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悅?cè)焕搅碎T外的一個賣珠釵的小攤,不得不說那手工還是不錯的。
君慕寒和宋元淵還在古玩店結(jié)賬,派人把東西送回府。
不過是分開了這么一小會兒,王城百姓便有幸目睹了一場好戲。
君慕寒剛出古玩店,便被閑來無事出門逛逛的墨向欣撞見,見他一個人,那個礙眼的瞎子沒在,快步上前,熟稔地打招呼:“公子,好巧!”
君慕寒對她視而不見,就要轉(zhuǎn)向另一邊墨默在的方向。
墨向欣見他無視自己,連忙小跑繞到他跟前攔了他的去路。
池清瑤那種小女子的嬌羞和嬌嬈造作她做不來,她一向直來直往,這人她看上了,所以只能是她的!
“公子好無禮,竟然無視本小姐!”
君慕寒并不想跟這個墨家小小姐糾纏,他只想快點(diǎn)抱回自己的小呆子,因墨向欣的胡攪蠻纏,不悅地皺起了面具下的眉。
從踏入王城開始他從未摘下面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閻王以真實(shí)面貌示人,恐怕會給小呆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的小騷動很快引來了百姓們的注目。
只因?yàn)椋渲幸粋€主人公是一向蠻橫無理的墨家小小姐,另一個是一直跟墨家大小姐成雙入對的男子。
百姓偏愛墨默,而且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的出現(xiàn),眾人只覺得兩人十分般配,異常養(yǎng)眼。
司悅?cè)划?dāng)然也注意到了,撞了撞墨默的手臂,示意她看那邊。
墨默一轉(zhuǎn)頭便看見那兩人在親親,當(dāng)然只是角度問題,墨默還是很相信君慕寒的,憑他的身手,絕不會讓別人有機(jī)會碰他。
而且君慕寒身上的低氣壓,她在這里都感覺到了,也就墨向欣那少根筋的還在吵鬧。
“唰”地打開了白玉骨扇擋著半邊臉,一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地踱步過去,參與這場熱鬧。
墨向欣見君慕寒依舊冷淡,氣不過,正要拽他衣袖逼他理睬她。
君慕寒見她伸手立馬后退一步,與此同時走到旁邊的墨默一把把白玉骨扇敲在墨向欣不安分的手上。
“啪!”
她的人也是她這種不入流的人能玷污的!
絲毫不管墨向欣的慘叫。
墨默走過去,橫在兩人中間,剛退后一步的君慕寒,順勢摟住了墨默的腰,并且擔(dān)心墨向欣瘋起來傷害她,下意識護(hù)住了她的肚子。
墨默笑得一臉戲謔:“喲,小蟲蟲,好巧啊。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想強(qiáng)槍民男啊?!?p> “噗?!笨吭谒卧獪Y身上的司悅?cè)灰幌聸]忍住。
對了,她忘了,宋元淵說過,小默默的嘴可是最惹不得的。
墨向欣捂著紅透了的手背,看著眼前摟摟抱抱的兩人,不管是君慕寒對墨默那與對她時完全不一樣的親昵,還是墨默那戲謔全都讓她怒不可歇!
“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瞎子!”隨后又怒目圓瞪地指著君慕寒:“你怎么能喜歡她!明明是我……你不能喜歡她!你只能喜歡我!”
慢慢悠悠搖著白玉骨扇,說話也不緊不慢的,靠在君慕寒身上,眼里皆是作惡的喜悅:“小蟲蟲哪來的自信?你既不窈窕,更說不上是淑女,你憑什么覺得他會看上你?”
墨向欣氣急:“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墨默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哇哦,沒想到小蟲蟲那么小的腦容量竟然懂得‘欺人太甚’這句成語。那你說說我‘欺’你什么了,又‘甚’在哪里?”
這時,本來心中滿是對墨向欣的不滿和憤怒的百姓們,紛紛捂嘴偷笑。
這墨小小姐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墨默是她姐姐,但她一點(diǎn)也不懂得尊敬,還硬是要拆散人家小兩口。
他們都看不過眼了。
不過,這墨家大小姐的氣質(zhì)擺在那,跟墨向欣那潑婦形象形成了強(qiáng)烈對比,而且,這墨家大小姐說話就是有趣,簡單粗暴。
眾人心里只剩下爽快。
司悅?cè)辉谒卧獪Y懷里笑得一抽一抽的,宋元淵十分擔(dān)心她會厥過去,無奈地替她順著背。
這墨默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還真的是無人能及,他十分同情墨向欣。
不等墨向欣順過氣來,墨默無辜地為自己解釋:“我不過是看不過你光天白日下強(qiáng)搶民男,才出手制止?!?p> 白玉骨扇扇面遮臉,露出了滿是震驚的半張臉:“萬萬沒想到墨家小小姐不僅蠻橫還如此開放,人家不理你,你竟還要直接動起手來。”
墨向欣又氣又急:“不是,我,你,你胡說八道!”
墨默十分認(rèn)真地提問:“你是想說,我說你蠻橫是胡說八道,還是說你開放是胡說八道?”
這明顯就是故意的,不管說哪一個都是錯,說前一個是胡說八道,不就表示她自己承認(rèn)了自己開放,不知廉恥。
如果說后一個,就是承認(rèn)自己蠻橫。
一直以自己墨家小小姐的身份自傲不已的墨向欣又怎么會容許別人詆毀她的形象,更何況對方還是這個瞎子!
“所有!你說的都是胡說八道!”
“所以~剛剛那個大街上攔人去路,又直接動手的,莫不是個鬼?”
“?。。?!”這人!每次見面都要罵她!她怎么敢!
之前罵她蠢,還一直叫自己小蟲蟲,如今罵她是鬼!
要是被墨默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墨默一定十分囂張回答:她就是敢!
這人也不想想自己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她一向禮尚往來,別人怎么對她,她就怎么對別人,十分公平。
“以德報(bào)怨”也是要看人的,更何況墨默自認(rèn)沒有如此大的胸襟,她不過是個小人物,小心眼的人物。
墨向欣一直在大喘氣,眾人都擔(dān)心她會背過氣去。
君慕寒見墨默玩得開心,心想著墨向欣也不是那么礙眼,她還是有活著的價值的,起碼能給小呆子消遣取樂。
“你!你們!我要告訴爹爹!”
“哦,去吧。”墨默現(xiàn)在十分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什么叫不懷好意:“我也很有興趣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墨家小小姐在大庭廣眾下是十分奔放的女子。”
墨默看著她那憋著怒火的樣子,她相信她在墨向欣的眼里,腦子里已經(jīng)死過很多次,而且每次都是不一樣的花式。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過是墨空云養(yǎng)著的籌碼,寵著她不過是為了日后得到更大的利益。
偶爾和她玩玩也挺不錯,斐嘉茵留下的陰霾因著墨向欣瞬間消散。
墨默也頓時覺得墨向欣順眼了許多,墨向欣一向直來直往,不會像斐嘉茵那樣虛情假意。
說真的,剛剛墨向欣在這樣的大街上大喊喜歡君慕寒,她十分敬佩她的勇氣,打從心底里敬佩。
在這封建的古代,一介女子敢于坦白自己心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如果對方不是君慕寒,也許她會推她一把。
沒錯,如果對方不是君、慕、寒。
一想起起因是這男人惹的爛桃花,墨默的心情十分不美妙!
都是這男人的錯!
閑時雨落
所以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