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故意把人給晾在一邊,只是為了出一口惡氣,當聽到小侍女的話之后,她覺得這一口氣沒出來,差點兒把自己給噎回去。
“鎮(zhèn)南王了不起啊,一手遮天??!”
花怡心里頭不由的罵了一句。
回頭默默的又慫了起來,鎮(zhèn)南王在西南,的確可以一手遮天,這并不只是大盛國皇權(quán)與軍權(quán)的賜予,而是宋家在西南幾百年來的人脈積累,她自認為做的十分隱秘天衣無縫,沒想到早就被人家給洞悉了。
花怡拿起桌上剛剛卸下來的步搖,又輕輕的簪在頭上,笑著說,“我知曉了,你請王爺?shù)胶髨@花廳便是稍候便是?!?p> 宋霖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在后園稍候的,這其中他想象了好幾種開場白,沒想到卻還是被花怡搶先了一句,“鎮(zhèn)南王果真是好雅興,來小女子的望春樓小坐?!?p> “你……”宋霖心口里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就算是女大十八變,他一眼望去眼前這個輪廓同過去的那個人沒有一點兒的重合。
花怡心道,你什么你,姑奶奶被你要挾的過來見人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你我我的,還真當姑奶奶是唱曲談情的啊。
“小女子浪跡風塵,無依無靠,唯一點薄產(chǎn),全是辛苦所得,想若干年以后歸隱,借以度日,還望鎮(zhèn)南王網(wǎng)開一面,給小女子一個方便。”這種場面上的話花怡張嘴就來,不過腦子都能說上個三天三夜。
宋霖卻是換了一副面孔,那是他十年來都不層向人展示過的一面。
“你可認識沈薔?”
小師妹!這位居然是沖著小師妹來的。
小師妹入師門的事情極為保密,當初也只有沈家的人知曉,等等,就算是沈家人知曉小師妹入了方照舟的門下,卻沒人知曉花千紅同沈薔是同門的關(guān)系,鎮(zhèn)南王是如何找上門來的。
花怡莞爾一笑,“鎮(zhèn)南王若是想打聽什么人,找小女子自然是事倍功半,只是,這沒頭沒腦的一個人名,要小女子何處去尋呢?”
“這個戒指!”宋霖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花怡方才恍然大悟,“哦,這個啊,怎么被王爺也有一只?!?p> 宋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他起身,徑直走到花怡跟前,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問道,“本王再問一遍,你是如何有這只戒指的,沈薔人在何處!”
花怡把挨千刀的那個禍主罵了千百遍,她真不曉得這位鎮(zhèn)南王到底是個什么物種,單單這幾句話總有一種酷吏逼供的感覺。
不好蒙混,不好欺騙,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是真是假。
“這個戒指是我多年前學藝的時候撿到的,王爺說的沈薔,小女子并未見過,不過這天下叫沈薔的人太多了,光小女子見過的便十個手指頭數(shù)也數(shù)不過來,王爺想要尋,卻如同大海撈針好不容易撈上來,卻不知道是個繡花針還是縫衣針,不過,小女子倒是聽說我朝拓北大將軍的幼女姓沈閨名一個薔字,王爺可以去打探一二?!闭嬲婕偌?,推到一個死人身上,讓這鎮(zhèn)南王瞎貓去碰死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