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因寒夜孤枕難眠遂外出散步的玄冥,不經(jīng)意間遇見穿著單薄艷麗的碧瑤仙子,本是想要打聲招呼的,但見她的穿著單薄且艷麗,行色匆匆,如此深更半夜穿成這樣她是要去見誰?
看來自己不會無聊了,他趕緊跟了過去,只見她直奔風神殿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如此深更半夜去找飛廉?難道說她早已與飛廉暗度陳倉,沒看出來飛廉這家伙隱瞞得倒挺好的呀!
越想越來勁,他便尾隨而至,躲在房頂上打算一看究竟,接下來的所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出乎意料,竟然是要勾引清心寡欲的飛廉,這也太大尺度了吧!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他也不出聲阻止,因為他想看飛廉究竟會如何!看到碧瑤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道
“真是不懂憐香惜玉,不過這碧瑤好似也不是香玉呢!”看著飛廉那寬闊的后背,濕潤的頭發(fā),這家伙確實俊美非凡,碧瑤心儀于他做出此等出格之事也算是情理之中,想到這里他不禁嘖嘖出聲
“郎無情妾有意呀”
“滾下來”啊哦,被發(fā)現(xiàn)了,玄冥飛身落地拍了拍起褶的衣衫后一個旋身做在浴池的石臺上揶揄道
“如此美人送抱,你竟然能坐懷不亂,守身如玉,著實精神可嘉”他并未搭理,拿起衣衫悠悠然的穿上,玄冥下意識的擦了一下鼻子斜著眼看了一眼,差點流鼻血,真是的。
“這碧瑤仙子對你可真是一片癡心,為了你不惜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嗯”
“你方才那般對待她,只怕她現(xiàn)在心都碎了一地”
“干我何事”
“嘖嘖嘖,你可真是冷血無情的藍顏禍水啊”飛廉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大步向著內(nèi)殿行去,玄冥見他不理,跳下石臺伸了一個懶腰
“戲也看了,時辰也不早了,本君也得回去歇著了”飛廉步入內(nèi)殿,關(guān)上房門,看著睡得香甜的寧淵,放輕了腳步,走到一旁坐下,施法點燃燭臺,拿起白日未看完的經(jīng)書看了起來,耳邊是她那輕而緩的呼吸聲,鼻尖縈繞的是她散發(fā)出的香甜氣息,如此干擾。
他已經(jīng)完全沒了看書的心思,將書扔回原處,起身走向床榻,看著她紅潤的小臉,他忍不住地伸手輕撫著她的小臉,本是拿她當寵物養(yǎng)著的不成想養(yǎng)成了徒弟,當徒弟養(yǎng)著也無妨,可誰知這養(yǎng)著養(yǎng)著,感情就有些變了,自己總是會很關(guān)心他,在乎她,這種情況無論是在祁山修煉時還是飛升天界做了這風神時都是不曾有的,她是他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要納入羽翼之下保護的人。
她闖入自己的生命之中,讓自己這百年來的生活充滿了色彩,她又是一個嬌憨的小姑娘,說話雖直接卻難掩軟綿之氣。
他目光漸漸變得幽暗起來,粉嫩嫩的她,撫摸著她臉頰的手也漸漸用上了幾分力道,她輕嚀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長而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睜開了一雙迷蒙的眼睛,一張熟悉無比的俊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嬌憨的起身一把抱住她,又柔又軟的聲音甜甜的喊著他
“師傅”這一聲師傅讓他的散亂的思緒也漸漸凝固起來,伸手打算推開她時,她將自己又抱緊了幾分
“師傅,不要走好不好呀”她有些舍不得閉上眼睛可這也實在是太困了些,這樣溫柔的師傅是她從未見過的,師傅雖對自己包容諒解但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笑過,溫柔過,這場夢真的是太美好了
“為師,不走”她仿佛不放心一樣將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砸吧著小嘴
“嗯,師傅不要騙我”
“不騙你”得到滿意的答案,她唇角揚起一抹安心的笑容,閉上了眼睛,甜甜地又睡去。等確定她又睡著了飛廉的神色轉(zhuǎn)為冷凝,把她抱著自己的手掰開后將她平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后才起身離開,回到原位上拿起書心不在線的看著。一顆心早已落在了床上那嬌憨的小人兒身上。
清晨,寧淵如同詐尸一般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沒有師傅的蹤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想到昨晚的夢,慵懶的在床上翻滾了幾圈,將腦袋埋在枕頭上小聲的嘀咕“要是每晚做昨晚那樣的夢就好了”端著茶水的玉童站在門外喊道
“寧淵,太陽曬屁股了,你該起了”幻想被打斷,她很生氣,一雙好看的柳眉緊皺
“玉童,你好吵哦”
“我哪吵了,你再不起來,等下時間就來不及了”
“什么時間來不及了,今天師傅也不用去上朝,又沒有什么急事”
“誰說的沒有急事,你忘記了仙君說過每隔兩月就要考你一次”玉童的話如同一根棍子敲在了她的腦袋上,白嫩的雙手抓著本就凌亂的頭發(fā),苦著一張小臉,自己怎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呀,那琴自己根本就彈不好,唉
“知道了,我這就起”十分不情愿的抱著被子起身,長長的嘆息一聲后將被子扔開翻身下床穿鞋拿過一旁的衣衫胡亂的穿上,連衣帶系錯了都沒察覺,打開房門露出一顆小腦袋
“師傅呢?”
“仙君在后院打坐呢”
“哦,知道了”說完就將門給關(guān)上,玉童本是端著水要進去,差點被她突然關(guān)上的門夾住鼻子。寧淵從房中的后門進去后院子,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淺藍色衣衫,白發(fā)束起坐在亭子里打坐的飛廉,她快步上前,甜甜的喊著
“師傅早”
“嗯”
“師傅,那個”
“說”寧淵蹲下身子與他平視盡管他是閉著眼的
“師傅,就是那個考試能不能考了,反正我也不會”
“既知不會,何不努力”
“徒兒天資愚笨,不是琴棋書畫的料”
“嗯”“那師傅你看我們是不是就不考了呢”
“不行”看著他冷峻的容顏,在心底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還是做夢好呀,夢里的師傅對自己言聽計從,溫柔和藹,她吸了吸鼻子,咦,有股子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胭脂的味道也,這味道有些熟悉,自己在王母娘娘的宮里聞到過,當時玉華仙子說的這是女子打扮用的,可是這院里沒有人用胭脂呀,師傅不用說了,自己還小,玉童也沒有這方面的嗜好呀,眼睛不經(jīng)意間看到自己種植的蘭花有被踩踏的痕跡,她皺著眉
“師傅,你有沒有聞到這院子里有一股很濃的胭脂味道”
“沒有”
“可是這院子里真有那股味道”飛廉睜開眼睛瞥了她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眼真是夠凌亂的,寧淵就如同一個小瘋子一樣站在他面前,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他皺眉
過來”
“師傅”寧淵看他那陰沉的臉色,以為他生氣了躊躇不前
“過來”她乖巧的上前,準備在師傅生氣前討好他,讓他別生氣,小嘴剛張,話還沒有說出口
“站好”
“哦”她乖乖的站定,他伸手將她系錯的衣袋改正,寧淵愣愣的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靈活的解開自己的衣帶又快速的給系上,小嘴微張,滿是不敢置信,腦海中全是
“師傅好好哦,師傅給我系衣帶,好感動哦”
“好了”她收斂自己的思緒,對著面無表情的飛廉甜美一笑
“謝謝師傅”笑容維持了不過三秒,一張小臉就皺了起來,飛廉看著她神色的變化
“怎么?”
“師傅,是不是有人來了我們院子呀”飛廉看著如此敏銳的她,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怎講”
“空氣里有胭脂味道,我總覺得這院子昨晚有人來過,你看,我種的蘭花被人給踩了,肯定昨晚咱們院兒里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