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傲辰剛踏入房間,就聽到墨默戲謔的聲音:“喲,紀公子送錢來了?”紀傲辰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墨默半躺在君慕寒懷里。
臉色還是不怎么好,可是眼里卻是滿滿地戲謔。
紀傲辰可以肯定,這人是故意的!
剛坐下就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墨姑娘要不要數(shù)數(shù)?”
紀傲辰本來也就是客套客套,畢竟沒人會當面數(shù)錢。
可是墨默是誰,又怎么會讓紀傲辰失望呢?
“驚蟄。”
“小姐?!?p> “數(shù)錢?!焙唵味笠怀鲆c。
驚蟄也爽快:“是。”拿起桌上的銀票數(shù)了起來。
紀傲辰:“……”他還是太天真了。
驚蟄不一會兒就數(shù)得一清二楚:“小姐,不多不少,正好兩千五百兩?!?p> 墨默了然的點了點頭,讓驚蟄把銀票收好。
紀傲辰對這個價格十分好奇,這人到底是怎么定的,這可不是市面價。
對此墨默理直氣壯地解釋了一通:“我本來想收二百五的,但是二百五又太少了,所以就在后面加了個零。”
紀傲辰:“……”他就不應該問!
君慕寒把墨默身上的棉被又提了提,專注著墨默的事,并沒有看向房內的兩位大人物:“羅將軍如何了?”
紀宸瓔朝君慕寒拱了拱手:“勞閻王費心,多虧了神醫(yī)的藥,羅將軍已無大礙,只要養(yǎng)幾天,傷就會好?!?p> 紀傲辰放下茶杯,神色不明:“可查出昨天的刺客是什么人?”
墨默還好,只是君慕寒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默兒還需靜養(yǎng),要是兩位無其他事就請回。”
明顯閻王不想在這種時候談論這件事:“還有,對于兩位被牽扯進來的事,我和默兒深表歉意,只是,我們希望兩位不要插手?!?p> 聽了君慕寒的話,紀傲辰和紀宸瓔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紀宸瓔可不會輕易聽從一位外人的命令:“墨默是本王朋友,本王定當協(xié)助一二,怎能置身事外。”
兩人寸步不讓,最后還是墨默出面“勸退”紀宸瓔:“信閣已經(jīng)查清了整件事,所以宸瓔你們真不用插手。”
“……”還能說什么,人家都已經(jīng)自己搞定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好,既然你這么說,這事本王不插手,只是要是你有什么需要本王的地方,一定不能見外。”
“好。你放心我從不在使喚人這方面手軟?!蹦钦娴牟豢蜌?。
似是沒想到她的回答,紀宸瓔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她的話后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p> 紀傲辰和紀宸瓔來了沒多久,淵王小兩口就來了。
剛推開門,見到鄰國紀王爺和紀公子的時候,四人還大眼瞪小眼地,似乎沒想到對方會來。
四人互相一邊懵逼一邊向對方行禮。
而君慕寒和墨默只是心安理得地在一旁旁觀。
沒多久三個女人就聊到了一起,完全沒有那三個男人插嘴的份。
本來紀宸瓔以為司悅然就是那種典型的大家閨秀,跟她這種女漢子聊不到一起。
誰知道大家閨秀的外表下,司悅然有一顆同樣奔放的心。
三個女人就大大咧咧地聊了起來,只留三個男人互相尷尬。
又沒多久,連皇上也來了。
君慕寒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不能用言語形容了。
看著滿屋子的人,他現(xiàn)在只想把這群人都扔出去,默兒需要靜養(yǎng),這群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靜養(yǎng)!
和淵王他們進來時一樣,宋元熙出現(xiàn)在房門外的時候,房內的人皆面面相覷,當然除了心情煩躁的閻王和缺心眼的閣主外。
宋元熙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連紀王爺和紀傲辰也在。
本來他想跟斐嘉茵一起來的,只是斐嘉茵身體不適,他也不想勉強,想著來看一看墨默后就趕回去陪斐嘉茵。
只是……這屋子里的陣仗似乎不小啊。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行禮。
墨默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完全置身事外。
見宋元熙看著紀宸瓔她們的目光復雜,知道他在擔心的是什么。
“紀王爺,我朋友。想必昨晚的事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放心,宸瓔沒打算計較?!痹诰胶畱牙锊淞瞬?,似乎有點冷:“本來她們只是被我牽連而已。當然如果你真的在意的話,不如算是欠我一個人情?”
說后面那句話時明顯不懷好意。
宋元熙也不管她,只是眼神詢問紀宸瓔,見紀宸瓔和紀傲辰皆點頭承認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才轉過頭看墨默,見她臉色有些慘白,當即皺下眉頭,在他印象中,他似乎從未見過這樣虛弱的她。
墨默也不在意他的打量,繼續(xù)調笑:“你不會兩手空空來吧?這種時候不應該賞賜一堆補品人參嗎?”
“……”宋元熙有點懷疑這人是在裝虛弱。
雖然她平時也是一副慵懶的模樣,只是如今她說話有一種無力感,宋元熙壓下跟她互懟的念頭。
這人連這種時候也不忘調侃他,真的是沒心沒肺。
宋元熙挑了挑眉:“你以為朕像你一樣沒心沒肺嗎?賞賜早就堆滿你的小前院了。”
墨默不以為然:“我這小地方不也容下了你這尊大佛?”
看著她那臉笑意,宋元熙只想把她的臉使勁往外扯,只是……
來這里和她斗斗嘴,沉重的心情竟然輕松了不少,不過這也多虧了她說服了紀宸瓔她們不再追究這件事。
畢竟鄰國的使臣在他的地盤遇刺,這可關系到兩國安邦,宋元熙不敢懈怠。
如今既然墨默說已經(jīng)解決了,那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眼見君慕寒的低氣壓毫無掩飾地釋放,宋元熙也不再多做打擾,他清楚墨默實在是需要靜養(yǎng)。
他絕對不是慫!
他可是堂堂宋榮皇帝,怎么會慫呢!
他只是突然福至心靈想立馬回去陪皇后。
像掩飾什么一樣輕咳了一聲:“宮中事務繁忙,朕就不多留了,你注意身子,多保重。”
宋元熙在一片恭送聲中離開后,閻王開始趕人。
司悅然走的時候還不甘心地懟了閻王一句:“閻王,恕本王妃直言,太過小氣的男人是沒人要的。”
君慕寒眼里滿是不屑:“我家默兒要我就行?!?p> “你!”司悅然氣得擼袖子就要跟閻王大戰(zhàn)幾十個回合,最后被宋元淵直接拉走了。
等房間里又剩下兩人后,君慕寒整個人虛趴在墨默身上:“看來我要在外面立個‘閑人勿進’的牌子?!?p> 墨默輕笑出聲:“你這是在說鄰國王爺是閑人?還是戰(zhàn)神淵王?又或者…當今皇上?”
定定看著她笑彎的眉眼,輕咬她的鼻尖,用著低啞誘人的聲音抗議:“都是?!比缓蟮拖骂^,封住了她的笑聲。
閑時雨落
后知后覺的紀暖男:我是不是被人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