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溫子羨也不惱,也不恐懼害怕,只是瑩瑩一笑道:“你這狗挺忠心的??!”
荊九笙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你管得倒挺多的?!?p> 說著又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袋子。
縱使只是匆匆掠過的一眼,但溫子羨還是發(fā)現(xiàn)了。
他嘴角上揚(yáng):“要不要?”
“拿過來?”荊九笙自然要!
她剛好缺吃的呢。
至于食物的來源與好與壞,荊九笙沒什么擔(dān)憂的。
別說她不怕毒,北極喝了她的血也不怕。
再說,以她的經(jīng)驗(yàn),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跟道修一行的人,看他那么防備那監(jiān)視的人就知道了。
更何況,道修得罪過那么多人,有著無數(shù)人的仇人,這里雖是道修的地盤,道修厲害并防備工作也做得很足。
但是,誰能確保就一定無孔不入?
面前這個沙雕,怕是也是潛伏著,等待機(jī)會找道修報(bào)仇的一員。
至于他接近她的目的……
他對她應(yīng)該是想利用,所以這袋食物不會有毒,主要是用來收買她的。
溫子羨閃了閃眼眸,原以為她會很防備他,會不接受他的食物,他會浪費(fèi)好一番口舌才勸到她接受,卻沒成想……
當(dāng)下也不多想,把袋子伸過鐵籠遞給荊九笙。
荊九笙利眼一閃,身子閃電一般迅速閃了過去,一手搶過袋子,一手想伸出鐵籠襲向溫子羨!
縱使他最終的目標(biāo)是跟她一樣殺道修,她也不會任由人利用!
要是合作,她也要做主導(dǎo)那一個!
然,想法雖好,但是她面對的人,卻一點(diǎn)都不簡單——
只見原本一直笑得溫和善良,看著沒有任何防備的溫子羨悠悠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匆匆劃過一抹冷冽的幽光。
繼而迅速一閃,直接躲開了荊九笙直撲命門的一擊。
而后笑盈盈的后退兩步,剛好離荊九笙能抓到的兩厘位置遠(yuǎn)。
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笑容可掬,溫和之下卻更顯神秘詭譎與妖冶勾人。
甚是有點(diǎn)小得意。
這人一點(diǎn)都不簡單!
極少人能躲過她極速又致命的一擊,道修是一個,面前這和沙雕是一個。
荊九笙深呼吸一下,對溫子羨故意離她一兩厘讓她怎么抓不到,又故意笑得得意的種種挑釁毫不在意,也不惱不怒。
只是拿著袋子,拿出食物,跟北極分了。
失去了這次主導(dǎo)的機(jī)會,她也不急。
只要這沙雕對她還有所企圖,她便還有機(jī)會。
至于誰能征服誰,誰能主導(dǎo)誰,那就看誰比較有能耐了!
“你不怕有毒?”溫子羨見荊九笙毫不猶豫就拿出食物來吃,不禁好奇一問。
“你不會下毒?!?p> 荊九笙滿是肯定。
見荊九笙如此肯定,溫子羨淡淡哼笑一聲,眼里對荊九笙滿是贊賞:“聰明?!?p> 溫子羨還想說什么,哪料吃了點(diǎn)東西有了點(diǎn)力氣的北極迅速起身,朝溫子羨惱怒的犬吠一聲。
警告意味十足。
這一回,荊九笙倒是不阻止了。
她要讓這人知道,想要收買利用她,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你這狗真現(xiàn)實(shí),吃了我的東西,竟還吠我!”
溫子羨忽然嘴一扁,有些小委屈。
“咳!”
難得的,荊九笙被嘴里的食物嗆了一下。
或者說,是被溫子羨嗆了一下!
她是怎么因?yàn)橄氩坏?,堂堂一個大男人,突然間就扁嘴委屈了呢?!
還吸著鼻子,眼睛紅紅的,真的是……
荊九笙感覺身上一陣陣雞皮疙瘩。
不過,想起這大沙雕老是在她面前風(fēng)騷的敲屁股,扭扭腰,像個白癡一樣眨巴著眼睛什么的,她就感覺還好受一點(diǎn)。
也逐漸的接受了。
聽到荊九笙咳了一聲,北極不淡定了,立馬躥起身子來,想要看看荊九笙怎么了。
嘴里還發(fā)出嗚嗚嗚的擔(dān)憂的哭腔。
沒等荊九笙說什么,它又朝著溫子羨狂吠幾聲,又緊張的叼起裝著食物的袋子,猛地往地上甩了幾下。
毫無疑問,這是在責(zé)備溫子羨,更在懷疑他帶來的東西不干凈。
溫子羨瞇瞇眼眸,原本和曦溫柔的眼眸卻閃過一抹冷峻的幽光。
帶著王者的凜然煞氣與威壓。
有那么一瞬間,北極控制不住的慌張彷徨一下。
繼而不再犬吠,只低下頭,圍著荊九笙轉(zhuǎn)。
荊九笙以為它是被虐待折磨太久,一有不好的事情便開始躁動不安。
為了安慰它,荊九笙甚有耐性的捏著它的腦袋,幫它放松。
“沒事,也不用怕。”
北極很聽荊九笙的話,很快就放松起來,也不再慌張恐懼。
然而一旁的溫子羨到不樂意了。
為毛狗子一有什么,荊九笙就立馬過去安慰。
而他!
都扁嘴了!都快哭了!她都不來安慰!
不是說裝可憐會得到女人的憐憫之心么……
越想,越是憋屈。
溫子羨冷颼颼的瞥了一眼北極,道:“誒!我為了給你送吃的來的,你怎么謝我???”
荊九笙抬頭,睥睨著溫子羨,深邃的眼眸微動,隱隱想著什么。
而不等她說,北極又先她一步朝他汪了一聲。
這一次,不再是先前那般憤怒忌憚又充滿濃濃的警告,而是語氣稍微軟了一些。
這樣的轉(zhuǎn)變,荊九笙跟溫子羨都聽出來了。
溫子羨悠悠轉(zhuǎn)了轉(zhuǎn)深邃詭譎的琥珀色眸子,借著狗子接近它的主人:“你這狗子這回是罵我還是謝我?”
荊九笙眉頭一挑,很是‘識趣’:“當(dāng)然是謝你。”
溫子羨:“謝我?那它說什么,怎么謝我的?”
荊九笙:“沒什么,就說了‘謝了兄弟,改天請你吃屎?!?p> 溫子羨:“……”
聞言,溫子羨一下子臉就黑了。
狗會吃屎,還覺得屎很香,可是!
他是萬獸之王??!
怎能吃屎!
那要讓他的威嚴(yán)往哪里擱!
也虧她說得出來!
這女人?。?!
關(guān)鍵,北極還相當(dāng)‘給面子’,咧著嘴朝溫子羨又低低叫了一聲。
仿佛在告訴他,荊九笙說的就是它的意思。
見此,溫子羨臉色更黑了。
荊九笙則是看戲不嫌事兒大,她裝作一臉疑惑,道:“怎么?不喜歡?還是覺得誠意不夠?”
不等溫子羨回答,荊九笙忍著笑,示意性的瞅了身邊狗子一眼:“他覺得誠意不夠,有機(jī)會多給他叼幾塊屎,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