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君慕寒的嘮叨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第二個就上場了……
“清鳶,你去……”正想讓她去查一下施官逸跟她說的事,黎虞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宛如惡鬼索命一般。
“默~主~子~”
墨默立馬立定站好,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一臉討好的微笑:“呵呵,虞兒這么晚還沒睡啊……”
“你說呢?”一字一頓地吐出口:“給我過來!”
“……是?!币荒樕鸁o可戀地跟在黎虞身后。
一旁的清鳶只能給墨默遞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關(guān)上房門,黎虞開始了漫長的教育,墨默聽得昏昏欲睡,在路上君慕寒已經(jīng)說個不停了,很奇怪,君慕寒明明不是個話多的人,可是一路上就沒有停過。
現(xiàn)在又來一個加長版,墨默真心扛不住啊。
好不容易等黎虞說完了,墨默立馬起身:“嗯,你說的我都知道了,虞兒早點睡,太晚睡對皮膚不好,還會脫發(fā)?!?p> 一下子就拉著君慕寒溜沒影了。
君慕寒只是個聽眾而已,他怎么可能讓小呆子和姓黎的單獨相處呢,不過剛剛看到困得頭一點一點的小呆子可謂是十分滿足。
明明很困,卻又不敢睡,頭一點下去,馬上又清醒了一點,甩甩頭,說不出的可愛,看著墨默,君慕寒的面部都變得十分柔和。
加上溜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他,證明沒白疼。
墨默一路上一直打著哈欠,眼淚都出來了,可知她現(xiàn)在有多想睡覺。
就在墨默打了不知道第n+1個哈欠的時候,沉迷于可愛的小呆子中無法自拔的君慕寒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不忍地問:“困了?”
墨默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都不太清醒,腦子叫囂著要下班。
把墨默拉?。骸拔冶慊厝タ珊??”
停下腳步的墨默側(cè)頭看向君慕寒,抱她回去?不用自己走路?還可以睡覺。
權(quán)衡了一下,墨默十分干脆伸出雙臂摟著君慕寒的脖子,示意他抱自己回去。
君慕寒對墨默的主動十分受用,笑著在她額前淺淺印下一吻,將她打橫抱起,穩(wěn)健地朝他們的房間走去。
墨默在君慕寒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著了。
她明明不喜歡別人的溫度,卻偏偏貪婪著他身上的溫暖,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順著她的呼吸進入她的夢里。
一切都是那么地令她安心和熟悉。
至于正事,完全被她忘諸腦后了。
第二天,墨默一如既往地在君慕寒的懷里醒來。
“醒了?”
“嗯”墨默現(xiàn)在還處于開機狀態(tài)不是很想說話,整個人顯得有點神游在外。
君慕寒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黑發(fā)不亦樂乎,他很滿足現(xiàn)在的生活,每天都有她,每天都能抱著她入睡,每天都能看著她從自己懷里醒來,沒有什么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但是生活總會在你得意忘形的時候給你一棒子。
洛思銘來了。
君慕寒一直把墨默摟在自己懷里,宣示著主權(quán),在這個情敵面前,他可不敢松懈一分。
洛思銘長得是不錯,確實是有被民間女子瘋搶的資本,但是君慕寒還是覺得他比不上自己,完全不足為懼。
可是偏偏這男人是小呆子親自去找回來的,還親口說要他,一想到這,胸口那團火越燒越旺,他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洛思銘也只是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君慕寒,之后就一直看著墨默。
君慕寒不喜別人這么看著他的小呆子,總覺得會被看沒了,想把他趕出去,卻也知道他來肯定是為了小呆子的熱癥,昨天那樣的小呆子他確實不想再看到。
墨默被洛思銘盯得心虛,這人一來什么也沒說,一味盯著她看,身后的人一直緊緊摟著自己,這叫什么事嘛,讓她莫名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呸!她和洛思銘什么都沒有,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肯定是昨天熱癥犯了又被嘮叨那么久,腦子還沒上線。
主動打破這沉默的局面:“你們都不坐嗎?”她可是站得腿快麻了。
一旁的清鳶,黎虞,葉無涯快速找位置坐下,等著好戲開場。
葉無涯緊挨著黎虞,那手時不時偷摸幾下,這個時候,黎虞就會在桌下狠狠地掐葉無涯。
洛思銘看著這兩人,心里奇怪:這兩人是鬧哪出?洛思銘對這些還是很純潔的,只以為他們有事,卻不會往那方面去多想。
六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坐著,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場景,可是那氣氛可不正常。
還沒等墨默開口,洛思銘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昨天熱癥犯了?”
“病癥比以前嚴重了?”
“藥還剩幾顆?”
墨默一邊聽著洛思銘的質(zhì)問,一邊心虛地低著頭,然后弱弱地舉起兩根手指。
一直被譽為溫潤儒雅的神醫(yī)洛思銘當即拍案而起:“當初我給你的可是半年份的藥,如今不過四月你告訴我只剩兩顆?!”
黎虞和君慕寒也無法平靜了,“刷”地看向她,也就是說她的熱癥病發(fā)的間隔越來越短了。
墨默一直低著頭,這些人太可怕了。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不是已經(jīng)讓虞兒找你了嗎……”
“呵,我還要感謝你是嗎?!甭逅笺懞喼北凰龤庑α恕?p> “呵呵,不用謝不用謝?!蹦ь^一臉“這是應(yīng)該的”的表情。
“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說我想徹底根治。”墨默此言一出,又令眾人驚訝不已。
徹底根治?黎虞看向洛思銘,當初不就是因為不能徹底根治,所以才選擇用藥物和寒潭壓制嗎?
“我跟你說過了,做不到?!?p> “不,你可以做到。”墨默再也沒有剛剛那副心虛模樣,反而目光如炬地看著洛思銘。
“即使有可能會喪命?”
“嗯!”
“不行!”
兩種聲音同時響起,同意的當然是墨默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半點猶豫,而反對的就是黎虞和君慕寒,他們也是一點也沒猶豫,他們不允許她出事,更別說……她可能會離開他們。
“默主子,為什么事到如今要根治呢?就像以往那樣繼續(xù)用藥物壓制不行嗎?”
“因為情況有變啊?!?p> 黎虞一聽這句話他就什么都懂了,默主子選擇要根治是因為之后要面對的是墨家,以默主子的性子她決不允許有任何無法控制的因素出現(xiàn),也不允許自己有弱點。
想必在南淵城讓他找神醫(yī)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打算的。
其實不單是墨家的關(guān)系,她如今熱癥的發(fā)作越來越頻繁,之后可能藥物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她才會想孤注一擲。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神醫(yī)?!?p> 他十分討厭這個樣子的墨默,作為醫(yī)者,他最討厭的就是墨默這樣的病人,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輕而易舉地就傷害自己。
可是作為洛思銘,他喜歡的亦是她,她不同于一般姑娘,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被約束,活得瀟灑,可是他實在看不慣她對傷害自己那副無關(guān)緊要的態(tài)度。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你會的?!蹦樕蠞M是自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對他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有信心:“你只是說‘有可能’,并不是‘一定’?!?p> 洛思銘似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是的,只是有可能,不是一定,但是……那方法可是九死一生,可以說是接近“一定”了。
在配出壓制藥后的一年他找到了可以根治墨默熱癥的方法,只是那方法太過于冒險,他便一直閉口不言,只是沒想到……他感覺自己很無力,當初這“神醫(yī)”的頭銜到底是誰給他的,他知道了肯定去把那人揍一頓,他連保證她的“生”都做不到,算什么神醫(yī)。
洛思銘沒有回答她答不答應(yīng),看了墨默幾眼,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
洛思銘離開后,君慕寒二話不說把墨默扛了起來,打包帶走。
“喂!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來!”腦充血了!
真的是扛起來,墨默猛打著君慕寒的腰,可是那人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一句話也不說。
閑時雨落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只有君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