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寧淵回到封神殿,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大聲喊著
“師傅,師傅,你在哪兒呀?”沒人應(yīng)答,她蹲坐在門檻上雙手撐著腦袋目光癡癡的看著門口
“壞蛋師傅,騙子師傅,不來接我也就算了,我都玩了這么久才回來你呢怎么還沒有回來”玉童端著吃食回來看到她坐在門口開心上前
“寧淵你終于刑滿回來了”
“什么刑滿回來了,我又沒有被關(guān)押起來”
“是是是,你在王母娘娘身邊伺候得怎么樣?”
“還行”
“嗯,我覺得也行,不然你臉上怎會肉乎乎的”
“哼”
“喲,怎么了這是?”
“我問你師傅呢?”
“仙君吶,仙君出去了還沒回來”
“去哪兒了,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回來”
“不知道”玉童見著寧淵這么大的火氣,覺得自己還是趕緊閃吧,免得等下惹火上身了,無聊的在院子里提著小石頭,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飛廉,立馬喜笑顏開的跑了過去挽著他的胳膊
“師傅,您回來了”飛廉看著她跑向自己的時候心中是有幾分喜悅的,但想到玄冥所言,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壓了下去,寧淵挽著他的胳膊一點也不覺得有異,反正師傅隨時都是冷冰冰的
“師傅你為什么今日一早沒來接我呀”
“忙”
“師傅你在撒謊”
“沒”
“有,師傅是不是生徒兒的氣了,徒兒保證以后不再惹是生非不再離開你身邊半步,日日與你在一起好不好”他性子淡漠地說“為何要日日與我待一起”她臉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徒兒不就是要待在師傅身邊的嘛!而且待在師傅身邊,很安心,很幸福”他淡漠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僵,只一眨眼又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閉上眼睛,好像在閉目養(yǎng)神??粗蹇〉膫?cè)臉,她傻傻一笑,雙手撐著腦袋認(rèn)真的望著他,師傅長得好養(yǎng)眼呀,比今日看到的那兩名公子還要養(yǎng)眼,嘿嘿,真好。
他自然感受到她那炙熱的視線,睜開眼睛
“看書去”
“不要,書沒有師傅好看”
“休要胡鬧”
“師傅”
“玉童”
“仙君,弟子在”
“把她帶出去”
“是”
“寧淵跟我出去吧”
“不要不要,我要留在這里陪著師傅”
“乖啦,你在這里只會惹得仙君煩憂”
“往日都沒有”
“是往日都沒有,可你今日確實是惹得仙君不爽利了”說完快速的提溜著寧淵就走,寧淵雙手環(huán)胸,雙腳盤膝淚眼朦朧的看著飛廉,玉童將她放在臺階上后快速的將殿門給拉過來關(guān)上,寧淵哀傷的看著師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長長的嘆息一聲,饒是她再裝傻充愣也知道師傅在生氣,他到底在氣什么呀,心底莫名有些疼痛漸漸地蔓延開來。
殿內(nèi)的飛廉看著寧淵的身影倒影在門上手捂著胸口處
“動心了嗎?”答案不言而喻。
一連幾日,飛廉都對寧淵視若無睹,寧淵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底難過的很,每每看到飛廉時心底還會有些疼痛感傳來。
玉童也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一開始認(rèn)為是因為寧淵那日惹得仙君不快了,若是往日仙君第二日也就被她給哄好了絕不會連著好幾日不待見寧淵,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這院子里少了寧淵的歡聲笑語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多事的他讓她這幾日少出現(xiàn)在仙君的眼前,說不定過了幾日,仙君氣消了一切就都和當(dāng)初一樣了,失魂落魄的寧淵聽從了他的建議,當(dāng)真連著三日都沒有出現(xiàn)在飛廉的跟前,第四日的清晨,玉童伺候飛廉更衣
“她呢?”玉童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誰?”
“你說呢”玉童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感情仙君說的是寧淵呀
“回仙君,寧淵在門外候著呢”
“嗯”伺候飛廉穿戴好后玉童退出來房間看著站在門口的寧淵
“仙君方才問起你了”
“真的”
“嗯看仙君的模樣似乎不怎么生氣了”
“好”
寧淵偷偷的摸了進去,坐在一旁的軟榻上撐著腦袋,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飛廉怯生生的喊道
“師傅”站在書架前的飛廉應(yīng)了一聲
“怎么”
“師傅,是不是寧淵那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氣了”
“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師傅為什么這幾日都不搭理我”
“為師很忙”
“騙人,師傅你總說很忙很忙,其實你根本就不忙,你就是不想見到我”
飛廉沒有說話只是翻著手里的書卷,薄唇輕彎,寧淵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師傅,寧淵以后不會再惹您生氣了,你也不要不搭理我好嗎?”小手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飛廉抬眸看了一眼寧淵,見著她神色憔悴,雙眼血絲后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好”寧淵興奮的原地轉(zhuǎn)著圈兒
“太好了,師傅不生氣了”
飛廉今日被一仙童請去,說是雷神有事找他,臨走之際交代寧淵在院中好生看書練琴,莫要貪玩
“師傅,我要很你一起去”
“不行”
“可是我說過要和師傅天天在一起的呀”
“聽話”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原本倔強的寧淵瞬間溫順柔和起來
“好,我在殿里等師傅你回來”寧淵坐在焦尾琴旁興沖沖的下手彈奏起來,在外面掃地的玉童被突如其來的琴聲嚇得手里的掃帚都拿不穩(wěn)
“仙君吶,仙君,你走了倒是好,留下小童我在這院子里受罪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抬步上前站在門口
“寧淵,你可別彈了,我不行了”
“啊,很好聽嗎”
“你覺得呢”
“不好聽,可是師傅讓我彈呢”
“你確實也要好好練練,免得丟了仙君的臉面”
“哦”
“仙君”飛廉伸手揮了一下,示意玉童退下
“師傅,您回來了”她騰的從軟墊上坐起忙著給他端茶倒水,飛廉接過茶杯
“練得如何?”
“不好,師傅,你為什么要讓我練琴呀,我不要練了行不行,這一點也不好玩”他淡淡地看著她
“這么大的姑娘家了,什么也不會,傳出去不是丟本君的臉嗎?”她皺眉不悅的反駁
“我才不會丟師傅的臉呢!”
“學(xué)了也有三四個時辰了,然而并無長進”
她瞬間噎了下,她學(xué)的不好,確實是很不好,她委屈地垂下了腦袋。
一只大掌伸了過來,揉了揉,弄亂了她的發(fā)髻,他難得溫和地說
“為師不收廢物徒弟”她心中一凜,立馬正色道
“我知道了,師傅,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不做你的廢物徒弟,放心吧”說完,她便坐在琴旁伸手彈奏起來,別人是琴聲悠揚,她這彈得是什么,飛廉的眉頭緊皺,端著茶杯上前坐在她身邊,看著她不正確的姿勢動作,挑了挑眉頭,放下手里的茶杯,一撩衣袍坐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寧淵愣愣的偏過腦袋看著他
“師傅”
“看琴”
“哦”一陣悠揚的琴聲飄蕩在殿內(nèi),門外的玉童感慨“余音裊裊,繞梁三日不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