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阿堯的哥哥,有一個請求?!毙l(wèi)陵沉默了片刻,沙啞著聲音說道。
“嗯?什么請求?我盡量滿足?!苯颇恍Φ馈?p> “過兩年阿堯便要及笄了,她需要回到她家人的身邊!”
“哦?及笄啊,那自然是要回去的,屆時別忘了給我也送張請柬來,我要去看看我家小阿堯!”
“……”衛(wèi)陵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屋子。
“希望江寨主,說話算數(shù)!”話音未落,原本面前的少年卻忽然沒了蹤影。
江云幕看向了遠處的樹林,仿佛看到了衛(wèi)陵離開的身影一般,“你放心,我這個人,最守信用了?!?p> -
第二天,溫遙迷迷糊糊地醒來,剛一睜開眼睛,就被眼前一張巨大的面具給嚇到了,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手勁挺大,說明阿堯昨夜休息的很好?!苯颇惠p松躲過,扶了扶臉上戴著的新面具,笑道。
說起昨夜,她依稀記得好像昨天看見了兩個人在她的屋頂上……
“江云幕,昨天晚上你和誰站在我的屋頂上?”
江云幕一愣,繼而笑開,“不過是個過客罷了,為夫總要保證娘子的安全不是?”
“……”行叭,當她沒問!
用過早飯之后,江云幕拿著一本書又回到了屋子里來。他將那本書遞給了溫遙,說道:“這是我找來的醫(yī)書,阿堯先將就看著?!?p> 一聽到醫(yī)書二字,某人立馬激動地跳了過去,“嗯?太好了!”
江云幕無奈地一笑,干脆坐在她的旁邊,側過頭來盯著她看。
眼前的小姑娘臉上仍有幾分稚氣,雖然還沒長開,但并不影響她明眸皓齒,是個美人坯子。似乎是看書看得認真了些,她一直沒有抬頭看他,而是盯著那本書不放,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眉開眼笑,當真叫人移不開眼。
“阿堯?!彼p喚著,卻不見溫遙抬頭,只是隨口“嗯”了一聲。
“你什么時候會離開我?”
聽到這話,溫遙才終于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為何這樣問?”
“女子及笄,是必須要回家的?!彼恼Z氣中不聞悲喜。
“及笄?”這玩意兒她記得,前世的時候好像是在師父身邊過的。其他細節(jié)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天同師父和溫牧一起吃了飯,還跪下拜了幾拜。
“那還是兩年以后的事情,到時候我應該也學的差不多了,正好回去?!睖剡b想了想,如是說道。說完之后,也沒管江云幕什么反應,繼續(xù)低頭看醫(yī)書去了。
“嗯,好?!苯颇稽c了點頭,轉身離開。
兩年如一日,七百多個日夜悄然而過。
昔日里那個俏皮的小姑娘如今已脫去稚嫩,出落得小家碧玉,亭亭玉立,就連耳鬢處的疤痕都早已消失不見。身材漸漸凸顯,眉眼一彎,便仿佛是萬頃桃花爭艷盛開;朱唇一點,盡不失可愛,還是當年那般俏皮。
江云幕坐在屋頂上,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幅光景。
穿著夜行衣的溫遙一路飛掠,很快便回到了院子里,正打算溜到門口進去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屋頂上傳來一陣殺氣。
也沒有多想,她立馬跳開,從腰間抽出軟劍,一躍而起上了屋頂,同那人纏斗在一起。
從剛開始交手的那一刻,溫遙便認出了這人,但他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那她便奉陪到底!
學藝兩年,她還從來沒同他交過手呢!
劍來,她閃身一躲,揮劍去擋。
劍收,她倏地近身,執(zhí)劍而上。
不知打了多久,兩人都累得沒了力氣,干脆就在屋頂上一躺,任夏夜的涼風吹動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