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清對著離情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阿奴身上除了怨氣和尸氣,毫無法力,身體也弱得跟普通人一樣,倒是凌霜,法力強大?!?p> “那你倆到底幾個意思?按你們這么說,他倆都不是域鬼,也都是域鬼咯?”穆天仇道。
“沒錯,他二人都不是域鬼,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域鬼。”柳含清答道。
穆天仇仿佛遇見了什么人生難題,眼睛鼻子嘴都皺到了一塊兒:“這怎么可能呢?”
柳含清道:“這就要問阿奴了。”
“這結(jié)界支持不了多久了,你們再調(diào)整一會兒吧,等會兒出去就是一場惡戰(zhàn),制住阿奴了,或許答案就出來了?!?p> 穆天仇、離情就地打坐調(diào)整了一會兒,柳含清將樂無憂拉到一旁,跟她交代了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結(jié)界自動破碎,三人又站在了城主府跟前。這次,面前已經(jīng)沒有凌霜和阿奴的蹤影,內(nèi)府前又黑光隱隱浮動,顯然是設(shè)了一層法障。
“怎么搞?”穆天仇問道。
柳含清勾唇壞笑道:“又到你的場子了。就破壞吧。怎么動靜大怎么來。”
穆天仇挑眉笑道:“好嘞!”
說著,他抄起炎宓,燃起三昧真火,很是氣勢磅礴地朝法障上劈去。穆天仇先是仿佛劈在了水上,劍上的力道被卸了一半,隨即又是一用力,法障與炎宓接觸的地方裂開了一道口子。劍上的火順勢附在裂口上,將法障燒了個干干凈凈。
感受到法障的異樣,阿奴果然又現(xiàn)身了。
凌霜扶著佝僂得阿奴,看似慢悠悠地向幾人走來,但跨出一步,距離便縮小近十米。
阿奴嗓子仍舊沙啞,他攥著凌霜的手,看著柳含清等人,渾濁的眼睛里看不清他的情緒。
“我就知道你們還會回來。修仙道的人吧。”阿奴道,“你們這些修仙的,一個個看上去人模狗樣,一個個卻除了喊幾句望天下無祟的口號,屁事都不會干?!?p> “這世道,難道只有那些妖魔鬼怪才是禍亂?你們?nèi)粽媸窍胩嫣煜鲁?,那些人渣也一并處理了啊!留著那些害人的大蟲干什么?”
柳含清道:“世間萬物皆有定則,除鬼祟,是我們修道之人的職責(zé),但人間的害蟲,自有人間自己處理。阿奴,我們知道你受了許多委屈,承了許多苦難,但你看看今天的襄城,這樣的場景,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
阿奴道:“我想看到的?當(dāng)然不是!這哪兒夠!現(xiàn)在的襄城是什么樣子?除了沒人,有什么問題嗎?我要襄城徹底變成一座死城!我要所有的怨靈都匯聚襄城,啃食襄城的氣、靈、脈!我要所有跟襄城有關(guān)的人都生生世世活在噩夢里!”
“是嗎?”柳含清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似乎被柳含清的語氣激怒,阿奴拍了拍凌霜的手,凌霜瞬間釋放出強大的怨氣,向著幾人撲面而來。
離情一個箭步?jīng)_到柳含清面前擋在了柳含清身前,穆天仇也提起炎宓向著凌霜去了。眼下,又是三人于凌霜纏斗在一起。
但現(xiàn)在的凌霜不是一人在與三人斗,整個襄城的怨鬼、地縛靈都聽從凌霜的差遣,和在三人身邊牽制。只是這次不同的是,樂無憂沒有再城主府外觀戰(zhàn)。
在柳含清的空間結(jié)界里時,柳含清給了她一張隱符,在幾人打斗時,樂無憂悄悄將隱符貼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