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旁若無人地吃完一段膩膩歪歪的飯后,君慕寒向掌柜要了一間房,跟墨默一起小睡了一會兒。
然后君慕寒又拉著墨默在街上橫掃胭脂水粉和首飾。
明明墨默才是女的,卻對這些東西完全提不起興致,君慕寒一一拿起,覺得還不錯的就問她怎么樣,她每次都是敷衍地說好。
兩人就像是性別互換了一樣,君慕寒像個拉著男朋友逛街,還一路問意見的女朋友,墨默像個陪女朋友逛街,一直被問意見,一直敷衍回答說好的男朋友。
看著君慕寒第不知多少次拿起了不知道第幾支簪子問她:“這支如何?”
“挺好看的?!币琅f換湯不換藥的回答。
墨默發(fā)誓,其實她也想做個精致女孩,但是!她的人設(shè)不允許??!
與其看這些,不如去買吃的,旁邊那家點心似乎不錯。
后來,君慕寒也很識相地沒有再問她了,連她的衣服都是他準(zhǔn)備的,可見她對這些真的不感興趣。
印象中就沒有見過她戴飾物,也沒見過她打扮,其實君慕寒有點心塞,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他什么時候才能享受這種待遇。
對此墨默表示:呵呵,不存在的。
君慕寒一直拉著她在外面逛,似乎不太想回去,一直到了晚上。
他的確不太想回去,一想到葉無涯和黎虞兩人,他覺得很需要保護小呆子的純真。
君慕寒背著她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逛了一天,她早就累趴下了,不是說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嗎?為什么她就不是?反而是君慕寒興致勃勃地拉著她逛了一天,此時她對自己和君慕寒的性別產(chǎn)生了疑問。
夜晚的街道不似白天那般熱鬧嘈雜有人氣,小販們早就已經(jīng)收拾回去了,現(xiàn)在的街上只有他們。
墨默有種感覺,似乎世界只剩她們兩個一樣。
他的背,有種久違的感覺,上次被他背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的背依舊寬實溫暖,有點硬邦邦的感覺,大概是因為練武的關(guān)系,身上的肌肉分布非常均勻,在她記憶中,他似乎還有著傳說中的腹肌。
但是對于她來說,沒有比這令她更有安全感的地方了,把頭放在他肩上,兩只腿調(diào)皮地蹬著。
“怎么了?”她的呼吸打在他側(cè)臉上,弄得他心癢癢的。
墨默低聲笑著,摟著他的脖子,踢得更歡,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這種心情,她就是沒有理由的開心,沒有理由的想笑,沒有理由的想抱他:“沒什么?!?p> 君慕寒也只是任由她在他背上鬧,眼里是能使人沉淪的寵溺,臉上是刺激著人心臟的溫柔如水。
有時候他有種做夢般的感覺,他何德何能竟能遇到這么有趣惹人愛的小呆子。
回到院子的時候,墨默趴在他背上,睡得正香。
本來黎虞還想等君慕寒回來,就跟他興師問罪的,把默主子帶出去了,竟然還一天沒回!
氣勢洶洶地在主廳等著,一直盯著門口,他早就吩咐下去了,一旦他倆回來就告訴他。
可是到晚飯時間,他們還是沒回來,就在黎虞坐不住準(zhǔn)備直接出去找人的時候,葉無涯及時發(fā)揮作用;“黎兒,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先把飯吃了,放心,有君慕寒跟著,墨魔不會有事的?!辈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他不再叫墨默“墨姑娘”,而是叫“墨魔”。
就是有君慕寒跟著才有事!
黎虞越想越不放心,還是葉無涯眼疾手快,直接扛起了他:“既然黎兒還不想吃飯,那就先讓我吃開胃菜吧。”腳步不停地往房間里走。
被扛起的黎虞是看不到某葉無恥臉上的邪笑的了。
直到躺在床上,黎虞才想起反抗,tmd,這人口中的開胃菜竟是他?!
“葉無涯!”
“媳婦兒,我在?!?p> “……”剩下的話全被葉無涯吞入腹中。
而被獨留在飯桌前的清鳶,一直到葉無涯他們的身影離開了她的視線后,她才把目光轉(zhuǎn)回來,看著一大桌的菜,清鳶吞了吞口水,拿起筷子直接開動,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黎虞他們這幾天明里暗里地調(diào)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跟他們當(dāng)初猜想的有點脫軌。
這天,眾人聚集在小花園,桌上還擺著不少吃的。
葉無涯對此滿心疑問,他們不是要談?wù)聠幔縼磉@里干什么?不應(yīng)該是在主廳嗎?這又是什么套路?
墨默輕飄飄地飄來一句:“我不跟智商不在同一等級的人說話?!?p> 談?wù)戮驼務(wù)?,誰規(guī)定一定要在主廳了?迂腐!愚昧!
她從來就不喜歡在主廳那些正兒八經(jīng)的地方談?wù)拢林亓?!而且她總覺得有種束縛感,整個人都不自在。
連走個神都不能隨心所欲,咳……跑題了。
在花園多好,有吃有喝,還有風(fēng)景看。
“……”葉無涯忍了!他發(fā)現(xiàn)最近她對他似乎很有意見,但是他卻敢怒不敢言,且不說有個君慕寒在,就連他的黎兒也是她那邊的,他是真真的孤立無援。
墨默不對葉無涯有意見才怪,雖然她同意了他和虞兒的事,但是!不代表她不在意他把虞兒搶走的事!
君慕寒基本上就是個放任主義,墨默想怎樣就怎樣,他也不在意,只要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行,哪怕她把天翻了,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嘴里還吃著蘋果,把嘴里的果肉吞下去后,扭過頭看自己身后的君慕寒:“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懷疑紫陽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p> “小姐你懷疑紫陽姑娘?”
忽略了清鳶的“小問題”,直接向他們問:“查到事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嗎?”
清鳶激動地舉起小手:“我!我知道!好像是兩個月前。”
墨默:“你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不一起說了?!?p> “我那不是一時想不起來嘛?!?p> 那你好棒棒喔,墨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拜托,給力點行不行。
“虞兒,你先說你們查到的。先說重點?!庇X得還是不放心,擔(dān)心他把所有事都說一遍,于是補上最后一句,她要先知道重點之后再慢慢梳理那些次點。
“好。當(dāng)初默主子猜想兇手是女的是因為死者都是男子,但是最近幾天,我們發(fā)現(xiàn)被害人不只是男子,還有不少女子被害了?”
墨默:“不少是什么意思?”
“除了最近遇害的,人們好像還從那間破廟后面的空地發(fā)現(xiàn)被埋的女子,她們皆被吸干了血,全身傷口也只有脖子一處牙印。而且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應(yīng)該是之前就已經(jīng)遇害了?!?p> 所以墨默之前的猜想是錯的……
清鳶和黎虞心里是復(fù)雜的,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猜錯的時候。
而葉無涯,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合時宜,但是他應(yīng)該是最開心的一個,終于能看到墨魔失手的時候了,別說,這感覺還挺爽的。
之前輸了一萬兩黃金的時候,他還一度懷疑自己撞邪了,現(xiàn)在他相信了他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可是他這個天真的想法,不久就被墨默打破了。
墨默聽到黎虞的匯報后,沒有葉無涯他們想象中的失落,反而笑得更甚,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著葉無涯那一臉幸災(zāi)樂禍:“虞兒,葉無涯說需要你調(diào)教調(diào)教他?!睈喝の兜剡€伸出手指指了指葉無涯。
黎虞一轉(zhuǎn)過頭便看到葉無涯還來不及收起的幸災(zāi)樂禍,瞇起眼,站起身,勾勾手指,示意葉無涯跟自己來,還不忘跟墨默報備:“默主子等我一下?!?p> “不急,你慢慢來?!蹦藭r的笑容對葉無涯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他懷疑自己跟這人是不是命格相沖!
亦步亦趨地跟在黎虞后面,走時還不忘瞪了墨默一眼。
墨默坐在君慕寒懷里一副你打我呀的囂張表情。
閑時雨落
人設(shè)什么的都是浮云,看君慕寒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