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素玉君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進門就看見了桌子上擺著的書。
那是她之前讓暗衛(wèi)給她從皇宮帶來的,抬步走到桌子前面,素玉君拿起來翻了幾頁,這些書都是紀(jì)錄南疆蠱蟲的,皇宮的藏書庫是夏朝時候的藏書庫,當(dāng)時因為攻進皇城的時候太突然,沒有什么戰(zhàn)火連天,城池毀壞,
當(dāng)時也是謝家的軍隊最先進去,所以,當(dāng)時皇宮里面的東西都是保存的比較好的,就是這些書籍,也是夏朝皇宮里才有,其他兩國都是沒有的,
素玉君還在隨手翻著樹看,侍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沐浴的水,素玉君看了一眼,素玉讓她們下去,今天一身的味道,她自己也覺得難受,不得不說她是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只不過是分時間而已,若是在戰(zhàn)場上,滿身浴血也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在閑的時候,她就覺得分外的難受。
沐浴的時候,素玉君本來是沒有想著要洗頭發(fā)的,但是一不小心就把頭發(fā)給打濕了,素玉君索性就把頭發(fā)一起洗了,洗完出來的時候,發(fā)梢還滴著水,素玉君這才想到之前準(zhǔn)備要吃飯的,無奈的笑笑,素玉君喚來侍女,“你們?nèi)ジ诱f,我不過去用飯了?!?p> 反正也不能睡覺,素玉君索性拿了書看,等暗衛(wèi)在京城那邊拿到東西,她就要去山里面了,等回來,估計就得去大延山那邊,到時候就沒有多少時間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素玉君算是體會到了,平日里也不覺得如何,但真的要用的時候,才覺得平日應(yīng)該多看些書,就像今日,遇到點兒東西,就什么都不知道。
容想公子過來的時候,素玉君躺著在晾頭發(fā),因為是晚上,頭發(fā)不好干,這天氣也轉(zhuǎn)涼了,侍女燃起了碳,外面罩上籠子,用熏籠給她晾頭發(fā)。
容小公子一進屋就看到了這幅美人臥榻的情景,素玉君斜斜的躺在榻上,睡覺的寢衣是薄薄的,因斜斜的躺著看書,略微有些松開,露出了光潔脖頸的下面一點點,
容小公子本來是準(zhǔn)備避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不由自主的停住了目光,不過,也只是微微一瞬間,收回來目光,容小公子道:“我還說你怎么不去吃飯,原來在晾頭發(fā)。”
素玉君從書里面抬起頭來,“原本是沒有想著洗頭的,但是一不小心走什么就把頭發(fā)給洗了?!?p> 容小公子無所謂的笑笑,“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沒有吃,我就陪你吃吧!”
素玉君看著容小公子亮亮的眼睛,點了點頭,容小公子朝外邊道:“秋霜秋月,去把晚飯擺到姑娘房間里來?!彼赜窬读?,“啊,怎么還擺到我房間里了?!?p> 容小公子笑笑,“你頭發(fā)還沒有干,就不出去吹風(fēng)了,聽老人說,濕頭發(fā)吹風(fēng),以后老了會頭疼的,”素玉君默默接受了容小公子公子的體貼。于是當(dāng)晚,容小公子就在素玉君房間里面吃了一頓晚飯,不得不說,七夕是一條很會挑時間的蛇。
素玉君和容小公子吃飯的時候,七夕就一扭一扭的爬上了桌子,面對著素玉君,似乎是在說,“主人,你也喂我吃點吧!”素玉君看著它鬼精鬼精的,
容小公子先說話了,“七夕,趕緊的下去。”七夕看看它,一動不動,似乎是仗著主人在這里就特別的囂張,容小公子倒是真的跟蛇較上勁兒了,“你下不下去?”素玉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制止了容小公子的幼稚行為,“好了,趕緊的用飯吧,待會兒我還要把頭發(fā)弄干呢!”
容小公子倒是收住了手,不過,吃完飯之后,容小公子跟素玉君說了另外一個問題,
“今日似乎大延山那邊傳出來消息了,”素玉君看向他,“這么快?”她可是今日出門的時候才看到差役出門的,容小公子道:“不是什么壞消息,據(jù)說昨日從那地方路過的商隊沒事兒.”
“不過,今日衙役才出去,現(xiàn)在估計還沒有到大延山,不知道后邊會怎么樣?!?p> 素玉君卻是想到了深山里的那一堆尸體,大延山出事的時候,是不是跟山上出事的時間差的不遠呢?那邊是死了人,這邊的動物群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兩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或許原因是一樣的,只是不同的東西有不同的反應(yīng)?
不對,這樣的話,那么多的動物,怎么會全部死了呢?而且尸體都堆在一起呢?那些跑出來的動物又是怎么跑出來的呢?
素玉君覺得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是一閃而過,剛剛她沒有抓住。
容小公子又看到素玉君發(fā)呆,伸出爪子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衣服,“素玉,素玉?”
素玉君回過神,“怎么了?”容小公子搖搖頭,“無事,就是看你出神的厲害而已。”
素玉君忽然道:“容嘉軒,你后面手頭上有沒有事情?”容小公子搖搖頭,“我沒有什么大事情,怎么了?要我做什么嗎?”素玉君搖搖頭,“無事,就是問問你而已。”
容小公子自然是知道她剛剛叫自己肯定是由話要說,可是,她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幾日不愿意說,拿他也不問了,等到什么時候,她愿意告訴自己的時候她自然就告訴自己了。
容小公子一開始的時候不覺得素玉君如何,可是,幾個月的相處,近些天來發(fā)生的事情,足以讓他認識到一些東西,那就是,素玉的身份應(yīng)該是不一般的,尤其是,從她今日回來身上一身血腥味的那一瞬間,容小公子覺得,素玉可能比他想像中更神秘。
因著這些原因,似乎有很多東西就不好直接說出口了,他是舒國的人,她是烏雍的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兩人之間隔著這些東西,一些事情便不能輕易說出口了。
看了看,容小公子覺得似乎沒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站了起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弄完頭發(fā)早點睡覺,”素玉君笑笑,“嗯,你先回去吧!”
看著容小公子出去的身影,素玉君微微抿了抿紅唇,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剛剛居然想喊上容小公子跟她一起去山里處理那些東西。
原來在軍隊的時候,素玉君與軍中的同胞也是有袍澤之情的,可是,后來身份出來之后,她就漸漸的處于一個指揮的位置,身邊也就是兩名副將。
立國之后,她身邊的人也就更少了,其實她本身似乎已經(jīng)是無敵的了,所以,不需要身邊人的幫助,漸漸的,她就被推上了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成為了人們心中有無上高位的素玉君。
她似乎也是漸漸的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一個人處理所有的事情,一直到弟弟謝晗燁真正的能肩負所有的東西,她才從皇宮脫身。
可是,就在剛剛的時候,她心里面居然想帶著容嘉軒一起去,雖然是最后沒有說出口,可是,這樣的事情本身就已經(jīng)很令她驚訝了,什么時候,她也覺得做事情的時候想要人陪著了?
什么時候,她竟然覺得容嘉軒可以陪她一起去做那些事情了?先不論這個想法如何,她是什么時候覺得容嘉軒已經(jīng)可以踏進她的生活了呢?
素玉君一陣皺眉,搖搖頭,強制自己先不要想這些事情,眼下事情那么多,想這些做什么?
況且,這些東西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恐怕有些遙遠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素玉君忽然之間又想到了來自淵國的那兩個人,最近沒有聽說有使臣隊伍到云安,所以,他們應(yīng)該是還在云安的,那她是不是有必要去探一探呢?
素玉君想了想,或許可以去探探那兩個人落腳的地方,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第二日,素玉君便讓暗衛(wèi)去查探他們的住處了,那二人在云安應(yīng)該是住在酒樓客棧的,且身份在那里,指明了是不會去什么小的地方,她只管讓暗衛(wèi)往大的酒樓客棧查,
另外,那兩個人出門也不掩飾身份,應(yīng)該是很好查的,果然,剛剛用完午飯暗衛(wèi)就來了消息,
素玉君笑笑,行,今天晚上就去看看,希望不會讓自己失望。
入夜時分,素玉君便換上了衣裳,夜間做事,自然是要換身衣服的,總不好穿著身白衣做偷聽的事情,素玉君一個人飄出了容宅之后,就去了二人落腳的地方,那里是云安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十分的好找。
素玉君到的時候,從外邊看了一眼那個房間的位置,燭火是亮著的,應(yīng)該是還沒有休息的。
繞到酒樓的后面,酒樓設(shè)置的雅間沒有朝著街道,而是朝著一個院子,素玉君便是從這院子里翻進去的,她之前在樓下的時候就確定了房間,現(xiàn)在從院子里上去找也是輕松的很。
輕功到底不是白費的,輕輕松松的上了四樓,素玉君進了走廊,她懶得去房頂,房頂偷聽其實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還不如在隔壁房間來的方便,隱隱約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素玉君瞅著旁邊的房間輕輕的推門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