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寒交加的林驚羽和瑯瑯兩人回到臨河市,用兜里僅剩的幾百元簡單對付了一頓,又面臨著無家可歸的尷尬,原來的住所是肯定無法再回去了。
林驚羽相信警察也在尋找著自己的下落,畢竟這次的槍殺事件與自己脫不了干系。
林驚羽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遺留在房子里面,包括了手機(jī)、身份證、銀行卡、車鑰匙...
如果林驚羽愿意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相信這些東西都可以拿回來,但他會陷入無盡的麻煩中。
在此事件未得到妥善處理之前,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受到警方的監(jiān)控,毫無人身自由可言。
況且,即便林驚羽投靠警方,警方也不一定就能護(hù)得他周全,以奪魂之鐮的能耐,想要暗中給他下套也不奇怪。
想起奪魂之鐮敢如此囂張地闖進(jìn)臨河市將自己抓走,就說明他們根本不懼怕臨河市的決策者階層。
沒準(zhǔn)在臨河市的決策者階層里面還有不少是他們安插的人員。
如果林驚羽不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那即是說銀行卡里的那50萬要封凍了,他從今以后也要變成沒有合法身份的黑戶。
關(guān)于這次強(qiáng)殺事件,臨河市決策者階層中的大部分人都選擇了緘默,他們不愿意去得罪奪魂之鐮這座龐然大物。
林驚羽小心翼翼地在臨河市穿行著,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媒體針對此次槍殺事件而作新聞報導(dǎo),看來所有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難道這次的事件就這樣被官方平息了?還真是頭疼??!”林驚羽揉了揉太陽穴,內(nèi)心既糾結(jié)又犯難。
“自己要暫避風(fēng)頭了,到底要去哪里才最安全呢?”
林驚羽不由想起了黃金島的挖寶石之旅,掐指一算,應(yīng)該臨近出發(fā)日期了。
林驚羽用商量的語氣對瑯瑯說道:“你安心待在這里,我去找個朋友,一會就回來!”
“快去快回!”瑯瑯安靜地抿著湯,沒有要糾纏林驚羽的意思。
“你可別亂跑啊!”林驚羽對瑯瑯拋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出小飯館,也沒告訴瑯瑯自己要去找誰。
......
“咚咚咚!”
楚永修靠在沙發(fā)上,半瞇著眼睛看新聞聯(lián)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楚永修起身打開房門,一看到來者,當(dāng)即露出了驚愕的神色:“林驚羽,你怎么來了?”
“楚老,很冒昧打擾了您!”林驚羽適當(dāng)表達(dá)了歉意。
楚永修側(cè)身讓開道:“進(jìn)來說吧!”
“不用麻煩楚老您了!”林驚羽連忙擺手:“我過來只是想咨詢一下什么時候出發(fā)黃金島!”
楚永修皺了皺眉:“早上不是給你們發(fā)信息了嗎?古先生計劃有變,出發(fā)時間提前至明天上午10點(diǎn)!”
“我手機(jī)遺失了,所以才特意過來跟您咨詢一下!”林驚羽在來的路上早已想好了說辭,他可沒打算將自己昨晚的遭遇全盤托出。
“真是件糟心事!”楚永修微微皺眉:“明天上午十點(diǎn)出發(fā),你可別放雇主飛機(jī)啊,否則人家唯我是問呢!”
林驚羽配合著笑了笑“晚輩明白!”
......
謝別楚永修,林驚羽回到跟瑯瑯分別的小飯館,卻怎么也找不到那丫頭了。
“老板娘,中午跟我一塊在這吃飯的女孩去哪里了?”無奈之下,林驚羽只得求助飯館的老板娘。
“噢...她說有事先走了?!憋堭^老板娘如實(shí)答道。
林驚羽一怔:“走了?”
老板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剛離開沒多久,她就走了!”
“對了,她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老板娘忽然又想起了瑯瑯的囑托,便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疊好的信張,塞到林驚羽手中。
接過信張的時候,林驚羽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甚至能想象到這信里面的內(nèi)容。
猶豫了半晌,林驚羽還是打開了這封信,里面是字娟秀麗的筆跡:
“鯨魚,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yàn)橐恍┦虑榈木壒?,我不得不離開。”
“你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事了,別試圖來找我,這只會徒勞無功!”
“如果有緣,日后必定再相見!”
短短三行字,林驚羽卻看了不下五遍,心情變得十分沉重。
相處了那么多天,說沒點(diǎn)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這死丫頭,之前怎么趕你都不走,現(xiàn)在竟然又不辭而別,真是白養(yǎng)了你!”林驚羽怨念滿滿地想著,將手中的書信重新疊好,珍重地藏了起來。
不過以瑯瑯那丫頭的本事,就算遇到麻煩也都能逢兇化吉,倒是自己仍處于危險漩渦的邊緣,隨時都會被奪魂之鐮的人逮住。
呼出一口悶氣,林驚羽離開了小飯館,找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默默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驚羽艱難地熬到了夜晚,身體早已疲倦不堪,眼皮也在罷工,林驚羽終于沉沉睡去。
就在林驚羽剛睡著不久,一道倩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林驚羽身邊,不是瑯瑯還有誰?
瑯瑯俏臉鼓得像個豆包,滿臉的不樂意:“哎!才玩了幾天,卻又不得不回到那狹小的魔盒,還真是無趣啊...”
熟睡的林驚羽全然不覺身邊站了人,酣息聲十分平緩,惹得瑯瑯眉頭緊鎖:“這死鯨魚,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啊!”
瑯瑯無事可做,只有默默地守在林驚羽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瑯瑯輕嘆了一口氣,身體變得虛幻起來,化作一道魅藍(lán)的星光,從林驚羽的脖子處鉆了進(jìn)去。
......
時間來到第二天,林驚羽早早抵達(dá)了碼頭,只不過他沒有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生怕有人突然跳出來擒住自己。
受到雇傭的寶石獵人陸續(xù)抵達(dá)并簽到,林驚羽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確認(rèn)安全了才向工作人員表明身份。
跟著大部隊(duì)順利登上了古家的船舶——瓦加德號,林驚羽緊繃的心情才松緩了幾分。
其他的寶石商人都是懷著激動的心情去黃金島發(fā)家致富,而林驚羽則是想著去黃金島避難。
所有的寶石獵人上船后,立馬就有一名自稱是大副的工作人員站了出來,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
“感謝各位的配合,受制于客觀原因,本船無法為你們提供賓至如歸的五星級服務(wù)。希望你們將就一下,四個人住一個房間,有沒有問題?”
眾人皆是一愣,誰不愿意跟其他人擠在一個狹小的房間。
但現(xiàn)在處于別人的地盤上,對于別人的安排只有服從的份,有抗議、有不滿的請主動下船,慢走不送!
況且寶石獵人都是三大五粗,常年孤身待在野外,四個人擠一個小房間也不是太難接受的事情,遂之也沒人站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