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很快搬來了一張椅子,并招呼溥藝坐下。
溥藝卻是坐立不安,想要站起來卻被該士兵按住。
古云川笑瞇瞇地看著溥藝:“念在我對你還不錯的份上,你不打算對我敞開心扉么?”
溥藝的臉色頓時死寂如灰,他知道自己無法繼續(xù)隱瞞了。
即便他有心隱瞞,但只要對方一進去搜查,必定也能找到自己藏起來的東西。
古云川他們搜查的正是一種名叫攝心化元儀的神奇魔盒,這種魔盒是以猩紅靈魂為原理制造出來的,擁有著與猩紅靈魂同樣活躍的功效,都能吸取珍稀寶石內(nèi)部的精華,然后供給主人享用。
攝心化元儀原本只被少數(shù)上層階級所掌控,但有看到了它蘊含的無限商機,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鋌而走險,私下制造了大量的攝心化元儀,高價出售給其他人。
上層階級得聞此事后勃然大怒,他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來跟他們爭奪資源,為此不惜一切手段來打壓。
正所謂物極必反,上層階級的打壓非但沒有得到什么奇效,反倒令事件越演越烈,攝心化元儀被越來越多的人所知曉,在黑市中的價格也節(jié)節(jié)攀升,一度造成有價無市的盛況,甚至出現(xiàn)了山寨冒仿的攝心化元儀。
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
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冒絞首的危險。
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
不用士兵進去搜出,溥藝就轉(zhuǎn)身走進房間,將自己藏起來的攝心化元儀翻了出來,交到古云川的手中,顫顫巍巍地說道:“云川少爺,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一時貪念,可否饒過小人一回?”
“當然!念在你態(tài)度這么誠懇的份上...”古云川用手槍挑起了溥藝的下巴。
古云川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將手中的攝心化元儀砸在地上,對著它連開幾槍,碎片散落一地。
“......”溥藝緊張的臉色由黃色變成了蠟白,嘴唇也變得蒼白。
“不過...我說了可不算,你的命運輪仍需經(jīng)過審判,你懂得...”古云川掠過溥藝身邊的時候,附耳低聲說。
溥藝聞言,身體一僵,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木偶。
兩名士兵大步跨來,直接將溥藝控制住。
.....
古云川徑自走向了另一名叫藺五的寶石獵人,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我怎么感覺你好像也有點不舒服?。俊?p> 被古云川的眼神凝視著,藺五頓時就慌了,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不用古云川逼問便主動交出了自己的攝心化元儀。
“兩位前輩已經(jīng)給你們做了表率,至于剩下的那一小撮人,要么自己主動承認,要么等著被我們揪出來...”古云川冷冽的目光逼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沒人敢承認,搜查依然繼續(xù)。
一名士兵在138房間搜出了一個攝心化元儀,經(jīng)證實是一位名叫??∵h的寶石獵人。
“我最討厭不老實的人!”古云川手中的槍狠狠砸??∵h,后者頓時頭破血流,任鮮血流淌到嘴巴也不敢擦拭。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輪到了林驚羽等人的房間。
盡管秦文彥極力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自若,但林驚羽還是發(fā)型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心想這貨神神秘秘的,難不成他也有鬼?
然而四名士兵并沒有從林驚羽他們的房間中搜出攝心化元儀。
秦文彥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擦覺的放松,但卻被林驚羽成功捕捉到了,這也印證了林驚羽心中的猜想,秦文彥肯定藏著那玩意,只是不清楚他用什么方法成功避過了探查。
最終,所有的房間搜查完畢,古云川帶著100名士兵離開,而溥藝、藺五、??∵h三人被押著離開,便再也沒回來過。
有人說他們被驅(qū)返了,也有人說他們被扔下海了,反正從此以后再也沒人見過他們。
......
瓦加德號在一艘軍艦的護航下,漂泊了近半個月。
由于無法登上甲板,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們只盼著能早點結(jié)束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
“船長,前面有一片濃霧區(qū)!”船員放下瞭望鏡,小心地報告著。
翟文清摩挲著下巴稀疏的胡渣,雙目中閃著精光:“加入前進,所有人進入一級戒備!”
很快,所有的船員和士兵都嚴陣以待,他們神經(jīng)緊繃,手里都抓著槍械和利刃。
詭異的氛圍彌漫在瓦加德號上面,旁邊的軍艦倒是雷厲風行地向前航行著,絲毫不懼。
兩艘船如利箭一樣直刺濃霧區(qū),船尾拖拽出兩道翻涌的白龍。
“船長,這濃霧太嚴重了,什么也看不清!”掌舵的船員眉頭緊皺,在這樣濃霧下極速航行,對他是莫大的挑戰(zhàn)。
翟文清沉聲道:“別慌,注意與庫爾金號戰(zhàn)艦保持安全距離!”
庫爾金號就是古天城所在的戰(zhàn)艦。
瓦加德號上所有的船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襲擊。
......
平靜的海面下,一道道黑影蜂擁而來,它們長長的觸手吸附在船幫上,緩慢向上攀爬。
一位聽覺靈敏的船員察覺到了異常,走到船欄桿邊上,探頭往下一看,頓時嚇破了膽,厲聲驚呼:“它們來了!”
話音剛落,一條巨大的觸手從底下甩了上來,精準無比地纏在了他腰間。
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這條觸手猛地一拽,將該船員拉下了海,化作了食物。
其他人見狀,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早就見識過這種海怪的厲害,而且也交過手,但仍然無法支配內(nèi)心的恐懼。
“不必恐慌,這些畜生還不配做我們的對手!”指揮官巫安志神色冷峻,手中握著一柄長達一米的柳葉刀,寒光粼粼。
說話間,已經(jīng)有幾頭霸王章魚登上了甲板,直接朝人群發(fā)動攻擊。
“將這些畜生扔回海里!”巫安志一步跨出,揮刀劈斷了霸王章魚的一條觸手,巨大的觸手掉落在甲板上仍然不停地挪動。
其他士兵也是一陣怒射,瞬間就滅了幾頭霸王章魚。
霸王章魚就像是不懼死亡的貪食者,源源不斷地攀爬上船來發(fā)動攻擊。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瓦加德號的甲板已經(jīng)淪陷為霸王章魚的主場,肆無忌憚地攻擊著船員和士兵。
船員與士兵死守在船艙入口處,盡管時不時就有同伴被霸王章魚的觸手擄走,但他們一步都不能退。
一旦被這些該死的霸王章魚攻入船艙,后果不堪設(shè)想,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它們的破壞力更加可怕。
激烈廝殺中,人類與與霸王章魚的尸體被堆在一起,甲板被鮮血染得一片殷紅,就像是一鍋惡心的雜碎湯,發(fā)出糟糕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