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他挑簾入內(nèi),果然……
馬車內(nèi)還有一個人,此人黑巾蒙面,跪坐在趙喆身后,一只手板著趙喆的胳膊,另一只手則扼著趙喆的咽喉,這孩子被人控制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霖冷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對方,那意思,大過年的,閣下你這是意欲何為?
“閣下”倒是十分禮貌,微微欠身,用低啞的聲音說道,“事出有因,還望王爺多多海涵?!?p> “這么說,你是來找本王的,本王跟你走便是,你放開他。”宋霖試探的問道。
“王爺不必擔(dān)憂,我們主上大人只是想請王爺共謀大勢,怎奈一直無緣與王爺相見,待到見到王爺本人,康王殿下自然會安然無恙?!泵擅嫒穗m然聲音低沉,但是卻帶著一股口音,宋霖一時猜測不出來究竟是什么人。
他來京這幾個月,整天像個花孔雀一般的招搖過市,來者通通不拒。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沒事都想去搭訕幾句已顯示他鎮(zhèn)南王的風(fēng)流瀟灑,怎么還會有人想見見不到呢。
這位的主子又是誰呢!
不管是誰,反正做這種勾當(dāng)?shù)?,都不是什么好貨?p> 江恒那廝這會兒估計又巴巴的跑去望春樓去找花千紅了,一有時間就舔著臉湊上去,人家也不定高興看他一眼,想來這個人一直迂腐正經(jīng),遇到花千紅之后便越發(fā)的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了。
江恒指望不上,元空又在什么地方呢?
如果能夠聯(lián)系上這假和尚,他自會有辦法去調(diào)集人手來幫忙,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劫持他,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能夠劫持成功的,肯定非同一般人。
轉(zhuǎn)念一想,新年伊始,那些個有錢的冤大頭總愛到護國寺去搶頭香的,元空這位馳名的高僧,更是少不了要在這樣的場合露面的,所以,這人是算準(zhǔn)了這會兒他身邊沒人可用了么。
馬車夫早已經(jīng)被換了人,馬車噠噠噠噠的一直沒停,宋霖想挑開簾子看看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奈何趙喆在人家手里,他只有假裝十分淡定的穩(wěn)坐釣魚臺。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一聲煙花劃破了天空的寂靜,辭舊迎新,爆竹聲此起彼伏。
既然還能聽到爆竹聲,這說明還在城內(nèi),看來,這位共謀大勢的人也一直在京城內(nèi)蟄伏。
終于,馬車停止。
有人在車門外問道,“主上早已等候王爺多時,請王爺隨在下一并去見過主上?!?p> 宋霖的眼睛卻時刻都沒有離開趙喆,他對蒙面人說道,“本王既然已經(jīng)跟你們來了,你還不快放開康王殿下?!?p> 蒙面人遲疑了一會兒,松開了扼制趙喆的手。
宋霖用力一帶,把趙喆帶到了自己身后。
“論淵源,我們主上還是康王殿下的遠親,所以請王爺放心,他們定不會傷害康王殿下半分,我們主上感激王爺這么多年來對康王殿下的照撫,所以請王爺一定要相信,我們沒有半分的敵意,也請王爺不要試圖抵抗,無論能不能合作,主上都不希望同王爺成為敵人?!泵擅嫒藛铝税胩欤瑹o非一個意思,咱們是友非敵,老實點,別試圖跑,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如果跑,那就可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