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荊九笙身邊的,絕沒有一個窩囊的!”
聲音清脆沉穩(wěn),擲地有聲,縱使衣衫襤褸,落魄不堪,但絲毫不能淹沒她渾身自然散發(fā)的霸氣與自信。
凜冽又冷的眼神,更顯有神強勢,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困難放在眼里。
她相信,總有一天會逃出去的。
不止平安的逃出去,還能殺道修、慕容正南等人一個回馬槍!
“汪!”
荊九笙話語剛落,狼狗便聽懂一般,立馬汪了一聲回應(yīng),瀅瀅閃爍的眼眸滿是向往,帶著對荊九笙的忠誠與感激。
那是它病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有力氣叫出聲。
這也多虧荊九笙的血,仿佛仙丹一般,對疫情非常有治效力。
得到回應(yīng)的荊九笙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魅惑的譎笑。
她輕輕的拍拍狼狗的頭:“乖!”
一人一狗,就這般溫情的依偎著。
一人語重心長的教導(dǎo),一狗汪汪汪的一聲比一聲中氣有力的響應(yīng)。
這是冰冷骯臟的牢籠里,唯一溫馨的畫面……
……
這邊荊九笙跟狼狗溫情相處著,那邊溫子羨則是滿心不樂意了。
因為他又變回了那個發(fā)育不良又矮小的小毛頭。
他那是難得變身泡妞,時間上本來就很倉促了,卻偏偏總是被打擾!
對此,溫子羨瞇了瞇琥珀色的眸子。
看來他得想點辦法,把那些無謂人全都趕走才行!
“大哥,你找我?”正當(dāng)溫子羨想著辦法時,韓梓潼小心翼翼的躲過了眼線,來到了溫子羨身邊。
而當(dāng)溫子羨那小小的小身軀,卻蓋著比他大了快一倍的衣服,整個人顯得格外滑稽時,韓梓潼忍不住的抖了抖肩膀,拼死拼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笑出聲。
他是難得見他家原本威猛霸氣的王獸之王大哥,竟變成了這般活脫脫一小丑的模樣。
溫子羨何等敏銳?
自然就就發(fā)現(xiàn)了韓梓潼的異樣,不禁又是黑了一臉。
他好氣啊!
感受到周圍的氣息冷颼颼陰森森的,韓梓潼嚇得不禁一抖。
特別是溫子羨那不怒而威自然散發(fā)的王獸之王威壓,更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別看溫子羨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小個兒的小毛頭,可是怎樣也改變不了血脈里的東西。
溫子羨對他,那是血脈的壓制。
他內(nèi)心的緊張害怕更是無法控制的。
于是,他不敢再取笑,臉色甚至有點蒼白。
他連忙道:“大哥,我教你的方法效果可還好?”
果然,溫子羨收斂了可怕的眼神與威壓,傲嬌的哼了一聲,還神氣得意的整了整身上比他現(xiàn)在這個小身板大了不知道多少個碼數(shù)的大衣服。
“勉強還行。”他冷冷的道。
然而他那微勾的嘴角,上揚的眉梢卻出賣了他。
他現(xiàn)在可是對剛才的表現(xiàn)很滿意呢!
也在暗自得意高興。
畢竟荊九笙看他的眼神很是‘熾熱’,應(yīng)該是被他的‘雷佳音’的好聽魅惑的聲音,以及好看又勾人的姿勢吸引了……
“荊九笙……”想著荊九笙,溫子羨單手撫著上翹的嘴角,眼角含笑,默默的低喚了一句。
“什么?”
韓梓潼聽不清溫子羨在嘀咕什么,歪著頭疑惑的追問一句。
溫子羨臉色一變,連忙收斂起外露的情緒,轉(zhuǎn)而一臉沉靜。
“你再找點龍須草給我?!蹦饺菡蠟榱诉_(dá)到自己的目的,不僅把荊九笙趕去跟感染瘋狗癥的病狗住同一個牢籠,還斷水?dāng)嗉Z。
雖然那荊九笙厲害,但是長時間不吃不喝的,怕是總有一天會撐不住,他必須找辦法幫她。
韓梓潼:“……”
韓梓潼滿是不情愿,他到底知不知道龍須草的傷害對他有多大?!
“大哥,我們是在道修的奴隸塔里?!辈辉溉フ引堩毑莸捻n梓潼意有所指。
在道修都無奴隸塔里,處處存在道修的手下與眼線,他們行動起來不太方便,也不容易。
溫子羨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
“我看著你藏了好多龍須草?!彼掷滹`颼的撇了韓梓潼一眼,輕飄飄的又飄了一句。
語氣有些冷,眼神更是滿含不容抗拒的冷冽。
雖然韓梓潼是他旁支弟弟,但,更多的,是他的守護(hù)者與聽令者,一切都得聽從他的命令。
也算是一個上下屬的關(guān)系。
至于韓梓潼是為了他好,不讓他多接觸龍須草,但是為了荊九笙,他不在乎,也必須這樣做。
要是要他人來幫忙,他還泡什么妞?!
故而,為了盡早把荊九笙弄到手,所有有關(guān)于荊九笙的事,他必須親自來。
聞言,被看穿的韓梓潼嘴角抽抽,尷尬的撓撓頭皮。
話說,為了有備無患,他來道修的地盤之前,一切有用的東西都準(zhǔn)備了,龍須草也藏了大把!
原以為溫子羨不知道,卻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說……
對此,感覺逃不過去的韓梓潼嘆了聲氣,道:“我現(xiàn)在去拿點來吧?!?p> 哪料……
“不,全部都給我!”
溫子羨聲音沉穩(wěn),語氣冷寂,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以韓梓潼的性子,他要是每問一次要龍須草,韓梓潼必定都是像婆子一般好一番啰嗦,想想都頭痛。
為了省去這些不必要的,一次性把全部龍須草都要過來,他想什么時候用就什么時候,想用多少就多少,那將多自由多方便!
聞言,韓梓潼身子僵了僵,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
“大哥……”他緊緊皺著眉,沉著臉,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
他還想勸勸。
然而溫子羨根本不留機會給他:“你知道的,我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得到?!?p> 溫子羨亦是一臉沉寂冷峻嚴(yán)肅,眼神不再與之前一般和曦溫柔。
仿佛那個溫和的他從不是真正的他。
韓梓潼挪了挪唇角,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么。
以他對溫子羨的了解,平時看著好商量,但是真實的,卻不是這樣。
最后也只有‘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開的韓梓潼卻一直沒有放松眉頭,滿臉沉重。
若有所思的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荊九笙……”
不知道大哥對荊九笙這么上心,究竟是好還是壞……
要是本著利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