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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晉

第四十章 給你找個高手

燭晉 南鄉(xiāng)子慢 2044 2019-06-20 15:00:00

  吳清遠(yuǎn)拉著支遁在屋子里坐定,便開始了對大和尚的折磨。

  他可是積攢了好多好多的問題想要去請教,可無奈,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吳清遠(yuǎn)一時間也抽不出來空,好不容易抓住了支遁,怎么能輕易的放過他。

  幾個奇奇怪怪的問題之后,支遁就有些吃不消了,幾天沒有見到,這個家伙的功力日漸深厚,已經(jīng)不滿足于對平常生活中的困惑進行提問,而是直接從已有的經(jīng)書里面找出一些章句,讓支遁給他解惑。

  對于經(jīng)文啦,經(jīng)意啊,身為高僧的支遁本來是極為擅長的,可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到了吳清遠(yuǎn)這里,就被整的啥都不會了,一臉的蒙圈,經(jīng)書還是那些經(jīng)書,經(jīng)文也沒有什么變化,可就是自己一開口,就會被這個開賭場的家伙給帶飛老遠(yuǎn)。

  “那個,吳掌柜,我最近聽了一本經(jīng)書~”

  正當(dāng)支遁被折騰的腦漿子都快沸騰了的時候,他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很瘦,寬袍大袖的,只見那人從遠(yuǎn)處的一個小磨坊里跑出來,手上還端著一個簸箕,寬大的衫子也罩不住他若隱若現(xiàn)的私密,此人正是王慎之。

  聽到支遁和尚有了新的經(jīng)書,吳清遠(yuǎn)很是驚奇,自從他開始跟著這個大和尚學(xué)習(xí)佛法以來,永遠(yuǎn)都是在講那一兩本經(jīng)書,雖然他對佛學(xué)典籍很感興趣,只是學(xué)這一兩本經(jīng)書,多少還是有些枯燥的。

  這終于有了新東西,怎么有不去嘗試的道理,萬一這個新的經(jīng)書里面,隱藏的有一些更高級,更深層次的東西,運用到他的場子里,那他豈不是可以賺更多的錢。

  吳清遠(yuǎn)難掩心中的激動,上前抓住了支遁的手說道。

  “大師,大師,我想學(xué),我真的想學(xué)~”

  看大和尚一直微笑著搖頭,吳清遠(yuǎn)急了,甚至直接把頭伸了過去,湊到大和尚的邊上,想要讓他給自己剃度,收自己為弟子。

  “吳掌柜,不是我不教你,這本經(jīng)書啊,高深至極~”

  “我愿意好好學(xué)~”

  吳清遠(yuǎn)根本就不帶猶豫的,什么難不難的,高深不高深,反正就是嘮唄,我搞不懂你就別想走,就那么一直嘮,嘮到我明白為止。

  “你聽我說我完嘛~”

  大和尚抬起手,制止了吳清遠(yuǎn)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

  “這經(jīng)書啊,我也是才聽,也有很多的疑惑,也想找人替我解惑,而且我知道誰懂得這個經(jīng)書?!?p>  支遁不覺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壞笑。

  說起王慎之的時候,起初吳清遠(yuǎn)是不肯相信的,可見著支遁說的信誓旦旦,又背了幾句那天王慎之說過的《般若心經(jīng)》,聽得這經(jīng)文很是有意思,色色空空的,看起來跟自己的產(chǎn)業(yè)很有關(guān)系,才打定了主意,著急忙慌的出到門外,趕緊命人找到王慎之,帶自己去見他。

  ……

  ……

  啊嚏~啊嚏~

  正在自己的房間里跟綺煙說著話的王慎之突然覺得鼻子一陣的癢。

  “慎公子,怕不是昨晚酒喝的太多了,著涼了吧?”

  綺煙關(guān)心的問道。

  她之前還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雖然也知道這個王家的慎公子對自己有一些的心思,可心思?xì)w心思,不做數(shù)的,歌舞宴飲中的海誓山盟怎么能夠當(dāng)真呢?混跡在這煙花之地的綺煙,早早的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況且,像王慎之這樣的家族,就算他是一個不受待見的旁支,到時候家族里,也會讓他迎娶另外一個大族里不受待見的旁支,榨干他最后一點作為瑯琊王氏的價值。

  不過這一切,從那一天在拈花樓之后,就有了巨大的改變。

  王慎之那種寵辱不驚的傲然氣質(zhì),和勝券在握的自信,都讓她癡迷。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這些日子里經(jīng)歷了什么,反正不管他經(jīng)歷了什么,綺煙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已經(jīng)深深的種下了一個什么東西,這東西現(xiàn)在還很小,小的她努力也很難去抓住,但是她很確定,這個東西一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長大,長到她無法自拔。

  王慎之在榻上撥弄著一個小珠子,跟綺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于今天綺煙來到府上的緣由他也不怎么去問。

  佩兒站在邊上,提醒了綺煙好幾次,她才想起來還有正經(jīng)事情沒有辦,連忙從懷里拿出林媽媽交給她的文書。

  “這是什么?”

  王慎之沒有接,抬頭大致瞄了一眼,看著像是什么契約之類的東西。

  “是林媽媽找官府出具的文書,就是關(guān)于放在拈花樓的那筆錢的~林媽媽特地囑咐了讓我交給你~”

  說著雙手遞了過去。

  “你幫我保管著吧,我這沒地方放~”

  王慎之說的是實話,也不知道這個屋子里的前主人一天天的過的都是啥水平的生活,整個房間里,沒有案子,沒有小幾,啥玩意都沒有,就沿著北墻,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榻,足以睡下四五個人。

  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王慎之也是有些佩服的,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還真是會玩。

  看著綺煙好像有些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似的,他又說了一遍,很確定的點了點頭,小姑娘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文書放好,塞進了衣服最內(nèi)層的地方。

  “慎公子~慎公子啊~貧僧來看你,你怎么不歡迎啊?怎么著青天白日的,帶著兩個姑娘就往屋子里跑不合適吧?!?p>  支遁和尚離得老遠(yuǎn)就扯著嗓子喊叫著,待到了王慎之居住的院落旁,敲了敲門。

  “干什么啊,大和尚,老子不是把經(jīng)書都給你講完了嘛~”

  王慎之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顯得很不耐煩。

  “聽到?jīng)]有,聽到?jīng)]有?他說他講經(jīng)呢!”

  支遁絲毫不在意王慎之的情緒,甚至有些興奮的對跟在身后的吳清遠(yuǎn)說道。

  他可算是找到救星了,等會把這個大賭棍安排給王慎之,他就想著找個機會趕緊溜掉,知肉味,豆腐干什么的事情,下次再來也不遲,可不能再被這個家伙給纏住,那種感覺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開門啊,慎公子,老朋友來了,哪有閉門不見的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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