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接近年關(guān),墨默她們也就沒有再繼續(xù)動身,打算等過完年再走,反正路程已經(jīng)剩一半了,她們也不著急。
尋了間客棧住下后,墨默便待不住了,想了想,向君慕寒攤開手:“把錢給我,我今天要自己逛!”
對墨默的話,君慕寒感到意外,要知道這一路來,他們就沒有分開行動過:“你不是說要去逛年節(jié)嗎?怎么不等到晚上?”
這個小鎮(zhèn)似乎每逢過年都會在晚上舉辦年節(jié),慶祝新一年的到來。
“年節(jié)是肯定要逛的,但是現(xiàn)在也是要逛的,快把錢給我。”墨默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她想給他一個驚喜,怎么說這一年她也受了他不少照顧。
只是錢都在他那,而且每次都是兩人一起出去,這讓她不好準備。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他要是一起去她還怎么準備驚喜。
君慕寒聞言眉頭緊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我保證晚上一定回來和你一起去逛年節(jié),真的,就給我那一丟丟的自由活動時間行嗎?”墨默真的是萬萬沒想到為了單獨出個門還要撒嬌,她英明不神武的形象啊。
見墨默這么堅持,君慕寒只好同意,沒關(guān)系,他可以悄悄跟在后面。
墨默沒發(fā)現(xiàn)君慕寒的小算盤,拿了錢就溜了。
不得不說君慕寒遇到墨默后,不僅在無賴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現(xiàn)在似乎還有向跟蹤狂的方向發(fā)展的趨向……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這竟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
墨默興致勃勃地買了菜,問掌柜借了廚房。
她摩肩擦踵地準備大餐,她打算好好慰勞一下君慕寒還有自己。
雖說她不是很懂古時候怎么生火,但是好在客棧的大廚是個友善的大叔,幫她生火,刷鍋,她只需準備好材料就可以直接下鍋炒了。
天色漸漸變暗,外面因年節(jié)的原因變得熱鬧非凡。
小販們的叫賣聲,游客的歡笑聲,隱約還能聽到小孩要吃的撒嬌聲。
墨默看著桌上擺滿的菜肴,又看看緊閉的房門。
今天回來的時候便不見君慕寒,原以為他只是有事暫時離開,很快會回來,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回來,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要是他有事去辦,他一定會知會她,可是今天卻沒有。
墨默有點不安,她隱隱察覺到了什么,卻不敢細想。
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冷透,但是墨默還是沒動過筷,因為…他還沒回來…
第二天清晨,桌上的菜早就被撤走了,店小二看到絲毫沒動過的飯菜時還覺得浪費。
而墨默一直在房里等他,她不敢離開,害怕他回來后找不到她。
就這樣過了一天,他依舊沒有回來…
墨默窩在床角,一直盯著房門,眼睛有點紅腫。
這些天她不吃不喝,因為沒有胃口,也沒有睡覺,因為一個人會害怕,睡不著。
此時她心中的不安被放到了最大,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回來了…他…不要她了…
明明昨天她還在他面前撒嬌,明明還說好晚上要一起逛年節(jié)的……可是年快過完了,他還是沒回來……早知道那天她就不應(yīng)該一個人出門,她就應(yīng)該和往常一樣,和他一起出門,她負責(zé)買,他負責(zé)給錢……
習(xí)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她習(xí)慣了他的陪伴,習(xí)慣了他的腹***慣了和他一起吃飯睡覺,習(xí)慣了和他一起逛街,習(xí)慣了有他的生活…可是……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分別,或許現(xiàn)在就是那一天……
眼淚不知什么時候濕了臉頰,她也只是呆呆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推門而進,和往常一樣對她笑,跟她解釋,她還能埋怨他幾句……只是……
她討厭等待的感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遇到他,她便沒再等待過,只是現(xiàn)在她再次感受到前世的那種孤獨感和無助感…
他真的…不要她了嗎……
墨默不允許自己軟弱,不管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所以她只給了自己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后他還是沒有回來…那她就徹底和過去做一個了斷,從此再也沒有他,也沒有小呆子。
墨默想起剛來的時候定下的幾個目標,看來她是時候要有所行動了,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她熟悉這個陌生的時代了。
雖說只是個普通的古代,但是她卻覺得既然自己能穿越過來,那肯定還有其它穿越過來的,妖,仙可能也是存在的,只是不會現(xiàn)于人前。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她將這一年當成僅僅是熟悉這時代的過渡期……
等到最后一天,他始終沒有回來,墨默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
離開時她還是和來時一樣,一臉笑容,只是眼睛的紅腫還沒徹底消去,一臉平靜,只是渾身給人的感覺比以前要清冷和沉穩(wěn),仿佛前世的墨默回來了,她不再是軟糯的小呆子,而是堅不可摧的墨默。
其實他不回來那天,她就已經(jīng)猜到他不會再回來,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只是…她不愿承認。
離開了客棧,她決定忘掉過去,忘掉一切,繼續(xù)朝無涯出發(fā)。
只是現(xiàn)在的墨默還不懂,若是不在意又何必難過,若是沒心動又何必選擇忘記。
墨默離開后第二天,君慕寒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回來,只是等他來到那間客棧時,她已經(jīng)不在了。
突然之間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涌上心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硬生生從心里剝離。
他一直安慰自己她只是外出了,只是還沒回來,她怎么會丟下自己亂跑呢?她可是小呆子,還是個路癡的小呆子。
當他還在不斷催眠自己的時候,現(xiàn)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棒。
一位陌生的女子出現(xiàn)在他身旁:“請問公子在小女子房前……”話還沒說完,君慕寒猛地轉(zhuǎn)過頭去,把那女子嚇了一跳。
“你說…這是你的房間?”君慕寒的聲音顫抖著,他害怕,害怕她不要他了……
那名女子被他嚇了一跳,本就因他莫名出現(xiàn)在她房前而不滿,還戴著面具,誰知道是不是不軌之徒,眉頭緊皺,不滿地說道:“小女子昨天便已入住,也不認識公子,煩請公子趕快離去!不然小女子可要喊人了!”
昨天入住…她昨天就離開了?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閻王殿的……一路上渾渾噩噩,腦海中都是他的小呆子,或生氣,或高興,或調(diào)皮,或委屈……都是他的小呆子……但是現(xiàn)在……他的小呆子走了,不要他了……他把她弄丟了……
“君慕寒,你這是怎么了?”剛好經(jīng)過的葉無涯看到之前一臉焦急趕出去的君慕寒,如今頹廢的回來了,沒錯,就是頹廢,跟在君慕寒身邊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聽到似乎有人跟他說話,君慕寒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葉無涯…無涯…對了,她說她要去無涯,既然知道她要去哪,他就一定能找到她。
若是說之前還不懂這情感,經(jīng)過這撕心裂肺的痛后,他不是白癡,當然懂為什么會和她一個陌生女子親近,為什么喜歡和她在一起,他要她,只要她,他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了……
一旁的葉無涯被君慕寒那多變的表情嚇了一跳,從絕望,了無生機,突然變得充滿希望,甚至還有一絲志在必得的情緒,這真的嚇到他了,他們家殿主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讓他們一度懷疑這就是一面癱,如今這生動的表情轉(zhuǎn)換叫他怎么接受。
葉無涯還沒消化完就聽到君慕寒怒氣沖沖的聲音。
“叛亂者一個不留全部處理了!”因殿內(nèi)出現(xiàn)叛亂者,他不得不趕回來處理,也因此失去了他的小呆子……想起小呆子,他眼中晦澀,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讓閻一他們?nèi)フ乙粋€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給我找出來!”
“是…是。”他這是怎么了?本來他一聲不吭消失一年,他還想好好說說他的,只是看到他這樣子,他也不好說些什么。
雖說他一點都不意外他對叛亂者的命令,本來這就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p> 只是……找人?還要閻一他們?nèi)フ遥?p> 都知道閻王殿的十二差使,是除了殿主以外,殿里最武功高強并深不可測的,他們只聽命于殿主,只是現(xiàn)在出動十二差使不是為了去剿滅某個組織,而是找人?
太大材小用了吧……
葉無涯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殿主要找的很可能是個女人,朝君慕寒離開的方向瞇了瞇眼,一臉興奮,看來……有好戲看了。
后來葉無涯的想法被證實,君慕寒要找的的確是個女人,藍衣藍眸,約莫十四五歲的女孩,往無涯方向去尋。
聽到消息的時候,葉無涯看君慕寒的眼神變了,嘖嘖嘖,看來這是春心動了?
他家英明神武的殿主什么時候會為找一個女的而出動十二差使?
不過藍眸…他印象中似乎有一位也是藍眸,雖然他從未見過……
算了,自家殿主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怎么著也要把人拐……咳咳,找回來。
這一年,他20,她15。
原以為會很容易就能找到,畢竟藍眸這世上恐怕只此一人,可是就是沒有找到,她仿佛從世界消失了,他怎么也找不到,也因為這樣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就連十二差使也不敢靠近,因為每次他們回來帶來的都是同一句話:“沒找到?!?p> 隨后君慕寒那身氣勢真的讓人無法承受,一張臉黑得要滴墨似的…明明是初春,卻有一種掉進冰窟的感覺,以至于他們都不敢回閻王殿。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不要說人,就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按理說藍眸之人應(yīng)該很引人注目才對,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線索,但是,沒有,不要說一點,一絲都沒有。
閻王殿的人都沒敢去主殿,就連殿主的房間也是能繞道就繞道,不然殿主的怒火可不是他們一般人能承受的。
所以最近閻王殿眾人都對出任務(wù)非常熱心,誰都不愿留在殿內(nèi),殿主的低氣壓……離得遠遠都能感受得到。
十二差使更委屈,他們干的是取人性命的活,手起刀落,那叫一個霸氣,找人……不在他們的業(yè)務(wù)范圍內(nèi)??!
誰人不知閻王殿的恐怖,收錢辦事,絕不留后患,提起閻王殿十二差使人人聞風(fēng)喪膽,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性命,現(xiàn)如今卻……
因為久久沒有小呆子的消息,不僅是十二差使,就連其他殿眾都被君慕寒派去尋消息,找人。
可是英明神武的殿主大人連個名字都不說,只是說衣著樣貌,這讓他們怎么找啊,簡直是大海里找水滴??!
其實不是君慕寒故意不告訴他們,而是連他也不知道小呆子叫什么名字。
很奇怪,兩人互不知姓名,卻像認識多年般生活了一年,想起小呆子,君慕寒整個人又死氣沉沉的……
君慕寒只根據(jù)和他一起時墨默的裝扮去找人,殊不知墨默離開那天便換了裝。
她一直穿藍衣只因那是他給她買的,而且她本身也喜歡那種淺藍色,便一直穿著。
但是離開那天她便換了一身白色衣裙,最簡單的款式卻被她穿出了不一樣的美感,仿佛衣裙就該這般簡單,沒有多余的裝飾。
然后便用很久以前以為裁縫店老板給的白色紗布條蒙著眼睛,雖不能看清,但多少能看見點東西的輪廓。
她深知自己的眼眸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以往不曾掩蓋是因為他在,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可是,現(xiàn)如今,往后都要靠自己一人,所以不想有多余的麻煩,現(xiàn)在的她太過于弱小。
在離無涯最近的一個鎮(zhèn)上,一位女子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一身白衣,氣質(zhì)清冷,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般,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懷里還抱著一只小白狐。
只可惜不知是不是眼睛有什么疾病,需用紗布纏繞。
那人正是墨默,那天以后已經(jīng)過了半年,她不知道他找她找瘋了,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雖然偶爾會不由得想起過去那些事,那些人,每每想起心里悶悶地,但是她選擇忽略。
正走著,突然面前有個臟兮兮的小孩撞了過來,墨默往后踉蹌了一步。
眼前的小孩,身上穿的是破舊的衣服,還臟兮兮的,戴著兜帽看不清樣貌。
但是他剛撞過來的時候,因驚恐抬頭看了一下她。
墨默看見他的樣子后,微微挑眉,心中劃過一抹了然。
那孩子身后不遠處,幾個官兵便朝這方向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向路人詢問著什么。
小孩連忙向墨默抱歉地鞠了個躬就繞開她跑,但是還沒等他跑開,墨默一把抓住他手腕。
黎虞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想干什么?
眼看官兵越來越近,他慌了,忙掙脫,但是墨默卻死命不放開他。
不一會兒,那群官兵就來到墨默跟前,黎虞連忙躲在她身后。
領(lǐng)頭的男人客氣地問道:“請問姑娘知不知道一位小姑娘,身高大概到姑娘腰部……”
“大人開玩笑吧,小女子目不能視,您又怎么看出我會知道呢?”
“呵呵,姑娘說笑了,只是這孩子我們尋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消息,若再找不到,恐怕不好跟上面稟報,所以在下也是沒辦法?!?p> 這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連個瞎子都問。
那男人后來說什么墨默沒管,因為她在想著要怎么在這人身上坑錢。
她很缺錢?。?p> 這可還沒到無涯呢,她可不想餓死街頭。
領(lǐng)頭的男人說完見眼前的人沒半點反應(yīng),似乎在…發(fā)呆?
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姑娘?”
“嗯?哦,正巧你口中的小姑娘我知道?!?p> 在她身后的黎虞更加拼命的掙扎,但他不笨,動作太大必定會引人注意,所以他也只是手上使勁,但墨默卻依舊紋絲不動。
領(lǐng)頭的男人聽到后興奮不已:“真的?姑娘你真的知道,不知能否告知在下,在下定感激不盡?!?p> 墨默露出得逞的笑容,等的就是這句!
“不知這位大人想如何感謝我?”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男人楞了一下:“姑娘的意思是?”
“我可以提供線索,只是不知大人想用多少錢去買這個線索呢?”
不要說男人,就連男人身后的人都沒想到這姑娘這是…勒索?
身后的黎虞似乎也沒想到這人竟這么無恥,要出賣他就算了,還要用他換錢!
不能忍!
“呃……”
男人身后一個小兵忍不住大喊:“大膽!竟敢勒索,不想要命了!”
墨默一臉不置可否,臉上依舊掛著一抹笑,仿佛一切都提不起她的興趣,淡淡地說了句:“小女子一條命不值幾個錢,請便?!?p> “你……”
找了這么久,眼下只有她有線索…
領(lǐng)頭的男人眉頭皺了皺:“不知姑娘需要多少?”
這是答應(yīng)給錢了?
墨默心里飛快地打著小算盤。
“不多,五百兩?!?p> ?。。。。。。。。?!
五百兩還不多!
開玩笑!
身后的人都開始拔劍了!
領(lǐng)頭男人制止了他們:“等一下,”看著墨默:“不知姑娘的線索是否真的值五百兩?”
“這我就不知道了。”
“……”
這姑娘到底想干嘛。
線索是她說有的,錢也是她說要的,現(xiàn)在竟然說她不知道這線索到底值不值這么多錢?
他有種將被人坑的感覺。
“我只是偶然知道了一條線索,然后湊巧需要五百兩銀子,至于值不值,要不要給,全看大人。”
懷里的小白狐暗暗吐槽:無恥。
什么湊巧,明明就是胡謅!
墨默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領(lǐng)頭男人也猜不透她到底說的是真還是假,只是她是這么多天來唯一知道線索的人,示意身后的人給錢:“姑娘,請講。”
一只手抓著黎虞,一只手還抱著只狐貍,哪里有手拿錢,拉了拉身后的黎虞:“拿著?!?p> 黎虞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她不是要把他交給他們嗎?
這是個什么操作?
見身后的黎虞沒動靜,又拉了拉:“快點。”
黎虞怯怯地伸出手接過遞來的銀子,而他也引起了對面人的注意。
這孩子……
“我剛剛是遇到了一個個頭到我腰部的小孩,”墨默說話把他們的注意拉了過來:“她撞了我一下便朝我身后跑了。”
墨默在說的時候,黎虞一直在冒冷汗。
“沒了?”
“沒了?!?p> “你敢耍我們!”
“怎么耍?耍你什么了?一開始我只說了知道線索,至于銀子是你們自愿給的。我這不也給你們指了個方向嗎,朝我后面跑了,這還不明顯嗎?”
雖然前面說的話很氣人,但是后面的話也不無道理。
朝她后面跑了就說明那小孩向那方向跑了,也算是終于有個方向去尋找。
只是她身后這小孩看著有些眼熟。
領(lǐng)頭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墨默身后的孩子:“不知姑娘身后的孩子。”
“我離家出走的弟弟?!?p> 聞言,黎虞渾身一僵。
男人似乎不太相信,弟弟?
“怎么?你們要找的不是姑娘嗎?”墨默一臉疑惑,后來像想通了一般恍然大悟:“大人!小女子的弟弟雖是個不懂事的,但也是良家少男,小女子是斷不能為了大人的癖好,而棄弟弟不顧,求大人放過?!?p> 墨默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旁觀的人聽見。
墨默沒有明說,可是在場人誰都聽懂了。
“癖好”?
這不就是說他對小男孩有什么齷齪的想法嗎?
“良家少男”?
這搞得好像他準備強搶一樣。
他還來不及打斷,這小姑娘一溜的就把話全說了,他還要不要混了。
旁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領(lǐng)頭男人頓時面紅耳赤,訕訕一笑:“呵呵,誤會誤會,多謝姑娘的線索?!?p>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得速度有點快,更像是落荒而逃。
懷里的小白狐早就笑翻了,不得不說墨默說話總會堵得你沒話說,偏偏還要是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說法。
待官兵走遠,身后的黎虞還沒回過神來。
墨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快把銀子還給我?!?p> 后面那句說得理直氣壯的。
“哦?!?p> 墨默早就放開了他的手,他把錢給了墨默。
朝身后揮揮手便徑直離開了:“再見了,小弟弟?!?p> “等一下!”小孩連忙趕上,一路跟著墨默。
墨默似是受不了,猛地回頭:“你跟著我干嘛!”
這小孩跟了她一路了,他卻始終沉默。
“唉,”無奈,墨默只好問:“你要跟我走嗎?”
黎虞聽到墨默的話后那雙眼睛的光芒,讓墨默有點罪惡感,她似乎不應(yīng)該無視他這么久……
黎虞猛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黎虞?!?p> 然后黎虞就被墨默撿回去了。
多年以后,黎虞問墨默當年為什么一眼就知道他是男兒身。
原來那些官兵們要找的的確是他,但他現(xiàn)于人前的時候都是女生裝扮,因長相清秀可愛,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女的,但是墨默卻一眼識破了,且至今也只有她一人識破。
聞言,墨默非常理直氣壯的說:“這么可愛肯定是男孩子啊!”
閑時雨落
果然可愛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