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假山一看,才發(fā)現(xiàn)此時的司徒策面色很是慘白,一只手正捂著右邊的肚子,血液染紅了他的手掌。
“你怎么受傷了?”怎么搞出怎么大陣仗的?不是說好要悄悄檢查嘛。
袁瀟向他投去疑惑的神情,看到司徒策此時受傷的樣子,一下子她準(zhǔn)備責(zé)備的話咽了下去,換成了關(guān)心的話語。
“先別說這個,我們先離開這里?!彼就讲咭恢皇治嬷亲?,一只手撐著假山,慢慢的站了起來。
“在那里?!?p> “砰”的一聲。
原本完好的假山,直接被攔腰切成了兩半,一半掉落在池塘內(nèi),一半還好好的站立著。
“混蛋,怎么又不見了?”施法的是穿著墨綠色衣袍的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長的尖嘴猴腮,看起來頗為刻薄。
“楊兄,別急,他受傷了,跑不遠(yuǎn)?!弊筮呉粋€約莫三十來歲,書生模樣的男子道。
楊斯聽完也覺得有道理,轉(zhuǎn)眼望向右邊光頭男子,像是在等待他的回應(yīng)。
“楊教主,不急。中了我的追魂令,他是跑不了的。讓我感知感知啊?!惫忸^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眼睛緊閉。
“那邊。”光頭男伸手一指,那地方是池塘上的木橋。
“砰”又是一聲。
楊斯和光頭男配合默契,對方一指他就搖一下手中的旗。
“嘶~”司徒策捂著手臂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那旗發(fā)出的光束雖然沒打中他,但是還是擦傷了他的手臂。
自己每變換一個位置,上面那光頭男就鎖定自己。
“你干什么了?”此時司徒策靠在袁瀟身上,整個人傾斜的壓在她的肩膀上。
剛剛?cè)绻皇撬磻?yīng)過,拉著司徒策躲開了,怕是兩個就要被切成兩半了。
現(xiàn)在兩個人每走一步,動彈一下,空中那搖旗男就對著兩人攻擊,要跑實在是不容易。
也不知道司徒策怎么招惹到對方了,看對方一副不能放過他的樣子,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袁瀟,你聽我說?!闭f話扯動了肚子上的傷口,司徒策額上立刻冷汗冒出。
伸手往錦囊倉里面掏了掏,拿出一顆褐色藥丸吞了下去。
緩了緩,覺得身體差不多了,接著說
“你把血滴到這個珠子上?!敝灰娨活w金光奪目的珠子,從司徒策嘴里吐出,由小變大。
直到變成一顆臺球的大小,才停止的生長,漂浮在空中。
那閃亮的光芒,差點閃瞎袁瀟的眼睛。
而圍觀的人似乎沒有人能察覺到,就連空中的那光頭男也好像沒有發(fā)覺。
“這什么東西?”珠子一出現(xiàn)的瞬間,她就把珠子拿到手中瞧了起來。
那金色的珠子平滑,表面布滿了細(xì)細(xì)的紋路,仔細(xì)一看,那紋路的走勢十分特別,猶如一個個小閃電。
“這里面這個,是什么東西?”指了指珠子內(nèi),里面一個胚胎大小的嬰兒正蜷縮著。
“砰!”又是一聲巨響。
袁瀟收起珠子,趕緊帶著司徒策閃到了一處。
一股燒焦的味道直沖鼻頭,司徒策的發(fā)尾焦了一塊。
“這是孕仙珠,你快滴血,這是我從他們?nèi)齻€手中搶來的?!彼就讲哂行┘?,現(xiàn)在耽誤的時間夠久了。
等下符咒一失效,他們無異于是砧板上的魚肉。
“那你怎么不滴血?要我滴血?”說著袁瀟就把手上的珠子,伸向司徒策手上的肚子。
然后沾了沾司徒策的血,看了看,眼見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這珠子,只有沒有修道的人能認(rèn)主,我修道了不行?!睂τ谠瑸t的行為,司徒策都要氣死了,強忍著解釋道。
袁瀟拿出珠子在眼前,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來怎么多人搶的玩意,肯定是個好東西。
“上來,我們先走,到了安全地方再說?!敝苯影阎樽泳蛠G到了錦囊倉。
袁瀟彎腰示意司徒策上來。
看著對方瘦弱的肩膀,司徒策咬咬牙,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直接就趴到了袁瀟的背上。
剛一趴上來,袁瀟就感覺自己的后背,一下子就被一股溫?zé)峤窳恕?p> 看來司徒策流了很多血,受傷不輕啊,可別失血過多了。
“砰”原本袁瀟站立的草地被楊斯打了個大坑。
“怎么回事?”一棟頗為豪華的會客樓三樓,走出一個胖胖的老頭,問著旁邊的一個小少年。
“師傅,好像是楊斯東西被人偷了?!毙⊥降馨炎约捍笾铝私獾恼f了出來。
“哈哈哈,他也有今天?!崩项^笑著從房間拿出了一壺茶,邊飲邊看著。
會客區(qū)此時的住客們,都站出來圍觀了,顯然沒人想要出手幫忙。
一副我就看看不說話的樣子。
“吳教主,你也看熱鬧呢?”旁邊樓一個穿著金黃色衣袍,約莫三十來歲左右,笑著和吳念打招呼。
只見對方的雙手帶著八個戒指,脖子上還戴著一塊巨大的玉石。
腰間還掛著一個金牌,毅然就是一副暴發(fā)戶的裝扮。
此時對方坐在把搖椅上,身后兩個侍女給他搖著扇子,左邊一個侍女給他捶腿。
右邊一個侍女托著托盤,懷里還坐著一個美人,正往他嘴里送著花生子。
“你說,這楊斯是不是在發(fā)神經(jīng)啊,大半夜砍空氣。”錢三這話完全是帶著調(diào)侃,他剛剛早就聽了七七八八,大概也知道三人要分贓什么東西,結(jié)果被截胡了。
“可能是瘋狗病吧,哈哈哈”雖然笑著說,但吳念看錢三還是十分的羨慕嫉妒恨。
看看對方,在看看自己身邊,就一個呆頭呆腦的徒弟,他不由頭疼。
“在去給我倒點水?!蹦弥鑹鼐痛虬l(fā)他的呆頭徒弟,免得看著心煩。
雙手背于身后,看著中央的幾人。
只見空中的三人站成一排,光頭指哪里,楊斯就打哪里。
而地上并沒有什么人的痕跡,吳念也是個老江湖,知道估摸著是對方用了什么隱息的功法了。
看楊斯那貨臉上一副淡然,估計內(nèi)心都要急死了吧,看見他吃癟,他就高興。
“嘭?!眲偺椒宽?,又一擊朝兩人擊來,眼見房頂被削了一半。
“我曹,楊斯,你找事是不是?”吳念原本還在陽臺上安靜的吃瓜,不料對方這就動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