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宋元熙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在發(fā)狂,想要把搞事的這兩個人打包扔出去!
但是表面依舊毫無波瀾,只是為了他們的不識趣微微皺著眉。
紀傲辰見狀,也站了起身,可是他并不是為了比試的事:“敢問閣下是?”
君慕寒瞥了一眼紀傲辰便收回了視線:“閻王殿閻王?!?p> 閻王殿的威名即便在嵩祿也無人不知,世人皆知閻王嗜血果斷,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是沒想到那傳聞中的閻王竟會參加皇家的家宴。
紀宸瓔輕咳了一聲,紀傲辰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盯著人家閻王看了許久:“原來是閻王,閻王大名,傲辰在嵩祿早已聽說,沒想到如今竟能一睹閻王的風采?!?p> 微側(cè)身:“皇上,既然閻王一心想要與墨副將切磋,何不滿足閻王要求,讓大家也飽飽眼福?!?p> 紀傲辰他們知道宋元熙本意是讓他們再戰(zhàn)一場,那么如今怎么也要他們表態(tài)了,這事才能圓滿解決,當然他相信,這也是那藍眸女子所期望的。
江湖都傳閻王殿閻王娶了信閣的閣主,想來那女子應(yīng)當就是那神秘的閣主了。
只是她似乎一點也不像是一大勢力的主子,反而有點小孩心性,怎么也看不出是她建立了信閣,還將信閣發(fā)展到如今的規(guī)模。
還是說他看走眼了?
宋元熙見人家都沒意見了,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點頭示意,允許君慕寒挑戰(zhàn)。
墨笙簫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墨默,實在是那雙藍眸太過引人注目了點。
只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個妹妹回來后,他都不認識她了,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還有,閻王看她的眼神,對她的態(tài)度,就像對自己心愛的人一樣。
他沒有那么天真,閻王絕不會隨便這樣對一個人。
江湖都傳閻王娶了信閣閣主,那么…也就是說……
抬頭正對上那雙藍眸,她就是那個神秘的閣主?
這場比試可以說毫無懸念,但是墨默依舊看得十分入神。
閻王不知怎么了,凈往墨笙簫臉上揍,看得墨默身心舒坦,君慕寒揍一拳,她的笑意就深一分。
墨笙簫也不算毫無還手之力,只是閻王攻勢迅猛,墨笙簫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手下留情了,還是在下死手。
要說手下留情,閻王拳拳到肉,可要說下了死手,他相信,憑閻王的身手,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閻王更像是…在發(fā)泄什么一樣,可是,他不記得他什么時候得罪過他啊。
很快君慕寒結(jié)束了這單方面的蹂躪,一記窩心腳直接把墨笙簫踹了下擂臺。
那當裁判的太監(jiān)被閻王的氣勢嚇得聲音都抖了:“閻…閻王勝!”
還不等太監(jiān)說下一位挑戰(zhàn)者,司悅?cè)幌駝倓偟哪粯?,激動地舉起了小手,生怕那太監(jiān)聽不到似得大喊:“我!”
因為太過興奮還破音了。
司悅?cè)煌蝗坏呐e動,殺了宋元淵一個措手不及。
宋元熙只覺得頭疼,平時一個已經(jīng)夠鬧騰了,現(xiàn)在還多一個一起鬧騰的人,他現(xiàn)在突然后悔叫墨默來參加家宴了。
真是沒有比今天更多戲劇性的一天了……
那太監(jiān)明顯十分為難,都快急哭了。
且不說對方是個王妃,是個女子,而且還大著肚子,這……
還不等宋元淵把“胡鬧”兩個字吼出來,司悅?cè)获R上補充:“我!……家王爺要挑戰(zhàn)閻王?!?p> 白玉骨扇后的半張臉已經(jīng)笑得不受控制,墨默的眉眼皆是笑意,到最后直接用額頭抵著桌邊,抖著肩膀,笑得不能自已:悅?cè)?,干得好?p> 要不是現(xiàn)在在家宴上,她早就放聲大笑了,哪里需要憋得這么辛苦。
宋元淵直接懵在原地,看了看旁邊那一臉得意,甚至還想求表揚的臉,又看了看后面那笑成一坨的人。
他有種被人下套了的感覺。
太監(jiān)大著膽子,小聲問了一句:“王爺?”
宋元淵收回視線,看向不遠處的擂臺上站著的君慕寒。
好吧,那位一副悉聽君便的模樣,擺明了是打定主意要哄媳婦開心。
宋元淵感覺他不是被兩個人擺了一套,而是被三個人擺了一套……
宋元熙完全沒有意見,本來這個環(huán)節(jié)就是自由參加,更何況他也想看看戰(zhàn)神淵王和閻王之間,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宋元淵自知逃不過,只好起身:“不知本王能否與閻王一戰(zhàn)?”
君慕寒負手而立,只是朝旁邊的空位側(cè)了側(cè)頭。
墨默輕咳幾聲,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抬頭后跟司悅?cè)粚σ暳艘谎邸?p> 隨后各自默契地從桌下朝旁邊伸出了手握了握,又迅速地縮了回來。
墨默一手托著頭,一手輕搖白玉骨扇,眉眼帶笑地看著擂臺方向。
宋元淵運起輕功,剛落在擂臺上就無奈吐槽:“沒想到,你竟然任由她倆亂來?!?p> 君慕寒只是寵溺一笑:“默兒想知道我和你之間誰更勝一籌,我自然要滿足她的愿望?!?p> “……”這是什么哄媳婦的新招式?“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讓閻王夫人看到你敗在我手下的模樣?!?p> 君慕寒不以為意地挑挑眉:“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我倒是想看看淵王輸了回家跪搓衣板的模樣?!?p> 宋元淵回嗆:“說得這么順口,看來閻王平日沒少跪?!?p> 還沒開始,擂臺上就已經(jīng)火藥味十足。
紀宸瓔看向那笑意嫣然的藍眸女子。
看來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幕,她自薦要與墨副將比試,就是為了逼閻王出面,然后跟淵王比試,她想要看那兩人的對決。
可是那姑娘看起來和淵王妃相熟,并且關(guān)系似乎不錯,她跟淵王應(yīng)該無仇無怨才是。
再看她那惡作劇成功了一樣的笑容,紀宸瓔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她和淵王的確無仇無怨,只是她單純想要惡作劇。
看來江湖上對信閣閣主的傳言,有一項是真的,信閣閣主十分任性。
她不像紀傲辰那樣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
從知道那男人是閻王后,紀宸瓔就斷定這藍眸女子便是信閣閣主。
她聽到閻王要成親的時候,還一度以為是謠言。
閻王的事跡,她聽過不少,但正因如此,她不認為世間會有女子能入閻王的眼,更不會有人能管束得了閻王。
可是當她見到墨默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井底之蛙。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人深得上天眷顧。
真的有人能與閻王如此般配。
且不說墨默身上那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外貌,就憑她剛剛出言要求比試,可見她的膽量。
紀宸瓔不相信這等女子會看不出來,那是皇上給她們嵩祿的臺階,可是她就是這樣做了。
不僅這樣做了,還讓事情的發(fā)展完全按照她的劇本進行。
她做事有種隨心所欲的灑脫,即便在皇宮這個金籠子里,她依舊擁有自己自由的天空。
這樣的女子怎能不引人矚目,怎能不讓人心動。
當然,還有一件出乎紀宸瓔意料的事。
那便是閻王對她的態(tài)度。
她原先以為閻王不過是對對方有點好感的程度。
可是今天那兩人舉手投足間的親昵和寵溺,還有他們?nèi)雸鰰r,閻王宣誓主權(quán)的方式,如今這閣主這般胡鬧,閻王也順著,可見這閣主是閻王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
其實紀宸瓔有一點猜錯了。
墨默并不是算好君慕寒會替她上場,她是真的想上場。
閑時雨落
所以跪搓衣板的是淵王,還是閻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