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怡本是跟著雪硯一并過來取糧的。
她早就應該知曉這么多糧食,定是有個藏匿的地點的,只不過她竟然不知,這藏匿地點是這么的隱秘,爬山涉水不說,還機關重重。
前面的一行人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雪硯不動聲色,她也忍著沒動。
那個人怎么那么像小師妹呀,這貨這會兒不應該是在北疆大營里么,怎么跑到這兒來了,花怡心里頭納悶,看看雪硯,問道,“我好像前面遇到了一個熟人。”
雪硯臉色稍稍一變,說道,“你若是不想我反悔,盡可能的去搭訕,搭訕一個算一個,看看能從這里搬走一粒米不!”
花怡干笑了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無所謂的人,搭訕與不搭訕都無所謂哈!”
若不是沈薔做賊心虛的自己轉回頭賊眉鼠眼的偷看,花怡是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她這個小師妹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在這里大搖大擺的走著,而且貌似還威風的不得了。
“哎,我說,前面那個騎大灰狼的是誰呀,他眼睛怎么總是往你這兒飄呢?”花怡好奇的問。
雪硯冷著一張臉,“那是個神經(jīng)病,你別理他!”
神經(jīng)病薛容打了一個噴嚏,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桃園三兄弟表示這鍋背不起,知趣的一句話也不說,新歡舊愛齊上陣,一會兒打起來,難免會誤傷,幫誰都誰得罪人,最好是趕緊回去,關起門來躲房間里看熱鬧。
沈薔本以為被花怡抓包了會怎樣怎樣呢,沒想到花怡只是叫了她一聲,卻沒有追上來,這是啥意思,難不成是她根本就沒有認出自己,只是吼一嗓子炸一下。
不過這薛容也奇怪,早就發(fā)誓要對著花怡喊打喊殺的,還要什么紫竹令之類的,這會兒見到本尊了反倒慫了,恩,不對,花怡身邊那小美人,莫非就是雪硯!
想到這里,沈薔厚著臉皮走到花怡跟前,笑嘻嘻的說道,“哎呦喂,我當誰呢,這不是師姐么,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師姐在上,小師妹這廂有禮了?!?p> 花怡瞧了瞧雪硯,貌似惹了他的并不是沈薔,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不敢當不敢當,小將軍這是跟誰說話呢,這里哪有什么同門師姐妹,只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活冤家?!?p> 沈薔自知理虧,不敢強行辯解,只好嘿嘿的笑了兩聲,目光轉到雪硯身上,“怎么,師姐不介紹介紹你這位朋友嗎?”
“方雪硯!”花怡未曾開口,雪硯自己冷冷回答,他目前已經(jīng)把沈薔算入到薛容的狐朋狗友,看一眼都懶得看。
果真是個瓷娃娃一般的妙人啊,跟那個狼孩一點兒關系都扯不上,沈薔看著雪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趙喆扯了扯沈薔的袖子,“別看他了,有什么好看的!”
沒等沈薔回答,花怡倒是先問了起來,“我說,這是誰家毛孩子,怎么纏上你了。”
沈薔嘻嘻一笑,“皇帝家的,怎么,有意見?。 ?p> 花怡盯著趙喆看了半天,方驚喜的問道,“啊,這位是康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