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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求凰之引卿為妻

053、奉獻(xiàn)

鳳求凰之引卿為妻 側(cè)耳聽風(fēng) 2074 2019-08-10 06:55:00

  進(jìn)了客棧,這里頭的確是挺破的,房間當(dāng)中的桌椅都泛著一股油膩膩的光,顯然是很久沒有擦洗過了。

  柜臺也漆黑的,后頭站著一個看起來木呆呆的老掌柜的,他的眼睛特別像羊眼,極其無神。

  被他盯著,姚嬰不禁覺得幾分不自在。齊雍已經(jīng)進(jìn)了廚房,她也快步的跟了過去。

  掀開廚房的簾子,便看到一塌糊涂的廚房,真是太臟了。

  若這客棧真是個尋常的客棧,怕是一分錢也賺不到,沒人會來這里落腳的,太臟了。

  從這廚房后狹窄的小門兒走出去,便又是另一番天地了。就是之前姚嬰在隔壁酒樓的后窗見到的,花草樹木蔥郁的四合院兒。

  順著石子路往里走,竟然在一片樹木下發(fā)現(xiàn)兩株紫陽花。紫陽花就是繡球,花枝是灌木,一共兩株。眼下這兩株上頭還有花呢,一共七八個,一棵樹是粉色一棵樹是藍(lán)色。它們并枝連理,分外和諧。

  這個季節(jié),繡球居然還在開放,真是頑強。

  若是在花期正好時,這兩株樹必然滿滿的都是繡球。

  姚嬰對花草沒有研究,但若說哪一種花最得她意,那必然是紫陽花了。

  沉浸在這偶然出現(xiàn)的美景中,姚嬰都忘了是跟著齊雍來這兒的事兒了。

  “阿嬰?”驀地,東哥的聲音忽然傳來,姚嬰扭頭看過去,東哥急匆匆的從廚房后門那兒走了過來。

  “東哥?!鞭D(zhuǎn)身看向他,姚嬰這才想起齊雍還在等著呢。

  “我聽小仲說公子要你過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今日他們出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東哥也沒來得及問,只是聽小仲說阿嬰被叫到了這里,他就急匆匆趕來了。

  “公子有任務(wù)要交代吧?!币胂肓讼?,這話也不知怎么說。

  這任務(wù)忽然之間就落到了她頭上,她也是個新人,而且還被懷疑呢,怎么想這任務(wù)也不會是個好任務(wù)。

  “進(jìn)去吧?!睎|哥好似擔(dān)心她會害怕,拍了拍她手臂,安撫她。之后當(dāng)先走進(jìn)了房間,作為姚嬰的管事,他還是很盡責(zé)的。

  姚嬰也跟著進(jìn)去,踏入房間踩到的就是柔軟的地毯,不會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來。

  房間里飄著一股紙墨的氣味兒,雖說只是個小廳,但這里被布置的像一個書房一樣。

  桌案筆墨齊備,墻上掛著各種畫卷,重重疊疊,看得出是隨筆,但是畫的很不錯。大部分畫的是動物,還有山水。

  齊雍眼下就坐在書案后喝茶,他那坐姿瀟灑不羈,若不是從頭到腳都很講究,他這姿態(tài)就特別像學(xué)校里整日握著保溫茶杯的不羈主任。秋褲會從外褲的褲筒下露出來,穿著不刷油的破皮鞋,見了他的學(xué)生都害怕,但背地里還得說他壞話。

  東哥給齊雍作了個大揖,之后才開口,“公子,不知阿嬰又做了什么不適當(dāng)?shù)呐e動。一切都是屬下教導(dǎo)無方,近些日子太繁忙了,很多規(guī)矩屬下都沒來得及告訴她。在武靈時屬下先行離開了,她做的也很好,公子還給了獎賞,屬下都忘了她是個新人的事兒了。”

  姚嬰倒是沒想到東哥除了會嘮叨之外,居然還會這般維護(hù)她。

  “別想那么多,本公子哪有時間理會她的那些無禮。要她去留荷塢走一趟,既然如此天賦異稟,又是個初出茅廬的生頭,不二人選。”齊雍放下茶杯,他的眉峰微微蹙著,顯然他內(nèi)心并不平靜。在外面時他說話舉止還顯得很瀟灑,但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不見了。

  下巴上的胡渣讓他看起來心思更重,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留荷塢?屬下記得,有暗睄吧?!睎|哥略一遲疑,問道。

  “暗是暗,明是明。更況且,暗睄易變,女人尤甚。”齊雍淡淡道。

  東哥了然,看了一眼姚嬰,“那,是否需要屬下跟隨阿嬰一同去?”他不是很放心。

  “你個老油條跟著,不是擺明了讓人家防備。她是個新人,又沒長大,是個人都會覺得她好糊弄。”說著,齊雍也開始盯著她,盡管這小丫頭是有點陰森森的,但一看就是小孩兒。

  東哥也看過來,隨后道:“阿嬰啊,公子交給你的任務(wù)說重要也重要,但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壓力,只是走一趟而已。你在留荷塢看到了什么蹊蹺,也不要多言語,回來之后盡數(shù)稟報給公子?!?p>  “盯緊了孟乘楓,以及之后會見到的任何一個孟家人,包括老夫人。”齊雍叮囑。

  東哥嘆口氣,“公子,孟家興許沒什么問題?!?p>  “知人知面不知心。多次事件都與留荷塢有關(guān)系,巫人滲透,本公子誰都不信。”齊雍這句話帶著十足的殺戮感,如若有任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他必然不會留情。

  東哥也不言語了,只是看了看姚嬰,臉上帶著明顯的擔(dān)憂。她才跟了他多久?這么短的時間就讓她單獨去做任務(wù),他是說什么都不放心的。

  但齊雍主意已定,他也萬萬不敢反對。

  從房間里出來,東哥深深吸一口氣,“走吧,回去我跟你說說需要注意的事項,也免得給自己帶來危險。”

  姚嬰點點頭,走到那紫陽花樹旁,她看了一眼,之后動手就摘下來一團(tuán)花來。

  東哥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之后快速的擺手要姚嬰趕緊走。這花是公子最愛,她居然給摘下來了,被他知道了免不了挨訓(xùn)。

  姚嬰偷笑,抱著那一團(tuán)花快步跑走,東哥也趕緊跟上,就當(dāng)沒做過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

  回了酒樓,東哥就開始給姚嬰上課,告訴她去留荷塢該如何做事。

  東哥的建議都是保守的,因為擔(dān)心姚嬰不知輕重會惹來生命危險,她這次只是深入留荷塢去看一看而已,千萬不要逞強。

  若孟家真有蹊蹺,那么此時必然已經(jīng)對她開始防范了,她也未必能調(diào)查到什么。所以,一切以保住自己為主要。

  而且,他言辭之間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姚嬰后知后覺聽明白,東哥是告訴她,以她的本領(lǐng)根本無需去做這種事,更沒必要奉獻(xiàn)出身體。

  原來,進(jìn)入長碧樓的姑娘,有一部分是需要付出身體的,不管自己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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