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冬至佳節(jié)(二)
困著白衣人的黑衣人之中突然走出了著湛藍(lán)色長衫的男子,那男子帶著一張似貓兒一般的面具,面具遮了大半張臉,只留了一張薄唇。
那人薄唇輕啟“有人花大價錢請閣下治病,流云閣出手從來沒有失手過?!?p> 明明此人身高大威猛,他的聲音卻如一個稚子一般脆嫩。
“閣下,我無意打擾你們,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司徒沐朝著一旁戴面具的著藍(lán)色長衫嗯男子道。
面具男看了他一眼道“姑娘請便?!?p> 司徒沐抬腳還未走兩步,便聽得身側(cè)那白衣男子道“比起我,我覺得你們更需要她,她便是無憂?!?p> 司徒沐聽見那白衣男子話一出,那面具男看向她的眼神頃刻間便變了。
司徒沐看著一臉淺笑的人咬牙切齒道“流深,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p> 白衣男子,不。流深望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女子道“你曾說過我的事便是你的事,如今哥哥有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一幫呢?”
司徒沐抬腳在他小腿上一腳踢去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
話雖是如此,司徒沐還是自袖中揮出了白練,她走得匆忙,沒有帶軟劍也沒有帶毒,身上只剩下了這個。
“閣下,我這位朋友性子古怪,他說不治的人,你就算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治的?!彼就姐瀣F(xiàn)在流深身側(cè)道。
“你一向以治病救人為己任,這次別人都出動殺手了,你還是不肯出手?!彼就姐逍÷暤馈?p> “花錢請他們的人,是南國的一位富商,富商年輕時,做生意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人救了是臟了我的手。”流深話雖是如此說,眸間一閃而過的黯然還是被司徒沐看見了。
富商,南國,他也是南國人,他曾經(jīng)講過,他的父親原本是南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商,后來因為被好友背后捅刀子才會生意落敗,最終郁郁而終。
莫非,司徒沐一驚,抬眸看向了他,流深瞥見她眸中的深意微點了點頭。
那面具男眸子瞥見他二人低聲道“既然請不動無憂谷主的朋友,那便請無憂谷主隨本閣主去吧!”
司徒沐將白練握在手中道“閣主,那真是不湊巧了,我朋友不愿意救的,我也不愿意救?!?p> 流云閣出似乎嘆了口氣道“既然好言沒用,那便只能讓二位吃點苦頭了?!?p> 他手一揮,黑衣人便朝著司徒沐和流深二人而去。
司徒沐白練紛飛,流深抽出腰間軟劍,二人同時朝著黑衣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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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莫璃聽暗衛(wèi)來報說司徒沐在忘塵樓出了事,立即同司徒陌從將軍府趕了過來。
一到忘塵樓,便看見被黑衣人圍在中間的司徒沐和一白衣男子。
二人背靠著對方,一人使白練,一人使長劍,黑衣人源源不斷的朝他二人涌去,但卻沒有一人能進(jìn)得了他們的身。
司徒沐看著越圍越多的黑衣人,眉頭微皺,側(cè)目向流深看去。
流深點了點頭,自袖中摸出兩個青瓷瓶,遞給司徒沐一個。
司徒沐快速打開,對著眼前的黑衣人撒了出去,黑衣人立即個個手捧著頭到地不起,嘴中是一片哀嚎。
就在這時,司徒沐感覺到一道勁風(fēng)襲來,她右掌運起內(nèi)力。
同那人的右掌對在了一起,司徒沐被那流云閣的閣主震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右手揮出白練在地上一撐,身子瞬間便凌空而起。
然后右手在懷里一探,手里便握著五根銀針。
司徒陌正欲上前,卻被一道白嫩的手?jǐn)r住了“公子,小姐心情不佳,你讓她打打?!?p> 柳如煙聽紫竹如此說,一雙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紫竹朝她點了點頭。
蕭莫璃垂在一側(cè)的手緊握著,他從來都不知道司徒沐的武藝如此高強。
瞥見那戴面具的男子,不好,蕭莫璃運起內(nèi)力行道了流深身旁。
若司徒沐不敵,這里出手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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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等流云閣主近身,右手握著的銀針盡數(shù)朝他周身大穴而去。
那流云閣的閣主卻似乎沒有察覺一般,向她飛來的速度并未停。
司徒沐見此,將內(nèi)力盡數(shù)凝聚于右掌忽然,自己的腰身被人摟住,往后退了一步。
流云閣主,本來已到司徒沐身前,卻突然躥出了一名著淺藍(lán)色長衫的男子。
那男子左手?jǐn)堉鵁o憂往后退,右手運氣內(nèi)力,接住了他大過去的那一掌。
兩掌相對的一瞬間,流云閣主猛得吐出一口血,往后退了兩步。
側(cè)目看著不知何時圍過來的士兵,他帶來的人已經(jīng)折損了一大半,護著無憂的男子身份非富即貴。
“我們撤?!绷髟崎w主話一出口,那些黑衣人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司徒沐覺得喉見一甜,猛得吐出一口血,蕭莫璃見此立即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道了馬車上。
流深亦跟了過去,司徒陌起先便覺得那白衣男子很眼熟,直到流深走近“流深,你怎么會在此?”
“待會兒再說,莫璃不是不近女色嗎?司徒會不會有危險啊!”流深的眸子里滿是擔(dān)憂。
司徒陌愣了半瞬,才明白他說得司徒是他家沐沐。
“你何時和沐沐認(rèn)識的?”司徒陌見他始終盯著馬車不發(fā)一言。
瞥向一旁的柳如煙“紫竹,你先送柳小姐回府?!?p> “是”紫竹帶著柳如煙往她們來時的馬車而去。
柳如煙直到坐上了馬車,回響著方才司徒沐吐血的場景眼里滿是擔(dān)憂。
“紫竹,沐沐真的沒事嗎?”
紫竹瞥見她滿眼的關(guān)心,知道她是真嗯關(guān)心她家小姐道“柳小姐,我家小姐真的沒事,她受了點內(nèi)傷靜養(yǎng)兩日便好了?!?p>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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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莫璃雙手附上司徒沐的背,渾厚的內(nèi)力傳了過去,引導(dǎo)著她體內(nèi)亂竄的內(nèi)力歸于丹田。
司徒沐又吐了一口血,她抬手拭去了嘴邊的血跡,掀開車簾一角,看著馬車駛?cè)サ姆较蛘菍④姼姆较颉?p> 隨即放下車簾,看來她得盡快打造銀針了,施針的銀針太細(xì),即使扎進(jìn)了穴道,若那人內(nèi)力深厚,逼出銀針的話她扎進(jìn)他體內(nèi)的銀針便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