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清醒過來的墨默,腦子還有點(diǎn)懵,看著床頂發(fā)著呆。
君慕寒見她醒來,高高懸起的心才回到原來的位置,滿眼都是柔情,親了親她的手背:“默兒?!?p> 聽到聲音才微微側(cè)過頭去,司悅?cè)灰荒槂?nèi)疚地躲在宋元淵身后,宋元淵雖然不太明顯,但墨默還是能看出他松了一口氣,以及臉上的歉意。
見君慕寒那絲毫不把他們放眼里的樣子,宋元淵也不惱:“墨姑娘既然已經(jīng)醒了,我們就不再多做打擾了。先告辭?!?p> 君慕寒依舊不為所動,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墨默看,深怕她有哪里不舒服。
宋元淵直接拉著司悅?cè)蛔吡?,司悅?cè)蛔叩臅r候還不忘回頭吼一聲:“小默默,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君慕寒&宋元淵:你別來了!
墨默整個人還有點(diǎn)懵,但是也想起來了她瞞著君慕寒,跟司悅?cè)灰黄鸸淝鄻堑氖?,此時心虛得很。
可是君慕寒的聲音卻異常溫柔:“有哪里不舒服嗎?可還想吐?”
被這一提醒,墨默才想起來自己是吐暈過去的……
太丟人了。
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以后都沒臉見人了。
但是君慕寒這樣子太奇怪了,難道他不知道她去了青樓?
“要是我晚到一步,你知道你會怎樣嗎?!”
……所以他還是知道了?
不管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總之還是先認(rèn)錯!
用力回握他的手,一臉真誠:“我錯了。”雖然內(nèi)心毫無悔意。
“……”
被她突然的昏迷沖昏了頭腦,終于想起她瞞著他偷偷去了青樓的君慕寒,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些怒氣。
墨默見他要發(fā)怒的樣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可知你為什么會暈倒?”
“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問,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乖巧作答:“因為那嗆鼻的脂粉味?”
似乎沒料想到她的答案,卻在心中了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么不舒服?”
“嗯?好像更愛吃酸甜的東西?但是我本來就喜歡吃啊。”
“……”
“整個人懶懶的?但是我本來就是條慵懶的咸魚啊。”
“……”
“吃的東西比以前多了?但是我覺得我本來就吃得不少?!?p> “……”
君慕寒突然后悔自己問了這么個愚蠢的問題。
墨默對他的問題完全摸不著頭腦:“好像沒什么不妥啊,就是突然受不了脂粉的味道?!?p> “那我告訴你,你突然受不了脂粉味的原因?!?p> “嗯?”
牽著她的手移到她的小腹處:“因為這里有個小小呆子,她嬌氣得很,不喜歡脂粉味?!?p> 墨默張著嘴,愕然地看著君慕寒。
見她整個人怔住了,俯下身抵著她額頭,臉上是藏不住的笑容:“默兒,你要當(dāng)娘了,我要當(dāng)你孩子的爹了?!?p> 當(dāng)他聽到大夫跟他說她有孕的時候,他是又驚又喜。
喜他們要有一個小小呆子了。
驚她今天竟然一個人去了那種煙花之地,他看到她倒在地上的時候,他以為他的世界塌了。
還好她沒事,還好她們都沒事。
墨默聽到君慕寒的話,久久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好。
她曾和君慕寒談?wù)撨^孩子的問題,但是一直都是順其自然,也沒刻意去糾結(jié)這件事。
但是事到如今,自己肚子里真的有一個小生命后,她害怕了。
兩世為人,她所在的“家”都是一個反面教材,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一位稱職的母親。
她怕,怕她給不了這孩子想要的。
怕她當(dāng)不了一位好娘親。
怕這孩子會像當(dāng)初的她一樣,后悔來到這世界……
可是一想到這是她們的孩子,她又突然很想讓這個孩子看盡世間繁華,享盡世間樂趣。
她想讓這個孩子無悔來到這個世界。
兩人朝夕相處,形影不離這么些年,君慕寒當(dāng)然她在想什么。
只需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們就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默兒,你有我?!?p>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墨默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喜歡有她娘親在的這個世界。”
“她一定會跟我一樣愛你,寵你,感謝你的誕生?!?p> 在他頸脖蹭了蹭,說話有點(diǎn)鼻音:“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兒,要是是個男孩兒呢?”
一想到會有一個臭小子跟他搶小呆子,君慕寒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沒有這個可能性,我們的孩子只會是跟你一樣可愛的小女孩,絕不會是臭小子。”
沒想到君慕寒竟然也會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哈哈哈哈哈哈,但是我覺得有個像你一樣英俊的兒子也很不錯?!?p> “你只需要有一個英俊的我就夠了?!?p> 在他懷里笑瞇著眼:“……君慕寒,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p> 見她心中的陰霾散去,在她臉上啄了口:“所以我一直戴著面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定定地看著他,臉上皆是笑意:“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蹭了蹭她額頭:“在想什么?”
笑得就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我在想你?!?p> 君慕寒只是看著她那滿是幸福,笑意的眼眸愣了一瞬并紅了耳根,立馬回?fù)簦骸澳悄阒牢以谙胧裁磫???p> 瞇著眼,似乎在說放馬過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怎么才能更愛你。”
本來就已經(jīng)沉迷在他那滿是柔情蜜意,深邃的眼眸中的墨默頓時紅透了臉,甚至比君慕寒的耳根還要紅。
君慕寒滿意地笑了起來。
他們從來都沒有吝嗇過自己的愛語。
陪伴是一種方式,但是愛也需要說出來,因為說出來的愛語會令人更加無可救藥地愛著對方。
回王府的馬車?yán)?,氣氛一片凝重?p> 司悅?cè)粨u了搖宋元淵的衣袖,討好地說道:“王爺,臣妾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p> 論道歉,墨默只能排第二,沒有人能比司悅?cè)桓邮炀殹?p> 宋元淵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
見他沒任何反應(yīng),深知他是真生氣了,連忙解釋道:“我也是想去看一下那新來的花魁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彪m然更多的是想和小默默去玩。
“這件事,騰蛇自會去查,哪里需要你堂堂淵王妃紓尊降貴去那種地方?!?p> 他終于有了反應(yīng),雖然這話有點(diǎn)陰陽怪氣,但也會是有所緩和不是,司悅?cè)辉俳釉賲?,直接坐到他身上?p> “這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作為一個體諒下屬的主子,自然要跟下屬分擔(dān)分擔(dān)不是。”眼見他的臉越來越黑,連忙把重要的事說了:“那個枳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p> 宋元淵微皺眉頭:“你確定?”
“小默默暈倒的時候,我趁亂確認(rèn)了一下,那花魁的手臂沒有胎記。”
“……”也就是說她不是之前刺殺墨默的兇手。
當(dāng)時,在街上,墨默感覺到的殺氣是真的,確實有人想要?dú)⑺?p> 而他剛好碰到有人朝停在路邊的馬做了點(diǎn)小動作,撒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粉末,然后那匹馬就失控了。
派人跟著那戴著兜帽的人,可惜跟到了暮蘭軒,那人就沒了蹤影。
而暮蘭軒的人,宋元淵早就清查過,除了前不久來王城的花魁,所以宋元淵他們懷疑枳實就是當(dāng)時那個戴兜帽的人。
可惜他們猜錯了,只是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的是,皇后想要取墨默的命。
閑時雨落
某喪失表情管理的閻王:我要做你孩子的爹了。 某強(qiáng)忍著翻白眼沖動的閣主:對,真巧,我也要做你孩子的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