,所有外面的事都不用她出面。
默默喝了一口茶,靜靜坐著,聽范總、顧老聊了幾句,田導演打了幾句哈哈,大約是在說選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