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和明瑜,明明他那么在乎的人,卻為了所謂的帝王之手不得不對他做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惡心的事情,若非如此,明瑜或許就不會死。
裹成粽子的宋霖被亭內(nèi)炭火烤的快要成為一只名副其實的粽子,看著太子表兄那副深情款款的眼神,惶恐至極。
最終,在惶恐和悶熱之間他選擇了遵從自己內(nèi)心的決定,既不脫下這象征著恩寵的裘皮,又能夠不在這里干烤火,“陛下,臣方才酒喝的有點頭昏,想出去吹吹風,醒醒酒?!?p> 這話也就是離經(jīng)叛道的鎮(zhèn)南王敢說,趙珣心思都在沈彥這邊,無暇顧及他,便笑著說道,“看來坊間的流傳確實都是假的,才喝三杯,臉就紅成這個樣子,醉了就滾一邊挺尸去,少禍害朕的御花園?!?p> 這對于宋霖來說真是最大的恩赦了,立刻謝了恩,腳底飛快的退下了,臨走的時候,還十分禮貌的褪下了他太子表兄的關愛,十分禮貌的告謝之后,那腳步比兔子還快。
這皇宮同他八字犯沖,每次來都沒好事,趕緊找了小趙喆,一塊兒出宮去。
趙喆在偏殿喝了一晚醒酒湯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待到再醒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到外面去賞梅,他擔心四哥這個沒溜兒的人在這么重要的場合又說出什么讓人掃興的“吉利話”來,想著要不要再追過去。
來回躊躇之間,宋霖一推門回來了。
“四哥?!壁w喆上前,上下打量著這個人是不是全須全尾。
“醒啦!”宋霖臉上倒是沒有以往的眉飛色舞,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趙喆點頭,“嗯,醒了有片刻了,正在想要不要去找你?!?p> “不用,咱們回去了?!彼瘟氐皖^回答。
趙喆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疲憊,若是以往,他肯定會說,小毛孩子,你找我作甚。
倆人步伐匆匆,快速走出了宮門。
宮門外,馬車依舊在那里等候。
趙喆匆匆上車,走進了車內(nèi)。
宋霖心道這孩子估計真是累了,要是往常,他會從車里探出個頭來,伸手拉他,“四哥,快上來。”
宋霖總感覺哪里乖乖的,他挑簾入內(nèi),果然……
馬車內(nèi)還有一個人,此人黑巾蒙面,跪坐在趙喆身后,一只手板著趙喆的胳膊,另一只手則扼著趙喆的咽喉,這孩子被人控制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霖冷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對方,那意思,大過年的,閣下你這是意欲何為?
“閣下”倒是十分禮貌,微微欠身,用低啞的聲音說道,“事出有因,還望王爺多多海涵?!?p> “這么說,你是來找本王的,本王跟你走便是,你放開他?!彼瘟卦囂降膯柕?。
“王爺不必擔憂,我們主上大人只是想請王爺共謀大勢,怎奈一直無緣與王爺相見,待到見到王爺本人,康王殿下自然會安然無恙。”蒙面人雖然聲音低沉,但是卻帶著一股口音,宋霖一時猜測不出來究竟是什么人。
他來京這幾個月,整天像個花孔雀一般的招搖過市,來者通通不拒。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沒事都想去搭訕幾句已顯示他鎮(zhèn)南王的風流瀟灑,怎么還會有人想見見不到呢。
這位的主子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