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兩個男人在路邊守著,胡小姐帶著淖妹和春桃,找吃的去了。
他們騎馬又跑到城郊結合部,弄了早餐吃了,再往國相府趕。到門口,淖妹不敢大搖大擺走進去,她又把臉遮住,不讓門衛(wèi)發(fā)現(xiàn),她就是淖妹了。
胡小姐來過國相府,門衛(wèi)攔住她,她說:“你不認識我了?胡小姐。不認識我,成士認識吧?”
門衛(wèi)說:“成士我們認識,他跟以前的鄭當時國相很熟,他隨便進去??墒?,我們不認識你,請你自便吧?!?p> 胡小姐心想,你認識我哥,就好說了。我和哥就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她把臉伸到門衛(wèi)前面,說:“你沒發(fā)現(xiàn)這臉蛋很熟悉嗎?”
門衛(wèi)認真地看了起來,好象有點面熟,但不是放進去的理由,只好搖頭。
胡小姐就引導:“你再認真地看一看,是不是與成士的一模一樣?”
門衛(wèi)這才認真地看,一看還真與成士的一模一樣。
在門衛(wèi)這里,并不是臉蛋長的一樣,就有一樣的特權。門衛(wèi)解釋:“是一模一樣??墒?,你是女的,成士是男的,也就是說臉蛋一樣,只我們認識的男人有特許進去的許可,你可沒有。”
胡小姐好說歹說,在門衛(wèi)這里,就是不行。
胡小姐氣得滿地打轉。
春桃只好出點子,不行回去叫太子來?
胡小姐不同意:“辦什么事,總靠他人干?最好要自己辦?!?p> 胡小姐又回到門衛(wèi)前面,悄悄地說:“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送一個犯人面見董國相,你要是不讓進,我們走了,后果你可負得起?”
門衛(wèi)當然不相信。
胡小姐就引導:“你看你位姑娘的身材,像不像誣告太子的那淖妹?”
門衛(wèi)在胡小姐的引導下,認真地看起了淖妹。門衛(wèi)認識淖妹,她一大美女,看一眼就記住了。這一看那身材,越看越像。
門衛(wèi)急了:“她不是誣告太子,剛被關在牢房,怎么到這里了?”
門衛(wèi)一邊說,一邊走到淖妹面前。淖妹看一下門衛(wèi),看一下胡小姐。胡小姐就示意淖妹取下面紗。
淖妹哪里敢取,這不暴露了身份?
看淖妹還沒反應過來,胡小姐也來到淖妹面前,說:“門衛(wèi)我跟你說,她逃出來了,被我抓住了。你說要不要送給國相?淖妹,你取下面紗,讓門衛(wèi)看一看?!?p> 淖妹不想取,但想到胡小姐說過,這一個時辰,都要聽她的,沒辦法只好取下。
門衛(wèi)一看,真是淖妹。馬上放行。
胡小姐走的時候,對門衛(wèi)說:“此事你暫時保密,那里也不要報告,到時候我會向國相為你請功的?!?p> 門衛(wèi)一個勁地點頭,稱是是是。
胡小姐帶著淖妹,找董國相。董國相剛上班閱文件,說有一姑娘要見。
這么早有姑娘要見,這不走桃花運了?
董國相不是那種好色之徒,他只是跟自己開個玩笑,找一個愿意見這姑娘的理由罷了。是啊,這么早有姑娘來找,是不是有什么冤情?
進來的姑娘不是別人,是胡小姐。董國相認識,上次她毛遂自薦想進育樂廳工作,腦子是聰明,人也長的漂亮,就是歌唱的不好,沒錄取她。是不是想開后門?
“胡小姐,這么一大早來,是為何事?。俊倍瓏嘧诠僖紊?,發(fā)問。
“不是上次來面試,您說我的歌唱的不好,我想找你開個后門,能不能網開一面,收了我?我要是到了育樂廳,我一定好好工作,做出貢獻,為國效勞。”
胡小姐要采取迂回戰(zhàn)術。
“胡小姐,你真的不了解我董仲舒嗎?你要是有別的事,就直說,別拐彎抹角?!倍瓏嘁姸嘧R廣,還是覺得胡小姐有別的事。
胡小姐還是佩服國相,看出她的心思。
那就直說吧:“武漢帝建樂府,收集我大漢民歌,此乃國之要事,我一介貧民百姓,雖無能為大漢做貢獻,但有力出力,為此我為國相推薦一名能歌善舞的姑娘,她是我家丫環(huán),請國相考驗。”
董國相是大漢的人才,所以他也是愛才之人,而且求才心切:“行了,你別夸夸其談,人呢?”
聽董國相這樣一說,她馬上跑到門口,對著那路邊的樹林,叫了一聲快來。
只見淖妹從樹林里走了出來。她走門口,胡小姐又向她嘀咕了幾句,就進了大堂。
國相看到面帶面紗的人,心想一定是長的不漂亮,要不然還蒙面干嗎?
淖妹向國相行禮后,自己就說話了:“董國相,就讓小女子為你唱一首好聽的歌吧?!?p> 董國相正在想此女子長的不漂亮,但一聽她講話,好像天籟之音,聲音不但純清,而且溫柔甜。這樣的聲音唱起來歌來,一定好聽。
“好,你唱吧?!?p> 于是,淖妹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江南》:
風到這里就是粘
粘住過客的思念
雨到了這里纏成線
纏著我們流連人世間
你在身邊就是緣
緣分寫在三生石上面
愛有萬分之一甜
寧愿我就葬在這一天
圈圈圓圓圈圈
董國相聽著,眼睛瞇上了,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那思緒承著歌飛啊飛啊,飛到了那陰雨連綿江南時節(jié),腦子浮現(xiàn)出那長發(fā)飄飄的曾經與他朝夕相處的吳大嬌……
淖妹的歌聲太好聽了,門口的侍衛(wèi)不自覺進了偷窺,看得兩眼都直了。
淖妹唱完最后一句,那尾聲慢慢地慢慢地落下,落下好久,董國相的心,卻還在那瘦西湖畔游蕩。
好一會,董國相才睜開眼睛,看到帶面紗的淖妹,才想起胡小姐推薦人才的事。
胡小姐推薦人才不錯。這歌聲可稱得上是大漢最美的歌聲了,董國相在朝廷呆過,也聽過樂府演唱歌曲,從來沒聽到如果優(yōu)美的歌聲。這首歌到時要作為民間歌曲真品,讓樂府收藏。
董國相為得到這么一位才女,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董國相捋了捋胡須,但說出的話不是心里話:“聲音還可以,但不是很理想。讓我考慮考慮,你們先回去聽通知吧?!?p> 這么好聽的嗓子,還要考慮考慮,董國相你還考慮什么?是不是要送禮?
今天可不能考慮,要是考慮一兩天不是露餡了?
成光小姐腦子一轉,要用別的辦法來對付董國相。你不是儒家大師嗎?那就讓淖妹給你討論一下孔孟之道吧。
“董國相,如果說她唱的歌還不令你滿意的話,那就讓她拿出另外一個絕活吧,看能不能把你感動?!?p> 一時趕不走兩位姑娘,董國相也不好倒下面子要她們走,就再給她們一個機會:“還有絕活?那就拿出來試一試?”
有了董國相的指令,成光就拉著淖妹,靠了一些董國相,對淖妹說:“你就把你知道的孔孟之道的語言,背來給董國相聽一聽?!?p> 為了走出那陰暗的大牢,背點孔子的論語什么的,算什么?于是,淖妹就背起了孔孟之道的言語。
淖妹背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停下的意思,背得董仲舒都傻眼了,這家伙是不是孔子的后人啊,專門研究了孔子的著作?
這一位姑娘,對孔子有如此的研究,要是把她放在育樂廳,專門用于教化江都國的女性們,那不是活生生的教材?
想到這里,董仲舒激動起來,心想一定要把她留下,作為己用。
“這姑娘留下了,就在育樂廳工作。你那臉是不是長的不好看?臉不好看沒關系,我只要你這聲音好聽,對孔子的論語記得多就好了。以前我認識一個叫淖妹的姑娘,歌也唱得不錯,也背得一些論語,沒你背得多,與你的《江南》比起來差遠了,你也別走了,就在我國相府吧?!?p> 董國相說完,還安排人要帶淖妹進育樂廳。
此時,胡小姐提要求了:“董國相,你收下我家丫環(huán)可以,可是,她是家培養(yǎng)出來的,花了十幾年的工夫,你看……”
“你說吧,要多少錢。”董國相似乎明白胡小姐的意思。
但胡小姐卻說:“我分文不要錢,我只要你把那個誣告太子的人放了。”
這就為難國相了。放了淖妹,那可是違法的;但面前這位姑娘,可是難得的人才。這個人才,在董國相這里,已經是舍不得了,只有在那違法的事也不能說放就放了。
胡成光看出董國相心思,就幫他想:“那淖妹誣告的事,雖說她狀了別人,但也是被誤導的。這種事可以追究,也可以不追究,誰叫劉建假殺人,讓別人誤以為真殺人了?這事受害人劉建,自身也有錯,要打板子也有劉建的份。國相,我想個辦法,叫太子劉建寫個諒解書,這樣你就不可以有理由放人了?”
董國相一聽有道理,就對胡小姐說:“行,你找到受害人劉建,說他假殺人也有錯,要打板子也有他的份。先嚇唬他,然后再要他為淖妹出份諒解書,我就放了淖妹?!?p> 劉建哪里要嚇,這不正是他長胡小姐來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