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咔噠一聲過后,鐵方塊竟然停住了!
生化狼狗下不來,那狹窄的縫隙荊九笙與北極也擠不出去。
對此,一想淡定自若波瀾不驚的荊九笙也忍不住被氣的臉都黑了。
特別是……
“看來這里有好戲看啊!”
鐵籠外摹地響起了一股沉穩(wěn)宏厚的聲音。
是道修。
一旁的慕容美意與陳寶珠先是一愣,待牢房外門口的道修步步走來時,她們才幽幽回神。
道修身旁跟著慕容正南跟一臉和曦微微笑著的陌無垣。
毫無懷疑,那鐵方塊是被道修命令停了。
想明白這些的陳寶珠在與道修一同前來的慕容正南對視一眼后,卻被他憤怒冷峻的眸光所嚇到,最后只好低著頭,乖乖默不作聲的退到一旁,讓出位置。
反倒慕容美意卻仿佛被勾了魂一般,睜圓眼珠子,死死的黏在道修身上。
也絲毫不掩飾眼里的傾慕與濃濃愛意。
而鐵籠里的荊九笙卻是感覺胸口處卡住了一大塊黑血,被氣得上不了下不去。
差一點(diǎn)!
就差一點(diǎn)!
她就能逃出這個鐵籠,只可惜……
縱然惱怒,但很快,荊九笙就恢復(fù)如常。
她背著打了個手勢,命令北極躲回昏暗的地方趴著。
道修跟陌無垣與陳寶珠慕容美意不一樣。
陳寶珠慕容美意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北極疫情好得那么快,又認(rèn)她為主,難免會惹得懷疑。
為了保險起見,北極裝作一副虛弱的模樣躲起來,這樣安全得多。
北極很乖,也很迅速,趁道修跟陌無垣注意到它時連連后退,退到墻角,一聲不吭的‘癱’趴在地上。
且由于上方的生化狼狗太過激動與犬吠癲狂,把很多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一時間眾人都沒有留意到它。
道修掃了一眼那生化狼狗,以及那窄窄的縫隙,瞇了瞇銳利冷冽的眸子,匆匆劃過一抹嗜血陰冷。
不過他倒也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忽地朝荊九笙一笑:“看來你不怎么聽話??!”
道修話剛落,身后的慕容正南連忙出來‘洗白’:“主人,這個女人實(shí)在太難纏,也太可恨了,慕容沒有辦法,所以只好這樣用狼狗來教訓(xùn)她一下?!?p> 一番話避重就輕的,完全不提陳寶珠慕容美意帶生化狼狗來是想要荊九笙的命,更掩飾了他把她困在這有著瘋狗疫情的牢籠里的歹毒心思。
只把自己說得多么的盡職盡責(zé)。
聞言,道修只勾著嘴看著一臉冷意的荊九笙,完全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慕容正南的意思。
更沒有叫他起來說話。
默了一會,只道:“是么?”
語氣不善,話里更是冷颼颼的。
慕容正南身子一抖,感覺后脊背泛著冷汗。
正當(dāng)他苦思冥想找理由的時候,慕容美意盈盈的上前一步:“當(dāng)然是!”
她那弧長如狐精一般嫵媚勾人的眼眸滿載傾慕,緊緊的粘著道修,眼神熾熱,生怕道修看不到似的。
她一邊走著靠近道修,一邊扭著纖細(xì)的腰肢,一步一步曼妙的走到道修面前。
小臉忍不住發(fā)燙發(fā)紅,她輕聲細(xì)語溫柔道:“您不知道,這個女人惡毒得很,她痛恨是您把她打敗讓她成為階下囚的,故而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謾罵詛咒您,父親他看不過所以才用這么極端的法子?!?p> 她知道,道修雖然把荊九笙交到她父親那里等待教訓(xùn)、馴化,但是,道修可是特別吩咐過不能把荊九笙弄死的,對此,她絕對不能讓想要荊九笙死的心思暴露出來。
現(xiàn)在如此對待荊九笙,都不過是為了教訓(xùn),更為了替道修被謾罵被詛咒而不值。
父女二人一人一句,一是盡職盡責(zé)教訓(xùn)不聽話的荊九笙,一是為了維護(hù)道修的威嚴(yán)教訓(xùn)成為階下囚卻依舊目無尊上的荊九笙,完美得似乎讓人找不到理由去譴責(zé)。
對于這幾人的兩面三刀,父女倆一唱一和,荊九笙冷哼一聲,卻到底沒有說什么。
她不屑于跟道修解釋什么。
畢竟,她想殺了他。
然而一聲冷哼,卻在安靜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清晰。
道修聽到了。
陌無垣聽到了。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笑意的陌無垣瞥了一眼荊九笙,深邃墨黑幽暗如深潭的眸子隱晦的匆匆的閃過一抹幽光。
卻深沉難明,總叫人看不明悟不透。
而后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嘴角微動,嘴角掛著的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漸發(fā)濃郁……
到最后依舊沒有說什么,只是步步迎迎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道修后面。
道修則是被深陷如此下場卻依舊傲氣的荊九笙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沒再理會慕容正南與慕容美意唱得什么戲,而直接無視跪著的慕容正南,懶得施舍一丁點(diǎn)眼神的掠過滿眼愛意的慕容美意,而往鐵籠靠近幾步。
眼神銳利的盯著荊九笙:“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無知,還是當(dāng)真不怕死!”
在他看來,雖然這個世界還沒完全被他主宰,但是他相信總有那么一天。
而且那一天很快到來!
而這個世界所有人,無論是多優(yōu)秀多厲害的人類,還是獸類,都將是他的腳下群臣,一切都將認(rèn)他為主,畏懼他害怕他,聽他命令,他是唯一的最至高無上的霸主!
對于那些與之對抗的,反抗他的,嘲諷他的,自命清高不肯跪在他腳下臣服他的……統(tǒng)統(tǒng)都將不能存活這世上!
這荊九笙,難道真不怕他失去耐性,直接殺了她么?!
“呵!”然而這對荊九笙來說,又有何懼?
對她而言,要她臣服仇人腳下,比死更難受!
“要?dú)⒁獎?,隨你便!”荊九笙依舊傲氣,絕不臣服。
多少次大半個身子踏進(jìn)棺材,她又有多少好怕過?
從沒!
原本被道修無視的而暗暗生氣的慕容美意轉(zhuǎn)動眸子,忽然有些期待與高興——
眼前的道修雖然看著似乎笑著,卻總叫人感覺害怕。
總覺周圍一陣?yán)滹`颼的,寒冷嗜血可怕的氣息以他身體為中心的慢慢蔓延著。
道修這是有點(diǎn)被激怒了。
被荊九笙的輕視而怒了。
她現(xiàn)在多么希望道激修一怒之下,直接將那荊九笙殺了呢,這樣多省事!
也沒有人跟她搶道修……
然而就在眾人等著道修發(fā)怒時殺人時,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