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巡察司的,這是去哪兒?!甭詭д{(diào)侃的話語從兩個老油子兵口中吐出。
“2號別墅群?!瘪{駛位的那個小翻領說罷,從手里拿出一個卡片遞了過去。
其中一個士兵看了一眼,嗤笑道:“呵呵,巡察司的人又給那些家伙當跑腿啊,真是愛崗敬業(yè)的勞模,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其他地方的士兵紛紛應和,然后大聲笑起來。
坐在后座上的長發(fā)青年聽了眼睛瞪圓,咬牙切齒地道:“這幫子丘八,以后有機會了一定要教訓他們?!?p> 葛玄見狀毫不掩飾地嘲諷道:“你有本事現(xiàn)在教訓啊?!?p> “閉嘴,老實點!”看到同伴在和巡防司的人對話,長發(fā)青年知道不是發(fā)貨的時候,所以只是眼神凌厲地警告著葛玄。
“各位,我們可以走了么?!鼻邦^的小翻領遠比長發(fā)青年沉得住氣,被嘲諷了一點都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
城防司自然是沒理由攔著,他們最多也就是刁難一下,于是為首的士兵大手一揮,哨站的警戒網(wǎng)便撤開了。
就是現(xiàn)在!
葛玄眼中爆發(fā)出奇異的神光,他猛地按下靈呼機上與靈網(wǎng)儲物戒指關聯(lián)的功能,手中那柄得自獵妖廣場的E等水藍劍登時出現(xiàn)在手中,流焰身法啟動,灼熱之氣覆在上邊,古八仙劍中力道最猛的招數(shù)當空斬落!
“哐——!”劍與窗戶相觸,發(fā)出類似金屬撞擊的聲響。
葛玄見狀神色一變,窗戶居然沒碎?這一擊絕對達到了學徒階使用技能時所爆發(fā)出的威力,怎么可能轟不開玻璃?
等等,難道這是特質(zhì)的車身?所以這兩人將自己推上車,才沒有做任何其余的限制手段。
這么說來,以他的實力根本逃不出去!
“你TM找死!”長發(fā)青年臉色大變,他瞬間反應過來,武徒級水準的實力展開,兩手有火氣虬結,便要抓住葛玄的劍。
葛玄連忙回劍抵御,反正對他來說,事態(tài)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地步,也不可能再更壞了,他已經(jīng)不介意自己和代表聯(lián)邦政府的巡察司人員動手。
另外,動靜鬧這么大,想必城防司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果然,葛玄這邊正吃力地應對青年施展的靈技,車外離得近一些的士兵已經(jīng)聽到了車里的動靜,當即大喊:“有情況,警戒!”
“刷——!”一個個槍眼登時對準了車子,將之團團圍住。
前邊開車的小翻領再次被迫停車。
為首的士兵走上前去,砰砰砰地拍著窗戶,等窗戶搖下,神情嚴肅地問道:“你這里邊有什么人?把后座的車門打開,給我們看看!”
小翻領聞言,忽然笑道:“城防司的朋友,行個方便,這畢竟是去白公子家的車。”
“白公子啊,哎喲,名頭可真大。”一旁的士兵啐了一口,“可惜,我們城防司不吃這一套,趕快給我打開車門!”
“你們這是在侮辱聯(lián)邦白家?”小翻領有些微怒,但下一刻他就不敢再說話了,因為一支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白家對聯(lián)邦有大貢獻,我們這種小角色還沒資格侮辱,但麻煩你們巡察司的人也別給臨江的兄弟們丟臉,王巡察使我們都佩服得很,可怎么手底下居然能出你這種卑躬屈膝的狗東西?”為首的士兵,摘了帶在頭上的鋼盔,露出一張留有狹長抓痕的臉。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他招了招手,讓其余人去打開車門。但便在這時,“轟——!”一股巨大的爆裂聲從車的后座處傳來,玻璃瞬間粉碎,濃煙滾滾,從中竄出了兩個人影。
“咳咳。”葛玄揮散去煙塵,有些被嗆到了嗓子,在那干咳的時候,就讓馬上趕到的士兵控制了起來,而長發(fā)青年的狀態(tài)就不是被煙嗆到那么簡單了。
擅長五行火脈靈技的后者甫一顯現(xiàn)出火花,就被葛玄馭火的能力給克制得死死的,此時,青年正被自己召喚出來的火苗燒灼,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我要殺了你!”長發(fā)青年一撲滅火苗,便滿目猙獰地尋找葛玄的身影,當看到葛玄被士兵押著的時候,嘴里大喊著,身子已經(jīng)沖了上去。
葛玄見了嘴里揚起一抹冷笑。
這種傻瓜,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果然,只是剛啟動一步,長發(fā)青年就被一腳踹到在地上。
“你敢阻攔我?”他從地上爬起,表情相當駭人,“一個臭丘八……”話還未曾說完,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正是那位臉上有抓痕的士兵。
“大點聲,我聽不見。”為首士兵冷冷地說道。
長發(fā)青年哪受到過今日這種侮辱,先是被自己看不起的窮學生打傷了,又被自己看不起的城防司羞辱,他當即抓狂地還想上前,卻被已經(jīng)下車跑過來的同伴趕忙拉住。
“忍耐,我剛才在車上通知白公子了?!焙笳咴谄涠呡p聲說罷,又起身對為首的士兵道:“各位城防司的同志們,此人是與妖靈有關系的要犯,乃白公子巡察時發(fā)現(xiàn),此乃城內(nèi)的事情,還請不要越權?!?p> 越權。圍著的一眾士兵心里都是一跳,這個詞太過敏感,還不是他們這么一個輪換守衛(wèi)哨站的小分隊能夠承擔的。
在這里,最大的軍官也不過是一位分隊長而已。
“老大?!庇腥丝聪驗槭椎拈L官。
“蒙誰呢?!焙笳呃湫Φ?,“無非是那位白公子和這小孩有些什么嫌隙,你們將他綁了,然后到別墅里教訓一頓。你當我以前不曾遇到過這種事?要不是城區(qū)中靈網(wǎng)對下方的權貴子弟有監(jiān)視行為,只怕這些紈绔們更放肆的事都做得出來。”
說此話時,青年士兵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抑制的怒火,他想起了幾年前,自己還是一個小兵的時候所遇到的事。
當時自己的長官明明察覺到那輛通往別墅的車里有一個女孩被綁著,但卻選擇了無視,自己想要說話,也被同伴捂住了口。
自那以后,他常年守在哨站,再也沒有看到女孩回來。
畜生!
這些家族子弟,即便有王琛這樣的人中龍鳳,但也不會缺更多的渣滓。
所以現(xiàn)在,他成為了一名隊長,就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再在他眼下發(fā)生。
“是誰擋住了我的人,好大的膽子!”忽然,一聲遠遠傳來的冷哼打破了眼下的局勢。
葛玄朝著聲音源頭望去,臉色登時一變。
烏云細雨的上空,一只白頭巨鷹正急速飛來,鷹的頭上,正站著一人。
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