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幕輕輕一閃,便躲了過去。他扭頭看著那只花瓶被砸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他無奈地笑了笑,抬腳走進(jìn)了屋子,邊走還邊說道:“阿堯,你這是作甚?”
彼時,溫遙正坐在桌子旁邊,手里還拿著一只小花瓶,這兒看看那兒看看,腦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往下看,她的腳邊還碎著一堆的瓷片!
“我的小祖宗,這是要拆家???”江云幕揮了揮手,示意門口的婢女進(jìn)來收拾一下這滿地狼藉。
婢女們很快收拾干凈,江云幕才走進(jìn)去,坐在了溫遙的身邊,“嗯?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那江寨主以我的名義寫那張字條的時候,怎么不同我解釋一下?”溫遙憤憤地看了江云幕一眼,將手中的瓷瓶拿到江云幕腳邊,手一松,又碎了一地。
“不過就是給你哥哥報了個信,用你的名義不是更好一些?再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吶——”說著,他忽然往溫遙這邊湊了過來,語氣同眼神一般曖昧。
他湊得那樣近,溫?zé)岬臍庀⑼略诹怂哪樕希Φ囊彩莿e有深意——
“你要干什么?!”溫遙像被燙到了一般立馬跳開,一臉驚恐(嫌棄)狀。
“呵!”他笑出了聲,“當(dāng)然是問一下,娘子何時愿意以身相許?。俊?p> “……”又是這個!她早該知道的,這個江云幕肯定沒安好心!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溫遙一把推開了他,抬腳就往外走。
可誰知,她剛走到門口,左右兩個婢女就忽然冒出來,伸開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愣了一下,轉(zhuǎn)過來側(cè)身看著江云幕,“幾個意思?”
江云幕也沒有回頭,而是自顧自地斟了杯茶,“沒什么,阿堯你身上的鬼迷花毒還沒恢復(fù),不可隨意走動。”
似乎是得到了江云幕的授意,兩個婢女也開口道:“姑娘還請回房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同我們說便是。”
溫遙嗤之以鼻,“不就是在鬼迷花叢里多待了一會兒嗎,還至于如此軟禁我?”
“對于其他人,我自然是不管的,你不一樣,阿堯,你……”
“得得得我知道了,你閉嘴吧!”溫遙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后話。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說讓她做什么壓寨夫人!
出又出不去,溫遙在門口站了片刻,只能乖乖地回到桌子旁坐下。
“阿堯,你說何時才能輪到你救我一命?”江云飲完了茶,忽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溫遙說道。
溫遙被他問的一愣一愣的,隨口一答:“等你在藥毒谷中毒的時候?早些救你一命,倒是可以早些還你這個人情。”
“這么想還我人情嗎……”他低聲道,也不知道看著何處。
一杯、又一杯茶下了肚,他忽然輕聲說道:“你能如此拼命地救他,真叫我吃醋啊?!?p> “?”溫遙疑惑地看向了他,卻發(fā)現(xiàn)座位上已經(jīng)沒了他的身影。
輕功了得!等等,現(xiàn)在好像不是在意這件事的時候——
他方才說什么?他吃醋了?她不就是跑去找了些清七草給衛(wèi)陵吃了嗎,也沒啥啊……
又讓她做壓寨夫人,又說因為她吃了醋,真是個怪人!
溫遙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床上躺下。也不知道衛(wèi)陵醒來了沒,沈煦遠(yuǎn)會相信江云幕偽造的字條嗎?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方式告別衛(wèi)陵和沈煦遠(yuǎn),上了鄔山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