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拖?”那人見著冷夏已然成防御姿勢,心里一陣焦急。
他可不能隨了冷夏心意,就算不能完成家主交給他們的任務,也要把眼前這個煩人的臭娘們給殺了!
眼神冒著狠色,低吼一聲。
手臂肌肉開始漸漸鼓起,膨脹起來,青筋虬結其上,瞳孔收縮,仿佛承受著巨大壓力和痛苦一般。上身也開始變化,隆起大塊肌肉,整個人被瞬間拔高了一大截,鼻孔中噴出股股白氣,猶如一頭兇狠猛獸般,帶著嗜血殘暴的眼神緊緊盯著冷夏。
他已經拼盡了所有,不僅自損了自身根基,還利用壽命和氣血,換取了強大無匹的力量,這次看這個女人還如何抵擋!
冷夏被眼前這人突然的變故,繡眉緊皺,覺得這個突然爆發(fā)的方式,和先前陸航與她切磋時爆發(fā)的方式很像。不同的是,陸航比這夸張多了,而且感覺沒有這人付出的代價大。
只見那人爆發(fā)出一股龐大的力量后,渾身肌肉暴漲,活脫脫像是一個小巨人。不過,他臉漲得通紅,看著像是承受著痛苦般,眼睛已經被壓的凸了出來,眼神渾濁,張著大嘴,還在滴著口水。
吼!!
一股子腥氣從他嘴里噴出。
冷夏有些受不了這股氣,屏住了呼吸,瞇著眼,盯著那人,害怕他會突然暴起。
咚!
早已被輪番踐踏的地面,終于承受不住龐大的力道,化為了塊塊碎石,濺射出去。
那人雖然看起來體型壯碩,但是速度不慢,一個箭步就來到了冷夏面前。
“好快!”
冷夏來不及防御,只得匆匆舉起左手,直接被一拳砸在了手臂上。
喀嚓!
冷夏的手臂終是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道,扭曲成了凹型,整個人也被帶著倒飛出去,撞在房間大門上。
砰?。?p> 重物撞擊房門的聲音嚇壞了,里面的二人。
“啊!”
云楠直接被嚇得鉆進了林言的懷中,埋著著小腦袋。
林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渾身顫抖,剛才的聲響更是讓他抖的厲害。他吞咽了下嘴里的唾沫,顫著聲安慰云楠道:“小...小楠不要害怕?!?p> 云楠從他懷中探出半個小腦袋,略帶著哭腔道:“言哥哥,冷姐姐沒事吧!”
林言摸著云楠的頭,由于害怕,有些用力。透過燈光,發(fā)覺那道撞門的身影像是冷夏,不過他還是安慰云楠道:“放心吧楠楠,你冷姐姐那么厲害,壞人肯定不是她的對手?!?p> 冷夏兩只手都被廢了,她靠著房門,腳下用力,把自己撐起。額頭上已經全是汗水,手臂上的疼痛,險些讓她昏厥過去,可見剛才那人的力道之大。
耷拉著雙手,顆顆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在地,她的眼睛也已經被汗水模糊,有些看不清對面的人影了。冷夏咬著銀牙,強忍住疼痛,搖頭甩開糊眼的汗水,隱隱見著那人正一步步朝著自己而來。
雖然,那人獲取了強大的力量重傷了冷夏,但是他付出的代價也是十分龐大的。他一步步走向冷夏,猶如一位老者,蹣跚著步子,他頭發(fā)已經變成了雪白,臉上溝壑縱橫。
不僅如此,他還要忍住體內筋脈寸寸斷裂的疼痛,像是被萬蟻噬心般的痛楚。每走一步,一處皮膚就會迸裂,濺出紅色的鮮血來,滴答滴答,落在身后。
等到他走到冷夏面前時,已經是一名血人,身后走過的路,全部被鮮血覆蓋。
他獰笑著,有些癲狂,身體輕微抖動,冷夏身上沾著些許飛濺而出的鮮血。
見著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感受著濺到臉上的血液,她從未有像現(xiàn)在這般,離死亡如此之盡。
她不想死,里面還有她的師弟師妹,她不能死在這。
那人可不會饒了冷夏,抬手,一拳遞出。
見著離面前慢慢放大的拳頭,冷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她已經沒有力氣躲過去了,況且這一拳對現(xiàn)在的她說,速度太快了。
冷夏漸漸閉上了雙眼。
“陸航,林言,小楠,師姐對不起你們了,我先走了!”
“冷夏!”
房門被打開,一位渾身纏著紗布的人大喝一聲。
“陸航?他醒過來了嗎?”
說時遲那時,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陸航一聲怒喝叫醒了等死的冷夏,她艱難扭過頭,躲過了致命的一拳。
咚!
砰!
“師姐!”
冷夏耗盡了所以體力,倒在了地上。
而那人在遞出最后那一拳后,就知道了自己的結果,他的身體已經走到了盡頭。臉上露出一絲不甘,最后還是沒有把這個娘們給殺了,身體慢慢碎裂開來,化作了漫天血肉,掉落一地。
林言扶著陸航,云楠摸了摸臉上濺到的血液,噙著淚水,慌亂的爬向,昏倒在地冷夏。
陸航見著冷夏沒事后,一放松又暈了過去。
他雖是在昏迷之中,但是還是能隱約察覺外界的變化,在感覺出,冷夏的危機后,他強忍著劇痛的傷勢,醒過來,讓林言扶著他,打開了房門。剛好見著剛才那一幕,使出了渾身力氣,對著冷夏大吼一聲。
一旁的林言有些慌張,陸航好不容易醒了過來,結果現(xiàn)在又暈了過去。
云楠小臉上滿是淚水,混著血液,滴落在地,抬起頭,不知所措的看向林言。
一進武館,云南天三人就發(fā)現(xiàn)了躺在大廳中的幾具李家派來的刺客。
云南天心神一慌,帶著二人急忙朝著后面而去,見著整個后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踐踏過一般,一片狼藉,中間還躺著兩具尸體。
“小楠!”
云楠聽見云南天的聲音后,看向門外。
“爹爹!”
云南天幾步一踏,來到云楠面前,緊緊抱住了她,生怕云楠出事。
一旁的林北海和何茹,見著冷夏躺在地上,手臂扭曲,不知道她一個人是經歷何等的苦戰(zhàn)。
“師傅!”林言見著云南天趕回來后,心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了。
云南天擦干云楠小臉上的血跡和淚水,聲音有些沙啞看向林言道:“沒事,人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