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贈“高中符”
“氣死我了,一天的好心情就被她們破壞了。她以為她是誰呀,穿的又不貴氣?!睆堅棋\以上馬車就忍不住嘟喃。
明希見她這樣,忍不住說教,“云錦,你這性子可不行。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炸,你這還做生意呢,客人都被你嚇跑了。再說了,即使是她們走錯了,但人確實是我們撞的,道個歉又不怎樣,人家說一兩句就讓她說唄,而且我看了那夫人可是一句話都沒說?!?p> “哼,我只是從沒被一個丫鬟指著鼻子罵過而已。”
說著就側著身子,坐在那自顧自的生起起來了,明希見此就無奈的笑了笑,還是孩子心性。
而狀元廟那邊
“夫人,在看什么,人都走了。我們趕緊去廟里為三少爺折桂去吧。”丫鬟小心的扶著那婦人走進去。
“翠兒,你剛剛有沒有看清楚,扶我起來的那姑娘,頭上是不是插了個翠綠色的桃花簪?!?p> 翠兒回想了下,點點頭,“是的,好像就是禮少爺買的那套。怎么會在她頭上呢?”
夫人看著翠兒也不解釋,等回家直接找老太太就行了。
原來這夫人就是周家老太太嫡出的兒媳婦,陳氏,這次來狀元廟是為了給她小兒子折桂的。
等回到府后,直接去了周老太太的院里。
“好一個周允禮,他眼里還有沒有我們周家了,來省城這么久了,也不見上門,他還真跟他娘改嫁了,改姓江了?!敝芾咸珰夂莺莸恼f道,手都被她拍紅了。
“娘,消消氣,不值當?!标愂馅s緊安慰道,可別氣的又摔杯子了,家里可沒那閑錢買這些。
“那天我在玲瓏閣看上一套面頭,想著等大姐兒出嫁的時候,作為陪嫁。誰知被人給截胡了。我隔著簾子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禮哥兒,看他那樣子好像是回來很久了。想出去叫下他,又怕他當著外人的面不給我臉色,到時候于他名聲有損。想著過幾天他總會上門拜訪的,也就一直沒說,直到今天看到那姑娘戴著簪子,才想起來。”
陳氏邊說著邊小心的看著周老太太,其實她早就知道周允禮回來了,只是一直沒見到人。
周老太太聽了更是氣憤,直說明天叫小斯去請他過來,她就不信他能不過來,除非他想出族,想讓他爹斷了香火。
“還有,最近老三、老四是不是私下里在弄什么,幾天也不見過來。告訴他們像分家的話,就趁早?!?p> 周老太太氣極了,都是一些討債的庶子,一點出息都沒有,要不是為了老二和她的乖孫子,早就掃地出門了。
“媳婦也不知道,最近三弟、四弟也不知在忙什么,老是打聽這十幾年前的是,還是關于大哥的?!闭f著說著陳氏就沒聲音了,實在是周老太太的臉色太嚇人了,她還從未見過,她這么生氣的樣子。
周老太太氣的直哆嗦,將手邊的杯子直摔下去,“他們這是想干什么,反了天嗎。周鼎那事都過了十幾二十來年了,還再調(diào)查,他們這是什么意思。擺明了在告訴外人那事與我們周家脫不了關系嗎,咱們周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還有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趕緊去叫老二過來?!?p> 陳氏嚇的立馬告退,去找周擎去了。
最近府里的下人,傳的厲害,聽以前的老人說,周允禮的父親,周鼎之死好像與府里脫不了關系。他這次回來就是來調(diào)查他爹當年的事,而且三弟、四弟好像早就知道這事了。暗地里查了很久,也不知道查出什么了沒。而且看著婆母這么生氣的份上,搞不好還真有點關系,她家躍兒可是要走科舉的,可不能牽連。
下響,周擎一回來,就去周老太太那了,
“當年那事可抹干凈了?!?p> “娘指的是什么?!敝芮嬉荒樐斈甑氖露嘀?,娘指的事哪件呢。
周老太太指著周擎,沒好氣道:“你媳婦沒和你說什么,這家里都要翻天了,老三、老四暗地里可是查了很久,你怎么還不知道呢,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木楞子呢。”
周擎心里暗道,家里早就亂糟糟的了,難道什么事都得和他說,他又不是管家的,每天在外面應酬還來不及呢。
見他還是個木楞的樣,周老太太氣的直拉他過來,小聲道“就你大哥的事?!闭f完還指了指北方。
周擎這下反應過來了。
怎么會,都二十幾年了,怎么會再提起來。當年張若水和她哥查了幾年都沒查出來,怎么現(xiàn)在又提起來了。
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想到這周擎立馬搖頭,不可能啊,該收的尾,早就掃干凈了,再說了都這么多年了,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換了幾波了,還能查出什么來。
周擎抬頭看著他娘,想問下他娘這邊有沒有什么遺漏的事。
周老太太想了想,問道:“當年替他收尸的羅婆子一家可還在?!?p> “早就不在了,兒子讓山匪做了一場戲?!?p> “你確定,一個都不在?”
這…
周擎猶豫了,當年他也是交代下人去做的,這他也不能確定。
周老太太見此,直敲他腦袋,“這么大的事,也能輕易交給下人去做,我怎么生了個,你這么沒頭腦的貨?!?p> 最后兩人耳語一番,也不知說了些什么,周擎當天晚上就連夜出發(fā)了。周家老三、老四見了,派人私下跟著,結果給跟丟了,只知道是往北走的。兩人心照不宣,又開始往那邊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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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別院
回來后,張云錦就挑了個純白的瓷瓶,將桂枝插進去,并將“高中符”親手系到張耀祖腰上,叮囑考試前必須每日戴著。
張耀祖看了,直笑說:“錦娘,這要是有用,還要書院的夫子干什么呢,再說了考場也不能帶進去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讓你戴就戴?!?p> 見翟天佑在一旁笑著,直說,“笑什么笑啊,你的也有?!闭f著就掏出一個“高中符”遞給他。
我也有?翟天佑莫名的看著她,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張云錦叫了幾次,才接住。
“錦娘,怎么沒給致遠兄也求一個呢。”張耀祖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喜歡致遠嗎?這該表現(xiàn)的時候怎么不表現(xiàn)表現(xiàn)呢,還當著面給其他男人送“高中符”,妹妹不是換對象了吧。
張耀祖用眼神譴責著她:換對象也不和你哥提前說說。
而張云錦見此,在內(nèi)心里翻了好幾個白眼,要不是考慮到他后天就要院試了,她恨不得將她哥暴打一通。有沒有點眼力見,這一路上明希姐和陸家寶那眼神飄來飄去的,還看不出來嗎。再說了,她早就看到明希姐求了一個“高中符”,要不是想著翟天佑沒人送,到時候顯得孤寂,她才不會給這個拒過她提親的人送呢。
“呃,那個陸秀才,我也求了個‘高中符’祝你鄉(xiāng)試高中”。明希尷尬的將手里的高中符遞給陸家寶。她本想私下給的,現(xiàn)在被張耀祖這么一說,弄得好尷尬,臉都紅了。(主要是她忘了給翟天佑也求一個了,還沒云錦想的周全)
陸家寶驚喜的接過來,小心的系在腰間,臉上的笑意怎么都掩蓋不住。
翟天佑見了,直撇了撇嘴,致遠也太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