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的智商肯定也想不出什么陰謀詭計,設(shè)立這個賭約的意義也只是虛張聲勢吧…僅僅是猴子面對猛獅時吱吱吱叫喊的虛張聲勢,你真的認(rèn)為有用么?”
隨即她抬起頭,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慢慢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秦霜。
果然,這家伙不像樵夫大叔那種粗神經(jīng)那么好對付。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
“你要是這么覺得的話,答應(yīng)賭約不就好了?!?p> 頂著她咄咄逼人的視線,秦霜移開目光,做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反正你又沒有什么損失,就算是我被調(diào)離,你也可以獲得一個任意的要求不是么。”
“呵,也是呢。”
忽然,杜蕭冷笑一聲,投來了別有深意的目光。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讓你一輩子做我的寵物狗,每天不穿衣服只帶項圈嘴里喊著汪汪汪的圍繞在我的身邊舔我的手指…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我承認(rèn)我心動了?!?p> 惡…
這個要求簡直比直接去死還令人難受,光是想象一下秦霜就覺得全身不適。
“既然心動了就趕緊答應(yīng)??!”
想要快點結(jié)束這一切。
反正自己不可能輸。
“可是這個賭約根本不成立不是么?!?p> “哈?”
“因為僅僅列舉出你若是輸了你要如何如何,卻沒有提到你贏了我應(yīng)該如何如何呢,這樣不是顯得很不公平嘛…不如這樣…若是你期末考核能夠及格,我也答應(yīng)你一個任意的要求如何?”
這家伙怎么回事?
看著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杜蕭,秦霜的心中被詫異填滿。
什么時候她會為別人謀取利益了?
『主人,我覺得她根本就沒想過你會勝利吧?!?p> 聽見了夜叉的猜想。
『但她若是這么想的話直接答應(yīng)賭約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給自己設(shè)下一個輸?shù)艉蟮膽土P呢?』
『唔…難不成杜蕭是個絕對公平主義者?』
……看來夜叉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絞盡你那可能不存在的腦汁也想不通我為什么這么做?也是呢,猴子想要猜透人類的想法確實有點難度?!?p> 這家伙,果然是有讀心術(shù)的吧。
之前也是,好幾次沒說出來的話她都能直接猜到。
和她交流的話是不是只需要聽她說就行了?
喂,你這笨蛋,聽到我在罵你沒有。
“我還是明說了吧,若是這能成為你的動力的話,我無所謂。”
看來她還是沒有讀心術(shù)的。
等等…動力?
“……畢竟想要在不到20天的時間里撿起一個學(xué)期的知識,沒點動力可不行,所以,我答應(yīng)了…”
“誒?什么什么?”
并不理會秦霜的疑惑,杜蕭繼續(xù)說著。
“…你所說的賭約,我答應(yīng)了?!?p> “???”
“而且…我可是沒有你那種準(zhǔn)備到最后毀約的打算…若是期末考試你能夠及格的話,我就可以答應(yīng)你任意一個要求,哪怕是你要我每天不穿衣服只帶項圈圍繞在你的身邊…這種要求…也沒問題。”
“?。?!”
秦霜睜大了眼睛。
杜蕭則決然轉(zhuǎn)身,留給秦霜一個背影的同時又驀然回眸,投來一個淡然的目光。
“加油吧,蕭云同學(xué)。實在不行的話,稍微依賴我一下也是可以的,畢竟面子可比生命重要。”
“……”
“…那,期末再見?!?p> 保持著癡呆狀態(tài)目送杜蕭離開,秦霜老久才回過神來。
『主人,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么。』
這時,夜叉略帶鄙夷的聲音響起。
『哪來的喜悅啊?!?p> 秦霜苦笑一聲。
『我啊,完全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啊?!?p> 『嗚哇,居然說什么“股”啊“掌”啊什么的,主人你的變態(tài)程度已經(jīng)到了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夜叉似乎鉆進(jìn)了什么奇怪的牛角尖里。
這家伙也看出了杜蕭的想法,然后在這里開玩笑吧。
『如果可以,我想在夜叉的“股掌”之間遨游呢?!?p> 『去死啊,死了之后活過來再死一遍!』
無視了夜叉的詛咒,秦霜嘆息一聲抬頭看了看穹頂。
灰蒙蒙的天幕下僅有幾只麻雀低低飛過,濃厚的烏云層層聚合在一起,沒能讓一絲陽光透露出來。
快下雨了吧,又沒帶傘,要趕快回宿舍才行。
如此想著,秦霜轉(zhuǎn)身快步向宿舍走去。
……
前腳剛踏進(jìn)宿舍樓,一直積蓄的大雨便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原本安寧的世界附加了上雨的白噪音,空氣也霎時變得濕潤了許多。
“哦!好大的雨,還好剛才放學(xué)的時候沒去食堂,不然可就回不來了?!?p> “反正小狗狗你淋濕了也只要甩一甩就能干吧?!?p> “你,你還不是一樣!”
走上二樓,看見位于204的狼狗二人組正在走廊邊看著外面的雨簾說著什么。
“啊,是蕭云同學(xué),吃過飯了嘛~”
張澤依舊熱情,發(fā)覺了秦霜之后便立即打招呼了。
“吃過了,你們呢?”
這兩個小孩子秦霜并不討厭,偶爾還能聊上兩句。
“本來正想要去的,可是突然下這么大雨就又不想去了。對了!我那里還有珍藏的零食,正好可以填填肚子!你要不要一起?”
這個高高瘦瘦的開朗男孩叫做趙印。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們自己吃吧?!?p> 推脫掉二人的好意,秦霜輕笑著從二人身邊路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回過身。
“對了…”
“唔?”
兩人疑惑的歪著頭看向秦霜,連動作都一致的同步。
這兩個家伙,同步率這么高怎么不去太平洋開機甲呢。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秦霜倒也沒忘記自己想問什么。
“你們都有參加魔靈戰(zhàn)斗課吧?!?p> “那是當(dāng)然啦,他的那組都輸給我這組好多次了!”
張澤露出靦腆的笑容,指了指身旁的趙印。
“喂,要不是李巖,你以為就你們組勝率還能那么高?”
“你,你的意思是看不起我嗎?”
“怎么,不服打一架?”
“打就打,不就是個瘦竹竿嗎,我,我才不怕你!”
“哈?不就是個瘦竹竿?你個小矮子說什么呢!”
趙印比張澤高一個頭,兩人說著越靠越近,一個俯視一個仰視的大眼瞪小眼,齜牙咧嘴的就真的如同兩只犬類在對峙。
“那個,請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