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滿身狼狽回去,身上那套衣服略帶灰塵。
她沒有回宿舍,到了自己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沒有開熱水,沒有褪下衣物,夏季的常溫水不會特別冷,但沖灑到身上還是帶著令她一陣發(fā)麻。
花灑淅淅瀝瀝打落,少女束起的頭發(fā)搭落成一片暗鴉色。
幾縷墨色垂在被冷水沖打成冷白色鎖骨上,再一看這片冷白霎時刺激了視覺感。
渾身的頹勁不復昔日的干勁瀟灑。
不知為何,自從看了腦海里的事件,墨錦突然之間覺得內(nèi)心好愧疚,但她真不知為何。
那副場面到那里面便截止了,她有種感覺不會這么快結(jié)束,她很想繼續(xù)看下去,可她又有種不想看下去的感覺。
她害怕面對知道。
花灑還在打落著冰冷的水,她捂住臉微低著頭,感受著花灑的沖擊,隨后嗓子里一聲一聲細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笑。
我錯過了什么……
下午照常訓練。
她中午便回到了學生宿舍,跟日常一樣,明媚又開朗的與人打著招呼。
下午正常時間2.40的訓練起床鬧鐘,跟以往七年一樣訓前熱身活動。
慢跑。
壓關(guān)節(jié)。
踢腿。
完畢后便等待姍姍來遲的教練。
她姿態(tài)端正坐著漫不經(jīng)心一眼既過的曾教練。
聽其他隊員喊了一聲教練,她便以小到半米內(nèi)聽到的聲音也說了一聲。
曾教練說了今日訓練任務(wù)。
便走了過來。
墨錦看著即將過來的人,她教練有50多歲了,再過一年還是兩年就到退休的年紀。
可面前這人,也許是常年有運動,她看起來也就40出頭,比較白,聽說她每天都很早睡覺了。
但是一笑,臉上的法令紋出便出現(xiàn)一道溝壑,眼角出也出現(xiàn)條條魚尾紋。
不知怎么,墨錦個人認為,她教練嘛,笑起來就像是一朵老菊花。
她穿著一雙木頭高跟拖鞋,褐色的,過來時,腳步不輕:“墨錦,訓練計劃打得怎么樣了?”
墨錦是坐在凳子上的,這時不得不揚起頭,微帶讓人放心的笑意:“除了這個星期的都打完了。”
曾教練打趣著說:“你積極點啊,不要讓我每次都提醒你,主動點打完,也好讓我放心啊。”
話語還算比較溫和,但墨錦聽著出來另一種意思。
她露出淡淡笑容,點了點頭。
曾教練又說:“這段時間加把油,爭取給我拿個前三。”
“不要向以往比賽一樣都是拿了個第四?!?p> 她拍拍墨錦肩膀,沒有用力,但墨錦剛好活動一下肩膀,不動聲色靠后了。
又是一天日常訓練。
……
顧卿和徐虞回去時,也不知道觸了什么霉運。
看著眼前著綠眼長獠牙的怪物,徐虞還不知道這是什么。
顧卿直接告訴了,聲線里多了幾分壓抑狠感:“這就是傷了墨錦的怪物,別被他傷到,有感染性?!?p> 她本來就因為墨錦的事情心里多了團火,這一看到,內(nèi)心的負面情緒便忍不住爆發(fā)。
徐虞知道顧卿的過去,她知道這個人生氣起來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說得好聽知道單純的護犢子性格,說不好聽那就是偏執(zhí)狂!
平日里那份清淡只是為了壓制住偏執(zhí)的一面,顧卿,她是一個很極端的人。
其實,兩人能認識到一起,并不是那么簡單。
在說話時她手背上便附著一層金色紋路,邊緣又是帶著些綠色。
靈氣押送與手上,化為一只奇怪生物,二話不說朝著惡心怪物打去。
“嘭!”
巨大一聲,怪物兩只手便被卸了下來,他身上還有衣物,可現(xiàn)在袖子兩旁空蕩蕩的。
她嘲諷臉滿是不屑,爆出二字:“垃圾?!?p> 一手抓住怪物衣襟,一手曲肘,毫不眨眼,就是朝著怪物頭部打去。
是一聲悶響,她冷著臉漠視著突然多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