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伺候王母娘娘的這一個月里,寧淵沒有等到飛廉的看望,反而是月老幾次三番的來看寧淵,也是因此兩人成了好友,寧淵曾問月老為何要來看望自己,月老笑答
“因為孤寂,做神仙是一件十分孤寂的事情,難得遇到一二好友,自然要珍惜”寧淵本就因為上次月老幫助自己抵退了碧瑤心有好感再加上月老的驚世容顏更是好感陡增,兩人成了好友。
????寧淵不在風(fēng)神殿的期間,碧瑤日日來此獻殷勤,玉童雖心有不喜,礙于身份自己也不便多說什么,好在飛廉對她一如既往的冷淡,碧瑤雖有些受打擊,但絲毫不受其影響,依舊我行我素。
一時間眾仙議論紛紛,皆云,這碧瑤仙子心儀飛廉多年,若按凡世間所言,姻親之間講求一個門當(dāng)戶對,兩人還真十分合適,如果雙修的話定是一對神仙眷侶,只是這飛廉心思深沉,十分難猜,眾仙君也不知他對碧瑤是否有意,只能看著碧瑤一片癡心。
寧淵也聽聞了這些傳言,說自己不在風(fēng)神殿的這些日子碧瑤仙子日日去找飛廉的事情加上不少仙侍也私下議論,說什么碧瑤與飛廉十分相配,是一對璧人,將來雙修的話定是強強聯(lián)手。
氣得她直跳腳,此時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氣惱,只是單純的以為自己氣的是碧瑤是想要和自己搶師傅,一旦碧瑤搶走了師傅后自己就沒有師傅了。
寧淵趁著夜晚偷偷溜出棲鳳殿,看著風(fēng)神殿朱紅的大門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她在擔(dān)心,擔(dān)心師傅見著自己回來會不喜,可她真的好想看看師傅,就一眼也好呀!轉(zhuǎn)念一想,此時夜深人靜,師傅定然入寢了,自己偷偷摸摸的看一眼,就一眼,他肯定不會知道的,她隱身進入內(nèi)殿,師傅果真入睡了,寧淵笑得像一只偷吃到燈油的老鼠一樣開心,輕手輕腳的上前坐在他的身邊,這還是寧淵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顏小聲嘀咕
“原來師傅睡著了的模樣與玉童他們差不多啊,只是比他們要養(yǎng)眼太多了”好奇的伸手想要觸摸飛廉的手,反正自己現(xiàn)在隱身了的,師傅肯定不會知道,嘿嘿。就在寧淵的手快要觸碰到飛廉的時候原本熟睡的飛廉猛地睜開了眼睛,嚇得寧淵一個愣怔呆呆道
“師,師傅”
“偷偷摸摸的做甚?”
“我,我”
“怎么?”寧淵現(xiàn)身委屈巴巴的看他
“師傅,你有了碧瑤仙子后會不會不要我了”
“嗯?”
“我都聽說了,碧瑤仙子日日來此尋你,天宮里的仙官們也都說你們是一對璧人”寧淵一邊說一邊細致的觀察著飛廉的神色,見他面色無恙,心也懸了起來
“那師傅,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和碧瑤仙子雙修了的話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說著說著寧淵的眼睛就紅了起來
“不會”寧淵愣了一下,待反應(yīng)過來后欣喜若狂撲上去一把摟住飛廉的脖頸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師傅不會不要我的”飛廉身子一僵,雙手無措,冷著臉
“好好坐著”
“不要,我都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師傅你了,師傅你一點都不想我,明明說好的要來看我的”
“為師很忙”
“你騙人”
“沒有”
“師傅,我今晚就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飛廉沉吟片刻推開了寧淵
“早些回去吧”
“師傅”
“聽話”
“要我回去也行,你要答應(yīng)我兩件事”
“嗯”
“第一件事是月底你要去棲鳳殿的宮門口接我”飛廉點頭答應(yīng)
“第二件事是你不可以喜歡碧瑤,我想到你會喜歡她我這里就不舒服”說著她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飛廉一愣久久地才說了一個好。
寧淵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飛廉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寧淵從棲鳳殿出來,極目眺望遠方,她在等飛廉,遲遲沒有看到飛廉的身影她不僅有些失落
“臭師傅,壞師傅,說話不算話”
“寧淵”
“月老,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玩呀”
“我今天不想玩”
“怎么了”
“我?guī)煾凋_我,明明說好來接我的卻沒來”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飛廉仙君外出了”
“外出!和誰?”月老笑道
“你猜猜看”
“你不說算了,我回去問玉童”
“誒,別急呀!我給你說還不行嘛!飛廉仙君和玄冥仙君外出的”
“當(dāng)真!”
“嗯,我騙你干嘛”月老看著寧淵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寧淵有些不習(xí)慣
“你別這么看著我”
“我說寧淵你是不是對你師傅的感情有些不一般呀”寧淵似乎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反問
“那里不一般了呀”
“沒什么”寧淵絮絮叨叨地說著
“我?guī)煾凳菍ξ易詈玫囊粋€神仙,我不知道父母是誰,沒有人疼愛我,在祁山的時候,除了老樹伯伯外沒有人關(guān)心我,庇護我,那山間的精靈們都害怕我,只有我?guī)煾邓幌訔壩业纳矸菔瘴覟橥?,雖然他冷冰冰的不愛說話,但我知道他關(guān)心著我呢”月老看著寧淵單純的模樣認為是自己想多了,她也許是真的把飛廉當(dāng)做親人一般
“所以你很幸運,有你師傅”
“對呀”寧淵歪著腦袋看著月老
“咱們待會兒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兒”
“嗯,不如去你月老殿!”
“嗯?”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牽紅繩的”
“你確定你不會給我搗亂”
“不會,我你還信不過呀”
“有點”
“你找打是不是”
“哈哈哈”兩人打打鬧鬧的去了月老殿,寧淵歡喜的看著隨風(fēng)飛舞的紅繩
“真的好好看”月老有些驕傲的昂首挺胸
“那可不是,只要我這紅繩一牽,三世宿緣定然跑不了”
“真的這么厲害”
“那當(dāng)然”
寧淵笑瞇瞇的看著月老,月老被她看得不禁有些發(fā)怵
“你想要做什么”寧淵伸手指了指那一堆纏繞在一起的紅繩,意思是自己要玩,月老瞪大眼睛
“這可不行,別的都可以給你玩,唯獨這紅繩不可”
“為什么呀”
“姑奶奶,這可是關(guān)系這凡人的宿緣,一旦牽錯,毀掉的會是他們的一生”
“哎喲,不是還有你在嘛,有你在一旁指點,我肯定不會牽錯”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塊紅帶浮現(xiàn)在大樹下,寧淵好奇的看著
“那是什么呀”
“許愿帶”
“有什么用嗎?”
“這是凡世間男男女女求姻緣時所用的紅絲帶,只要將自己所求寫于帶上,掛在凡間月老廟前的相思樹上便會傳到我這月老殿來”
“哇塞,那我們快看看這上面寫了什么”樣紅帶上的字就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信女婉容,年方二八,侍郎之女,才貌不佳,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能與陳公子白首到老,永不分離,若能得愿,定不忘大恩”
“月老,咱們趕緊給她牽紅繩吧”月老看著興奮得躍躍欲試的寧淵
“你知道怎么牽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鬧著牽”
“你不是月老嘛,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
月老伸手在空中一拂就出現(xiàn)了一副鏡像,鏡像里是凡世間熱鬧非凡的場景,長街小巷,亭臺樓閣,一名溫婉,面色有些憔悴的女子坐在石凳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院中風(fēng)光
“她是誰呀”
“她就是在這紅絲帶上的祈愿者李婉容”
“原來就是她呀,她怎么一臉的愁容”
“她與這絲帶上所言的陳公子早已私定終身,怎奈家中長輩不允,反倒是為她訂下了另外的婚約,如此遭遇自然是一副愁容”
“既然她與那陳公子兩情相悅又訴求到了你這,不如咱們就成全了他們”
“嗯,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