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那一天,所有的人走出房間,望著天空。
當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時,無數(shù)人激動地歡呼著,用手接著水,伸開雙臂,想要將雨水擁入懷中。
就連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林瑜璇也漫步走進人群中,于傘下,伸出手接住一滴雨水。
雨水落在她的指尖,白皙的手指被水浸染,最后滴落在地面,傘下清冷的面容,露出一抹罕見的笑意。
沒有人知道,這次的成功源于一個女人的成功構(gòu)想,她將一切構(gòu)思的恰到好處,永遠都是那么完美無瑕。
盡管無人知道是誰的方案,她也并沒有在意。
林瑜璇的身體不好,早產(chǎn)兒,從小體弱多病,因此淋不得雨,撐著一把白色的雨傘。
卻也因為這次撐著傘,讓人覺得,她矯情。
他們認為的好,她卻排斥,居然撐著傘來,在這科學家的眼中,林瑜璇的做法無疑是可惡的,是對這場雨的蔑視。
正當一些人用一種厭惡的眼光看著她的時候,和她一起的一名西方科學家擋在她的身前,微微一笑,“林小姐,可以一起走走嗎?”
林瑜璇認識這個人,他們曾一起合作過,他很優(yōu)秀,是一國首相的兒子,卻沒有高管子弟的驕橫,為人謙遜,在科學界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男子一身整潔的西裝,修長的身影,二十多歲的年紀英俊的面容,金色的短發(fā)微卷,清澈的雙眸,一雙淺藍色的眼眸,像雨后初晴的天空那樣美好,似乎一下抓住了林瑜璇的心。
那男子就是年輕時的尼爾菲德。
“好?!?p> 微微的細雨下,兩人撐著一把傘,無視了這個世界,只他們兩個人,靜靜地走在那因為雨水的滋潤而新泛出嫩芽的草地上。
相視一笑,像過了很久一樣。
從沒和男子如此親密接觸過的林瑜璇徹底淪陷了,在確認過尼爾菲德也是喜歡她的時候,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了。
——
首相府中,豪華的宮殿接連不斷,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讓你接近她,是為了那個秘密!你干了什么?”尼爾森維看著面前跪著的兒子,眸中不含一絲感情,滿是怒意,似乎想要將尼爾菲德活剮了一般。
“我愛她,希望您理解?!蹦釥柗频碌捻袆澾^暗光,卻轉(zhuǎn)瞬即逝。
不等尼爾菲德繼續(xù)解釋,他的父親——尼爾森維便一鞭子抽了下來。
一聲強忍的哼悶聲溢出,尼爾菲德滿身是血,一雙淺藍色的眸子毫無感情,似乎不是打在他的身上,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似乎也污了他眸中的清澈。
“你讓我理解什么?我從小是怎么教育你的?居然連你的使命都忘了嗎?就為了一個東方女人,你居然敢反對我?”尼爾森維似乎被他不屈的樣子激怒了,眼中充盈著血絲,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目光中毫無溫情。
隨即,手中的長鞭子,再次抽向尼爾菲德。
然而這次,尼爾菲德連哼悶聲都沒有了,一雙眼睛直視他的父親。
“或許您認為您的所作所為是對的,是正義的,是為了我國……”
尼爾森維看著兒子的冷漠的目光心中一陣發(fā)怵,總覺得他將要發(fā)生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情。
這么多年來,他這個兒子一直是他眾多兒子中最為優(yōu)秀和省心的一個。
他從來不會反抗他這個父親,一直按照他的規(guī)劃走好每一步,這讓他很是欣慰。
而現(xiàn)在,看著面前的兒子他居然感覺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在不知不覺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尼爾森維厭惡這種感覺,一定是那個華夏女人帶壞了自己的兒子!
在尼爾森維心中一片亂想時,尼爾菲德扶著自己的正在流血的肩膀,緩緩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形竟比尼爾森維高了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