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兵看到莊蹻的跟班竟敢對王宮的景茵公主下手,蜂擁而上將小卜和丁懷越抓獲并捆綁。另有人將公主攙扶起來,送到急診室。
吳世循押著小卜尋找公主,正好遇到手拿一顆門牙的田世飛。
田世飛炫耀道:“這顆門牙可是個寶啊,快叫郎中給公主安上?!?p> 吳世循笑說:“你個傻蛋,門牙掉了,哪還能安上?不過,我聽說只要用童男子的血往上面一抹,立即粘到原處,恢復原樣。”
“是嗎?”田世飛將那門牙聞了聞道,“我愿為公主灑血,只要能使這顆寶貴的牙原裝在公主的嘴里,要我的命也可以?!?p> “你個賤命啊,公主那么高雅,看得上你?”吳世循戲謔說,“這個時候公主最需要你這樣的傻瓜去安慰,快去吧。安慰好了,公主有賞?!?p> 田世飛毫不在乎地回道:“那我先去了。”說著,雙手捧住那顆門牙往急診室跑去。
景茵公主被抬到急診室,她疼痛的直叫。郎中正要給她檢查,她卻強起身體說:“不行,快把打本公主的那兩個人找來。本公主要現(xiàn)場審問他們?!彼睦锴宄?,一定是小卜誤會了自己,或是他們在醫(yī)院聽到了不利于自己的傳聞,小卜和丁懷越也相信了。只有面對面審問清楚,才能消除這種誤會。
田世飛剛好進到急診室,急忙道:“景茵公主,我來了,這枚被磕掉的寶貴的公主牙是我親自撿起來的,有人說了,只要用奴才手指尖上的鮮血,就能幫助這顆寶貴的公主牙重新長到公主的嘴巴里?!?p> 景茵公主立刻忍住疼痛,心里本來急著想弄清被打的真相,看到這人進來,便友好地接過田世飛手中的牙,舉在眼前看了又看說:“嗯,不錯,是本公主磕掉的牙。你說怎么才能重新長在本公主的嘴里???”
田世飛得意洋洋地道:“公主喜歡就好。有人說,只要用奴才的鮮血粘在這顆寶貴的牙上,就可以如原裝一樣長到公主的嘴里。奴才愿為公主獻出小命。”
“哦,你說的對極了。本公主也聽說了個秘方,就是用你眼睛里流出的血粘牙最有效,本公主很想試試。郎中,本公主的傷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他的眼睛鉆出血來,使本公主被磕掉的的牙齒能牙復原位。”景茵公主眼睛盯著田世飛說,暫時把追問被打真相放到一邊。
田世飛受寵若驚,硬著頭皮道:“只要公主需要,即使是要奴才的命,奴才也不會眨一下眼。”雖然他嘴里這么說,但心里想著吳世循這時突然從腳下地縫里蹦出來解圍多好啊。因為他押著打傷公主的小卜。他焦急地看著門外,但吳世循就是不出現(xiàn)。
景茵公主催促道:“好,你的一片忠心,本公主領受了。陳醫(yī)官呢?來,把這小奴才的眼睛打開,本公主要以他的鮮血把磕掉的牙齒復原。”
田世飛嚇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反而附和著公主喊道:“是啊,郎中呢?郎中快來,給公主作手術?!?p> 一個郎中聽到喊聲,果然端著手術器械來到急診室對田世飛說:“是你要手術?來,躺在床上,不要說話?!?p> 田世飛頓時臉嚇的慘白,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但當著公主的面,自己夸下的???,不容他退縮。他慢慢地朝病床走去,心里卻祈求著吳世循的到來。
景茵公主催促道:“快,時間耽誤長了,本公主的牙齒怎么復原???”
田世飛聽到,身體一顫,心一橫往手術床上一躺,用手指著自己的左眼說:“郎中,就來這一只眼睛吧,它是視力最好最明亮的一只,奴才把最好的眼血獻給公主?!?p> 郎中拿著手術刀,將田世飛的左眼稍微處理后,剜眼的刀子向既定的左眼刺去。
“公主,公主,景茵公主,你怎么了?”急診室外突然有人高喊。
郎中受到喊聲的干擾,將刀子懸在空中,眼睛看著公主。
景茵公主與郎中對視著,突然想起陳醫(yī)官,便問道:“哎,對啦,陳醫(yī)官呢?本公主是叫他來手術的呀?!?p> 那郎中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也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陳醫(yī)官了,好象有多個人也在找他。”
來人直往室內奔。
景茵公主一見便道:“靳尚大夫?你怎么來了?”
靳尚摳了摳腦門說:“在下才聽說公主被打之事,來晚了,請公主免罪。不過,還好,打公主的兇手被抓住了。原來是盜匪莊蹻的兩個跟班。這下好啦,他們主仆三人同歸于盡,也算天意啊?!?p> “什么?你要殺害他們?你把他們關在哪兒?”景茵公主聽到此,不禁打了個冷怔問道,“這是我王兄的意思嗎?”
靳尚想以大王的名譽鎮(zhèn)住眼前這個狂妄的公主,順嘴而出說:“是的,大王本有此意。對于他們的事,公主你就不要操心了。”他看此處沒有可疑之人,便轉身要出門。
仍然躺在病床上等待手術的田世飛,看到靳尚的到來,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急忙喊住靳尚道:“靳大夫留步。奴才沒有完成大夫布置的任務,請求給予處罰。”
靳尚不解地說:“嗯,誰要處罰你了?你們作為大王的衛(wèi)兵,在這兩天的非常時刻,出色地完成了大王交給的光榮任務,要表彰你們還來不及哩,怎么可能處罰呢?”
“但是,奴才還是請求大夫給予處罰。只有這樣,奴才心里才能安生?!碧锸里w用手捂著左眼,略仰著身子說。
靳尚難以理解田世飛,看了看公主,還是想抽身一走了之。
景茵公主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到能自由行動,就下到地上說:“你們聊,本公主出去方便一下?!彼齽偝黾痹\室的門,迎面碰到被吳世循押著的小卜,脫口而出道,“小卜?你們這是怎么了?”
小卜兩眼冒火,昂著頭不理公主的。
景茵公主對吳世循令道:“你們放開他,不準隨便抓人綁人?!?p> 吳世循不情愿地說:“公主在上,奴才奉命執(zhí)行任務,哪敢隨便放人啊?!?p> 景茵公主上前推開吳世循,就要給小卜松綁。哪料,還沒等公主伸手解繩子,小卜突然一腳踢在公主的小腿上。公主沒有絲毫防備,一下跪在地上。
“小卜,你為什么對本公主翻臉?本公主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啊。”景茵公主不解地問道。
小卜滿臉怒氣地說:“你個狐貍精,美女蛇。裝好人來害將軍和我們。只要我小卜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放過你這個狐貍精?!?p> “好,我們先不糾纏這些了,快說,你找到陳醫(yī)官了嗎?”景茵公主急切地問道。
小卜“哼”的一聲說:“你鼻子插蔥裝象啊。陳醫(yī)官早被你們害死了,你還故意離開郎中,來個與己無關,真是太可恥了?!?p> 景茵公主聽后大驚失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重復道:“什么?你再說一遍。陳醫(yī)官怎么會死呢?”她轉身對著室內的靳尚說,“靳大夫,陳醫(yī)官死了,有這事嗎?”
靳尚結巴著道:“這……這……有這事嗎?他是怎么死的,找到死因了嗎?”
“本公主是在問你呢,你倒反成了最后知情者?”景茵公主氣昏了頭腦,沖進室內,一把抓住靳尚厲聲說,“你少裝蒜,快說,陳醫(yī)官是不是你下令害死的?”
靳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公主啊公主,你就是給靳尚吃一百二十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害死陳醫(yī)官啊。”
景茵公主看在靳尚這兒問不出什么名堂,又轉向小卜。她走到小卜面前,拉著他的右手往自己的臉上邊打邊說:“你有氣,就狠狠地打,本公主對你的巴掌照單全收。但你必須給本公主說實話,為什么在轉瞬間就恨死本公主了?咱們之間肯定有誤會?!?p> 他們正說著,丁懷越也被押到這里。他一看見景茵公主就嚷嚷地叫著:“公主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毒死陳醫(yī)官,還放煙幕彈,叫我們來找陳醫(yī)官,保護莊將軍。你這個蛇蝎一樣的女人,是不得好死的?!?p> 小卜阻止道:“懷越,不要跟這女人說,跟她說話糟蹋唾液?!?p> 景茵公主不顧他們的謾罵,追問道:“你們說陳醫(yī)官真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你們知道嗎?”她看丁懷越說話比較直,就走到他的面前好聲說,“好,你們對本公主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xiàn)在該說出你們所聽所見到的真相了。懷越,你是最直爽的,如實說吧,只要說出真相,本公主一定給你們一個明明白白的交待。”
小卜警告道:“懷越,不要相信她的,我們吃她的虧還小嗎?先前信了她的話,差點把我們的小命都搭上了,還能再信她嗎?”
丁懷越想想,覺得小卜的話有道理,對公主的話又增加了一層警惕。
靳尚看這兩個傻瓜視公主為敵,心里暗暗高興。但他擔心夜長夢多,萬一這兩個傻瓜一不小心說出了真相,自己的陰謀不暴露無遺?當前最緊要的是讓這兩個傻瓜永遠閉嘴,這樣才能保證由禍變福,制服這個無法無天的公主。想到此,他三角眼一擠,計上心來,還是要把公主先支走再說。于是,他對景茵公主說:“公主閣下不要生氣,淡定,淡定,再淡定。在下的意思是,公主你先回王宮,與大王聊聊天,解解氣。你氣順,大王的氣就順,大王一氣順,莊將軍的事就好辦了?!?p> “公主不要信他的,我們就是聽這個老矮鬼說,是公主用大王的劍刺殺的莊將軍,而且還秘密下令用毒藥害死陳醫(yī)官和莊將軍,說公主是笑面虎,明的幫莊將軍,暗里想幫助大王除掉心腹之患。他叫我們找公主報仇。”丁懷越一咕腦地倒出了真相,淚流滿面地質問,“公主,這是真的嗎?你真是這樣狠毒的人嗎?”
景茵公主毫無意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