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現(xiàn)在的心情,怎一個心急如焚能夠形容。
他不知道沈薔現(xiàn)在怎樣了,更不知道沈薔聽說了沈將軍的事情之后又會如何反應,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找到她人,帶她回大理,不管用什么方法,關起來也好,藏起來也好,讓所有的人都不要找到他。
一路上快速行軍,甚至都來不及休整,戰(zhàn)事要緊,國家和百姓之間,也只有他們了。
而他和沈薔之間,卻隔著千山萬水。
越是靠近北疆大營,他越是心里忐忑,這十年來,她是怎么過的,既然隱姓埋名的活著,不回北疆大營,為什么也不來大理找他。
哦,對了,聽江恒說,她和花千紅是同門,那她一定是在紫竹先生門下了,紫竹先生脾氣古怪,定是不許她出師門半步的,一定是這個原因。
他一顆心胡思亂想的給沈薔找理由,所有一路上顯得特別的正經(jīng),正經(jīng)到一句話都沒說。
其實這個樣子的宋霖江恒是習慣的,至少十年前,宋霖一直是這樣子的,深沉,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是這樣子的宋霖,趙喆是沒見過的,他擔心的要死,悄悄的問江恒,“江先生,四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他這一路,一句話都不說,別人來問話,也是能回答一個字兒絕對不回復倆字兒的,會不會是這仗很難打,咱們一點兒勝利的希望都沒有呀!”
江恒心道,好不好的你爹心里沒個逼數(shù)么,他這招釜底抽大薪的伎倆玩的真是太好了,玩死了別人,也玩死了自己,這會兒玩脫手了才想起來了才派咱們王爺出征,要不然,他也是被抽走的一棵薪。
但是這種話可以對著京城那幾位王爺說,唯獨不能對著趙喆說,這孩子,畢竟是他們一手看著長大的,他半點兒都沒污染到趙家那些骯臟的東西。
江恒只得耐著性子說道,“殿下,北疆大營里的各位前輩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就算是沒有沈將軍,葛先生一個人也是能夠扛得起來的,這仗,咱們是一定能打贏的,王爺他有一個毛病,就是行軍的時候不愛說話,以顯示個人威嚴,你想想,若是同這些人嬉皮笑臉的,以后再發(fā)號施令的時候,是不是要打折扣了?!?p> 趙喆心里想了想,覺得江恒這套道理貌似講的通,便點了點頭,那我人前也不叫他四哥了,叫他王爺大將軍。
江恒敷衍的說道,“嗯,我也這么叫?!?p> 隊伍前面的王爺大將軍完全沒有體會到后面?zhèn)z個人的心理活動,此刻,他恨不得把這大軍甩了,一個人快馬加鞭到北疆大營里搶人。
突然,隊伍前面一個“東西”從草叢之中爬了出來,擋在了大軍前面。
宋霖一愣,讓前面的人去查看。
很快,士兵便把那“東西”帶了回來。
那“東西”不是“東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說是活生生也不恰當,因為他和死人之間也只有一個區(qū)別,就是只剩下一口氣了。
宋霖在行軍的路上,救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