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站在離木籠五六步的地方駐足觀察,木籠里的飛虎族男子胸膛靠在木籠上,雙手成爪前伸,想要來抓秦云,嘴巴還在不住啃咬木籠的欄桿,就像是一頭失去癲狂的野獸。
任憑蒙行平日里勇猛,此時也不由地渾身滲出冷汗。他側(cè)目看了看站在遠處瑟瑟發(fā)抖的蒙三和蒙四,道:“怕……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壯起膽子走到秦云身邊。
“秦云,你之前見過這種事嗎?”
秦云神色沉重,說道:“死而復生,聞所未聞?!?p> “不過這樣反倒更好,活著送到飛虎族,看他們怎么說。”蒙行轉(zhuǎn)身對蒙三蒙四說道:“你們倆不許跟別人說起此事,否則我割了你們的舌頭!去弄幾塊大木板來,把籠子封起來?!?p> 蒙三蒙四如蒙大赦般逃開去找木板,見二人走遠,蒙行低聲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秦云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籠中的飛虎族男子。
“此人雖然死而復生,但似乎修為盡失。我有個提議,明日我們倆就帶著他去飛虎族,請飛虎族的長老看看。希望飛虎族的人能給我們一個答案?!?p> “就我們倆去?”
秦云點了點頭,道:“我看了你的名冊,都是一些七八品妖境的年輕人,讓他們?nèi)ワw虎族,如果起了沖突,無疑是讓他們?nèi)ニ退馈!?p> 蒙行沉思不語,過了許久才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是銀狼族人,死了也算是為族犧牲。你不一樣,沒必要如此以身犯險”
秦云笑了笑,道:“你好像還把我當成一個外人?!?p> 蒙行忙道:“沒有的事,你永遠都是我們銀狼族的朋友。”
秦云道:“那就好了,我在銀狼族這些日子承蒙你們百般照料,還讓我隨意進入珍樓,我心里實在感激不盡。如今正是緊要關(guān)頭,我豈能坐視不理。更何況這兩天我心里始終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如果不親自弄清楚,心里總是有個結(jié)。”
“好!”蒙行道:“那明日我們倆就同去飛虎族,攪他個天翻地覆!”
次日清晨,蒙行召集族人,說明了先由自己和秦云先去飛虎族一探究竟。族人們雖然不放心,但少族長有令,也不好多作阻攔。唯獨蒙樂執(zhí)意要同去,他的理由是族長有吩咐,少族長到哪里,平安喜樂就要到哪里。蒙行想到平安喜樂只剩下蒙樂一人,也就沒有拒絕。
秦云和蒙行打點好行裝來到關(guān)押飛虎族男子的地方,蒙三和蒙四和蒙樂已經(jīng)把封好的木箱裝上馬車。由蒙樂駕著馬車,秦云和蒙行一人騎一匹馬,三人出了部落大門,向飛虎族而去。
兩日之后,三人就見到了晨霧中的三叉河。三叉河寬約五十丈,河水湍急。一座宏偉的木橋橫跨河面,橋的兩邊各立著的三個崗哨,這邊的是銀狼族的崗哨,對面的就是飛虎族的崗哨。
三叉河的守衛(wèi)在一天前就收到了少族長將至的訊息,將儲存的肉食美酒準備妥當,等待著蒙行一行人。
三人簡單用過飯菜,就壓著木箱上了木橋,剛走到河中央位置,看見橋?qū)γ嬗孀哌^來一隊人。
秦云定睛看去,領(lǐng)頭的是一名六十來歲的長者,身后跟著七個人,身上都穿著飛虎族的服飾。
長者走到離銀狼族人隊伍不遠的橋面上停下,身后的隨從也跟著站住,長者拱手說道:“老夫飛虎族長老趙禮,不知銀狼族的兄弟為了何事過河?”
蒙行看了看趙禮,大聲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趙禮端詳了片刻,神情激動地道:“莫不是少族長蒙行?”
“正是!”
趙禮道:“少族長親臨,老夫不勝歡喜?!?p> “別急著客套,你先看看這又是何人?”蒙行說著將木箱子上的木板打開,那木籠中的飛虎族男子一見到亮光,猛的探出頭來,撲向湊上前來辨認的趙禮。
趙禮嚇得臉色刷的一聲慘白,不由地往后退出兩步,過了好一會兒才定下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這……這不正是我飛虎族族人趙子鋒?他于一個月前失蹤,怎么……怎么會到了少族長你這里?”
蒙行冷笑道:“這正是我要問你的。你飛虎縱容族人越界過河,又殺死我六名族人!這筆賬該怎么算!”
趙禮神情惶恐不安,說道:“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不如請少族長到我飛虎族部落與族長一敘,弄清其中原委?!?p> “我正是要帶人去找你們族長理論,你且速速讓開!”
趙禮連連拱手道:“少族長稍安勿躁,我飛虎族與銀狼族世代交好,絕不會有意屠殺銀狼族人,我這就先去寫信稟報,留下一名守衛(wèi)待會帶少族長去部落。你看這樣可好?”
蒙行轉(zhuǎn)頭看向秦云,見秦云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好,暫且依你的提議行事。”
趙禮臉上的焦急神色稍緩,又拱手施了個禮,匆匆?guī)е渌匦l(wèi)轉(zhuǎn)身回去了。剩下的一個守衛(wèi)在一旁站著,等待吩咐。
蒙行、秦云蒙安三人在飛虎族守衛(wèi)的帶領(lǐng)下,走下木橋,走進了飛虎族的領(lǐng)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