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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烏王朝

第十五章 陷阱重重(一)

莫烏王朝 歡喜之地 3730 2019-06-16 20:34:39

  第二日,素秋滿卻在一覺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樂宮外多了許多侍衛(wèi)。青荷與青蓮顫巍巍的站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出。素秋滿萬萬沒想到,霂承天竟然把自己軟禁了?!澳锬?,皇上臨走是說要您好好休息,后宮協(xié)理之權(quán)已交給福嬪了。皇上還說,他這些日子會夜夜來長樂宮陪您?!鼻嗪晒蛟诘厣限D(zhuǎn)述著霂承天臨走是說的話。

  青荷和青蓮剛開始時都以為是素妃娘娘惹怒了皇上,才被軟禁在長樂宮中的,可是皇上卻又說也夜夜都來長樂宮,大家都摸不到頭腦,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素秋滿靜靜的站在殿內(nèi),回想著昨日皇上對她說的話,雖然朝堂爭斗她并不懂,但是她知道皇上是愛著她的,只要信任他,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沒有能力管,現(xiàn)在被軟禁在宮中,她更是想管也沒法管。

  楓眠一個人呆呆的站在云宮的內(nèi)室,如五雷轟頂。清晨剛剛醒來的她就聽到了暗衛(wèi)們帶來的消息。暗衛(wèi)們每日隱藏在后宮中,可謂是消息來源及其多。自楓眠被下毒后,常洛衡給暗衛(wèi)們下了死命令,務(wù)必保障楓眠的安全,并且也密切監(jiān)視所有嬪妃的動向和皇上在后宮的言行。這兩個月來,暗衛(wèi)們可謂是日日輪班守護著楓眠,監(jiān)視著后宮的動靜。昨夜皇上對素秋滿說的話,讓監(jiān)聽的暗衛(wèi)聽到后就想即刻報告,可是沒想到皇上突然增加了長樂宮的侍衛(wèi),阻擋了暗衛(wèi)的撤退。直到早晨皇上離開長樂宮時,趁著侍衛(wèi)換崗的間隙逃脫向楓眠報告。

  遠征的軍隊可怎么辦,徐海顯這一趟恐怕兇多吉少了。她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呢,她與徐海瀛在宮中是死對頭,徐家跟常家也并無往來,可是徐家與常家歷代是忠烈的將士啊!楓眠一時間思緒萬千。

  “戒兒,秘密幫我傳話給爺爺……?!睏髅哒遄闷?,還是忍不住,她知道自己一旦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勢必會連累素妃,估計自己和徐海瀛也都逃不了干系??墒亲屗傺b不知,裝聾作啞,她也辦不到。徐家與常家一樣,歷代以守護王朝為己任,從來沒有一代家主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危害國家,構(gòu)陷功臣,雖然兩家也有摩擦,但都是無關(guān)家國的爭斗,在大是大非面前,徐家和常家從來都是一條戰(zhàn)線的。

  當(dāng)天夜里,常洛衡接到戒兒的消息時正準備就寢,聽了戒兒的傳話,頓時暴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是個瘋子,瘋子!”常洛衡沒有耽擱,立刻派親信陸涯將徐厲城帶來常府。“不管他在做什么,擄也把他擄來!”

  兩個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的人靜靜的坐在屋內(nèi),誰都沒有說話。常洛衡和徐厲城是沒有想到,這個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要對他們動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這樣的死招。“皇上可有私自培養(yǎng)朝臣?徐家一倒,他準備讓誰來接手?”徐厲城淡淡的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蘭公公之前讓我們小心的烏魯極。那個小人陰險狡詐的緊,許是皇帝許給了他什么承諾?!背B搴夥治龅馈澳腔噬蠝蕚渥屨l接替我們常家呢?難不成用孫廷堅?”

  徐厲城看著常洛衡,倒是覺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在朝堂之上,孫廷堅與烏魯極是兩位后起之秀,以武學(xué)世家自稱,也頗有些武學(xué)造詣。孫廷堅是皇上從平民一步步提拔上來,不久前獨掌殿前親衛(wèi)軍,大有與常洛衡分庭抗禮的架勢。雖然蘭公公一再提醒常洛衡注意,卻沒想到這么快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而烏魯極是北境的人,此人并非莫烏王朝的子民,似乎出身蠻荒之地,縱觀莫烏王朝,沒有烏這個姓氏。而此人據(jù)說家族勢力強大,在北境是說一不二的主,連當(dāng)?shù)氐目h主和兵站都拿他們沒有辦法。烏魯極因多年前在皇上在北境出巡時。拼死保護了霂承天的命,深得皇上器重,后先皇駕崩,霂承天重用了此人。所有人都道皇上是知恩圖報,許給烏魯極無上的榮耀。

  二人在跳躍的燭火下,低頭認真分析著當(dāng)前的形式:當(dāng)前情況已經(jīng)清楚,皇上是依靠孫廷堅和烏魯極策劃了此次行動,旨在除掉徐海顯,斷了徐家家主的后,從而勸退徐厲城告老還鄉(xiāng)。下一個要動手除掉的自然是常洛衡執(zhí)掌的常家。這兩個家族一倒,皇帝才有了自由,他讓孫廷堅和烏魯極接任朝廷兵權(quán),自己要做個逍遙皇帝了。而常洛衡主動要求讓常楓橋一起出征,恰恰讓霂承天可以一舉將兩家的孩子除掉。這時他們二人才明白霂承天為什么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同意了常楓橋跟隨出征的建議。

  “我們不能讓徐海顯和常楓橋回來,這一仗他們必須要打?!毙靺柍切÷暤恼f。

  “對,一旦他們調(diào)頭回來,就能以陣前抗旨處死,而且楓眠也必然會受到牽連?!背B搴饽碇油庑靺柍堑挠^點。

  “仗還是要打,可是怎么打呢,顯然他們有充足的準備,而且會里應(yīng)外合,這一仗兇險至極?!毙靺柍遣惶春么藨?zhàn)的前景,憂心忡忡的說著:“烏魯極是北境之人,在當(dāng)?shù)乇厝挥胁簧俚膭萘?。那孫廷堅慣是個用陰招的主,二人早有準備,孩子們恐怕防不勝防。”

  “馬上就要入冬了,如果他們不能速戰(zhàn)速決,必然會面臨糧草的危機,皇上有心讓他們死在那里,恐怕不會再給任何援助?!背B搴馊滩蛔〉囊蝗蛟诹嘶ɡ婺镜拇笞郎?,打的燭光顫了又顫,差點熄滅。

  “如果這樣分析起來,北境的泗水縣縣主崔青云和兵站的江逸將軍必然也已經(jīng)被他們收買,孩子們在那里,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徐厲城還在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xù)想著,完全沒有顧及到常洛衡的氣憤。

  一夜無眠,徐厲城和常洛衡就這樣熬過了漫長的夜,兩個一向不和的將軍,第二次因為霂承天,走到了一起。只是第一次是扶霂承天上位,這一次竟是被逼自衛(wèi)。而這一夜,因著楓眠的這個消息,兩家的關(guān)系似乎也在悄悄的發(fā)生著變化。

  漫漫長夜,徐海顯和常楓橋卻快馬加鞭,離著那個機關(guān)重重的北境泗水越來越近。

  徐海顯和常楓橋一路上快馬加鞭,一想到要上戰(zhàn)場,這兩個孩子就有一種難以控制的嗜血的興奮。武學(xué)家族的血液在他們身體中叫囂著,吶喊著,奔騰著。徐海顯接到的圣旨是攜三千機甲兵趕往北境被侵占地區(qū),聯(lián)合泗水縣縣主崔青云和

  當(dāng)?shù)乇疽黄饑藬橙?,將敵人圍剿在北境,一個活口不留。

  這日,他們經(jīng)歷了一夜的奔波,在辰時穿越了一片茂密的樹林終于到了相對平緩的山澗,徐海顯和常楓橋決定野外停留歇息,讓大家恢復(fù)一下體力。常楓橋照例檢查攜帶的裝備和自己人的身體狀態(tài),走到隊伍后方的機甲兵中,卻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

  這些士兵身上的機甲應(yīng)該是最新配備的,因為趕路,他們的機甲并沒有穿在身上,而是背在身上,這樣更輕快便于行走。因為在這個深秋之際,朝露不停,深夜不歇,按照常理這些機甲上應(yīng)該有許多凝結(jié)的水珠。可是這些機甲卻依然干爽。走在機甲旁的楓橋伸手摸了摸這些機甲,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常楓橋叫來徐海顯,這個貴家公子顯然沒有常楓橋的生活常識,沒聽懂他在說什么。“你摸摸自己的皮甲,是潮濕的還是干爽的?”常楓橋小聲的說道?!皾竦难剑瑒倧臉淞掷锎┏鰜淼臅r候弄濕的吧!”徐海顯隨意的回答著?!澳悄憧纯催@些士兵的皮甲,沒有一處是濕的,這是什么原因?”常楓橋繼續(xù)問道?!斑@個,這個是因為……”徐海顯完全不知道為什么。

  “或許是有什么問題?!背鳂驁猿种约旱挠^點,他向來是個膽大心細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千里之堤潰于蟻穴的道理。他拿來了一名士兵的皮甲,在手里摩挲著,看不出與他們的皮甲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怎么會這么干爽。

  “會不會是被做了什么手腳?兵部內(nèi)部有各股勢力,不排除有人希望我們戰(zhàn)敗而歸,另有企圖?!标懷恼驹诔鳂蛏磉吿嵝训?。

  “可是陸叔叔,讓皮甲干燥有什么玄機嗎?”常楓橋摸著皮甲,想不出原因。陸涯是常洛衡安排特意貼身保護常楓橋的。

  “要不我們拿箭試一試,看看這皮甲還好不好用?”徐海顯湊過來看了看說道。“好,我們試一試?!标懷耐庑旌o@的建議,馬上就從箭筒里拿了一支箭,走到遠處,對準常楓橋放在地上的皮甲,“嗖”的一聲,箭頭直接沒入皮甲內(nèi),就像穿透了一張紙那么容易。

  三個人頓時目瞪口呆,這皮甲是犀牛皮所制,是高級將領(lǐng)才能配備的戰(zhàn)服,此次出征,皇上特意為三千戰(zhàn)士發(fā)放了皮甲,助他們一臂之力,很是鼓舞了士氣,可是這樣同紙一般的皮甲,不但會讓戰(zhàn)士因此喪命,更會讓戰(zhàn)前的指揮官錯誤的發(fā)出強攻的指令。

  “所有的皮甲都是這樣的嗎?”徐海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恐怕全部都被做了手腳?!背鳂蚍叛劭聪驊?zhàn)士的方向,憂心忡忡,他想不明白動手腳的人是希望害死他們,還是希望北境的暴亂入侵莫烏,無論是哪一種結(jié)果,對他們奉旨出征的人來說而言都是滅頂之災(zāi)。

  “此次出征可能有陷阱,大家得萬分小心。”陸涯憑借著多年征戰(zhàn)的經(jīng)驗,敏銳的嗅出了陰謀的味道。如果這次出征被人暗算在先,恐怕之前的作戰(zhàn)策略也要跟著調(diào)整,很難說是不是已經(jīng)被敵人知曉。

  清晨的樹林外,有淡淡的薄霧環(huán)繞,滿眼的青翠卻加重了心中的壓抑感。徐海顯抱臂斜倚在樹上,常楓橋還蹲在皮甲旁不可思議的研究著,陸涯已經(jīng)安排戰(zhàn)士們將身上的皮甲卸下,丟棄在樹林里。

  從京城出發(fā)已經(jīng)十余天,離北境不過還有四五天的路。徐海顯看著常楓橋,幽幽的說:“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向死亡之地進發(fā),常楓橋,你帶著陸叔叔和常家軍返回吧!”

  常楓橋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徐海顯。

  “此次皮甲被動了手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是徐家未來的家主,想要謀害我的不外乎就是那么幾個人,如果他們動手了,又瞞住了徐家和常家那么多眼線和門生,恐怕我很難逃脫。你實在沒有這個必要與我一同冒險,你趕緊趁著還沒有陷進去,抽身回去吧,如果萬一,我是說,萬一,我死了,你也好回去替我傳個話,讓爺爺給我報仇,還有,我是徐家未來的家主,即使戰(zhàn)死了,也要在族譜上留下我的名字。替我轉(zhuǎn)告爺爺?!毙旌o@悶悶的聲音中夾雜著顫音,常楓橋能夠很明顯的聽出是對北境之戰(zhàn)的恐懼和對徐家深深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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