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大院的路上。
黃逸對護院問道:“你可知道這位客人的姓名?”
護院道:“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在遠處看見一眼,是一位三四十歲的男子。”
大院會客廳內(nèi)。
家主黃瑞正跪坐于主位之上,其左側(cè)有一中年男性,只見其面容端正,不怒自威,頭戴錦冠,身著儒衫,腰挎佩劍,正跪坐于案幾之后。
兩人正吃著黃逸釀造的米酒,相談甚歡。
此時,黃逸已經(jīng)來到客廳門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而后便提步跨門而進。
黃逸先是對著黃瑞抱拳道:“爺爺。”
黃瑞笑著點點頭,伸出右手朝著左側(cè)說道:“逸兒,這位是涿郡名士,九江盧太守?!?p> 黃逸又道:“拜見太守大人?!?p> 盧太守站起身來,同樣抱拳道:“有禮了?!?p> 兩人均放下雙手,此時,盧太守又向黃瑞問道:“這位可是柴里小神童黃逸?”
黃瑞笑道:“呵呵,正是老朽的那小孫子。”
盧太守夸贊道:“真乃一表人才耶。”
“呵呵,盧太守謬贊了,請坐?!比缓笥謱S逸招招手說道:“逸兒,你也坐下,盧太守此次來訪,就是專程為你而來,你與盧太守多親近親近?!?p> 黃逸還在猜測這個盧太守到底是誰,姓盧的有名的好像就只有盧植吧,難道他是盧植?他怎么在九江郡做太守?
此時也是暫時壓下心中的好奇,待會再問就是。
黃逸說道:“是,爺爺?!?p> 然后走到一張案幾后面跪坐了下來。
“不知盧太守可是涿郡的盧植盧子干?”黃逸坐下后,直接問道。
“呵呵,正是在下?!比缓笥謱S瑞笑道:“沒想到,小神童也知吾名,真乃吾之幸事,哈哈?!?p> 黃逸連忙起身,抱拳道:“原來真是先生,小子失禮了,先生乃當世大儒,四海皆知,先生今次到訪,實乃吾黃家之幸事。至于小神童之名,吾等鄉(xiāng)野村夫之人,哪來什么小神童,此稱呼實在令人汗顏?!?p> 然后端起案幾上的米酒,對盧植笑道:“小子敬先生一碗酒,還請先生飲下此酒。”說完,黃逸一口喝完。
“呵呵,好?!北R植將碗中酒喝完,抹了一把胡子,笑道:“真是好酒,香醇無比,回味無窮,某也是好酒之人,此酒也是并不多見?!?p> “哈哈,先生喜歡,盡管喝就是,這里其他的不多,這樣的酒,先生想喝多少就有多少?!秉S逸笑道。
“哦?如此甚好,那某便不客氣了,呵呵。”盧植說道,便端起剛剛被婢女填滿的酒碗:“來,我等干了這碗酒?!?p> 喝了酒,黃逸問道:“聽聞九江郡有蠻夷造反,先生即為九江太守,為何會有時間來這?”
“呵呵,反叛已被平息,而我又身體不適,索性辭官歸去,早已聽聞柴里村有一神童,今路過南陽郡,故來拜訪一二,今見真容,也不枉走了這一著,哈哈?!北R植說道。
“那先生在這多待些時日如何?過些天,第一批酒就能釀好,比此酒更加香醇也更加有勁頭,到時也好讓先生品嘗品嘗。”
聽到還有比這更好的酒,身為好酒之人的盧植,也是雙眼放光,本就說話直接的盧植,直接笑道:“哈哈,正有此意?!?p> 下午。
正在休息的黃逸,猛地一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然后迅速的往茅房跑去。
只聽見一片‘嘩啦啦’的流水聲從茅房傳來。
黃逸愁眉苦臉的走了出來,這都第幾趟了,睡個午覺也不安生,這米酒雖然不是很醉人,但以后還是不喝這么多了。
原來,中午的時候,盧植難得喝到這么好喝的米酒,喝的高興,一下就忘記節(jié)制了,拉著黃瑞和黃逸這爺孫兩在那海喝,最后黃瑞以年紀大了為由,提前溜掉了,沒辦法的黃逸,只能在那陪著盧植。
直到將盧植送入廂房,黃逸這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以至于,每次躺下去沒多久,黃逸就得起床噓噓。
黃逸用井水洗了一下臉,也沒繼續(xù)去睡覺,而是來到伙房,查看上午做的香皂與牙膏好了沒有。
黃逸一一打開所有的木盒,慶幸的是,上午所做的,全部成功。
于是,黃逸帶上這些木盒,又拿了些牙刷出來,將它們分發(fā)給家里人。
此時,黃逸剛剛從黃瑞的小院出來,一臉的幽怨,最后只搖了搖頭,無奈的將這股幽怨化為一股氣,嘆了出來。
剛剛在黃瑞小院里,黃逸正向他述苦,然而,黃瑞不僅沒有絲毫的悔過,反而聽得哈哈大笑。
黃逸這輩子見過坑爹的,坑爺?shù)?,還沒見過爺爺坑孫子的,這第一次見還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可見黃逸內(nèi)心是如何的悲切。
黃逸甩甩腦袋,算了,不跟這老頭子計較了。
片刻后,黃逸帶著最后一份香皂,牙膏來到前院的廂房。
在門口與兩名盧植帶來的侍衛(wèi)說道:“兩位,盧太守醒了沒有?”
其中一人抱拳道:“盧大人尚在休息,還沒醒來,黃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進去喚醒太守。”
“既然還沒醒,那就算了,告辭?!秉S逸說道。
黃逸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屋內(nèi)傳來盧植的聲音:“可是小神童來了?”
黃逸大聲說道:“先生還請不要再叫小子小神童了,實在讓小子汗顏,直接叫小子的名字即可?!?p> “呵呵,稍等片刻,我換身衣服就來?!北R植說道。
過了一會,盧植出來,說道:“小神童,嗯,你現(xiàn)在還沒有表字,我就叫你小逸好了?!?p> “呵呵,好啊,我家長輩都這樣叫我的?!秉S逸笑道,然后拿出兩個木盒還有牙刷遞給盧植道:“先生,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p> 盧植接過木盒還有牙刷,然后打開木盒,好奇的問道:“這是何物?”
黃逸指著他左手道:“這是香皂,洗浴之用,可以清除皮膚上的污垢。”
然后又指著他右手上的木盒和牙刷說道:“這個是牙刷,這木盒里裝的是牙膏,放在刷牙之上用的,可令口氣清新?!?p> 然后黃逸又教著盧植使用。
盧植將三樣東西交給了侍衛(wèi),好像并不在意這些,只是很隨意的笑道:“多謝小逸了?!?p> 黃逸見盧植對這些好像并不怎么上心,只好說道:“先生不用客氣,這幾樣東西,先生用過之后就知道其中的妙處了?!?p> 不等盧植繼續(xù)說話,黃逸又說道:“先生請隨意,我下午還有事情,等晚上我大伯會回來陪先生暢飲?!?p> 說完,也不等盧植說話,轉(zhuǎn)身就跑了。
盧植見黃逸跑掉,有些好笑的自言自語道:“呵呵,這孩子,不會是中午陪我喝酒喝怕了吧,我話都沒說就跑了?!?p> 黃逸并不非是怕了,喝酒他就沒怕過誰,當然,這是在前世,喝的也多是高度酒,然而,這時候,他是真沒想到盧植肚子里那么能裝,中午兩人少說也喝了一壇酒,至少有三分之二都被盧植喝的。
十幾斤酒啊,光喝水都要撐死,實在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