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昨晚夢到你了
目前每天充值人數(shù)都很穩(wěn)定，帶給楊鑫不錯的資金回籠。
辦完所有充值，楊鑫如同咸魚一般靠在椅子上，放空大腦，什么都不愿想。
時間緩慢流逝，店內(nèi)的客人數(shù)量開始減少，失魂落魄的李思松一屁股坐在吧臺前，明擺遇上事情想和楊鑫聊聊。
楊鑫從放空中回歸現(xiàn)實，一瞅李思松，大家明明傍晚剛分開，到現(xiàn)在才五六個小時，他怎么好像老了五六歲？
別是為自己的歌而蒼老的，那多叫人過意不去。
楊鑫挪過凳子坐在李思松對面問道：“李老師，伴奏的問題不著急，我們慢工出細(xì)活?！?p> 李思松讓楊鑫拿給他瓶啤酒，“伴奏老師我找到了，都是省級樂團(tuán)、音樂學(xué)院的老師們，演奏質(zhì)量不用擔(dān)心?！?p> 那李思松是為何而頹廢？
天天被劉雅嚷著要保護(hù)嗓子，不然得做手術(shù)，或是三十歲就要隱退歌壇，導(dǎo)致楊鑫連酒都不敢喝，否則必須陪李思松好好喝幾杯。
與上一位訪客黃博相比，李思松的酒量就是渣。
不過兩瓶啤酒，李思松的面部就肉眼可見上臉泛紅了。
李思松道出心結(jié)，“楊鑫，咱們今天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我覺得你人不錯，很有才華，以后肯定能成為國內(nèi)樂壇的領(lǐng)軍人物?！?p> “跟你一比，我覺得自己好失敗，為什么你的編曲那么自然，速度還那么快？”
楊鑫臉色精彩，這咋接呢，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李思松不是來找尋答案，就想喝杯酒放松下，找人嘮嘮嗑。
“你編曲比我厲害就算了，寫歌也牛，唱的還不錯，上天不公平。以前我就想當(dāng)個自寫自唱自編的獨立音樂人，我沒做好到的事情你完成了，祝賀你?！?p> 原來李思松是在楊鑫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編曲的事楊鑫沒法說，但關(guān)于寫歌方面，他可以嘗試忽悠忽悠，當(dāng)是善意的謊言也好。
《當(dāng)你老了》還得靠他制作，他可千萬不能就此一蹶不振。
楊鑫拋出誘餌道：“以前我的寫歌水平跟圈內(nèi)傳的差不多，押韻都做不到，但你知道為什么一年后我會寫了嗎？”
半醉半醒下，李思松的雙眼中依然有光閃過，他想知道。
楊鑫走出吧臺，讓他轉(zhuǎn)過身子不再面對酒架，而是整個酒館，酒館內(nèi)的那些客人們。
“現(xiàn)在明白點了嗎？”楊鑫故弄玄虛。
李思松感覺明白了點，又什么都沒明白。
悟性確實有些問題，楊鑫只好明明白白道：“看看人間百態(tài)，靠玻璃窗那對一看就不是戀人，那男的多局促，藏在桌下的手都在抖?！?p> “再瞧劉雅現(xiàn)在正服務(wù)那桌，明顯是蜜月期，女方都快坐進(jìn)男人懷里了，仔細(xì)琢磨琢磨他們的神態(tài)動作，現(xiàn)在要讓你寫首情歌，你是不是更有畫面感？”
李思松一拍腦門，悔悟道：“怪我以前以為悶在房間里就能寫出好歌，我真傻。”
“這就跟喜劇專業(yè)說的一樣，有體驗，就算自己體驗不了也得觀察對象?！?p> 李思松不光接受，還自己找到理論依據(jù)，堪稱天衣無縫。
店里不太忙，所以莫莉靠在吧臺邊休息，全程目睹所有經(jīng)過，她很贊成李思松前半句話，是的，你真傻。
楊鑫的理由騙騙外人還可以，她在酒吧做兩月兼職，咋記得時光小館最慘的時候一個星期都沒開過張呢？哪來那么多對象被騙子老板觀察。
李思松不說別的，拿出手機(jī)對準(zhǔn)吧臺上的二維碼就要掃，“好，我以后多出來走走，多來你這喝酒觀察，給你轉(zhuǎn)了五千，先辦個會員。”
一次性充五千，絕對是大主顧。
楊鑫收到錢竊喜至于，也有點擔(dān)心，李思松今天喝的不少，比較好忽悠，清晰狀態(tài)下的他，自己還能忽悠得了嗎？
李思松想起一出是一出，前頭說要好好觀察，后頭又接到一通電話，說是老婆催他回家，火急火燎的走了。
得，看來他的風(fēng)格和莫莉差不多，就算充過會員，十有八九也是不會消費的主。
說到莫莉，楊鑫正巧迎上莫莉戲謔的眼神。
“挺行呀！你忽悠人的的本事越來越高了。”莫莉拆穿道。
楊鑫才不管，他決定以后就算遇上專訪，有記者刁難問他寫歌水平怎么提升巨大，他也打算用這個答案。
真要有那么較真的杠精，大不了他說是觀察的其他家客人，能解釋過去就行。
小莫莉自然不再楊鑫需要的解釋行列內(nèi)，楊鑫勾勾手指，示意莫莉靠近點。
有時候吧！你明知道對方?jīng)]安好心，還是會不信邪，莫莉就是如此。
莫莉走到楊鑫面前，眨巴眼睛問道：“你要干嘛，殺人滅口嗎？”
楊鑫壞笑，“我有句話想對你說，你猜我說謊沒。”
“哼！本姑娘火眼金睛，你騙不到我的?！?p> 那就試試，楊鑫清清嗓子，聲音低沉，只有莫莉能聽見，“我昨晚夢見你了?！?p> 在楊鑫視角中，莫莉的耳朵根瞬間染上粉色，小姑娘身上的香味隨體溫增高升騰進(jìn)楊鑫鼻腔中。
這種時刻總會有不相干的人來打擾。
劉雅夾著酒水單來到倆人身邊，不解道：“你倆背著我偷偷說什么悄悄話呢？”
莫莉心虛轉(zhuǎn)身面向庫房，“我忽然想起來剛送來的啤酒還沒拆箱，我去忙?！?p> 劉雅又問楊鑫，“剛才那個是李思松老師吧！他過來跟你說什么？”
“他來充個會員，支持生意?！?p> “我以前跟李思松老師合作過，他可沒這么通情達(dá)理?！眲⒀耪f道。
楊鑫悲哀望著劉雅，“你知道自己為什么還單身嗎？因為你活該?！?p> 晚上下班，莫莉謝絕掉楊鑫送她回家，坐上劉雅的順風(fēng)車。
車上，莫莉若有所思跟劉雅探討，“雅姐，你說臭老板嘴里有一句實話嗎？”
“呸，別說一句，半句都沒?！眲⒀挪铧c爆粗口。
可是萬一呢？莫莉在腦海中一一例舉楊鑫說話算話過的例子，雖然少，但終究是有的。
楊鑫可能沒想到一句玩笑之語會給小莫莉帶去多大的困擾，他盤坐在電腦前，點進(jìn)粉絲站，想看粉絲們又給他創(chuàng)造出哪些新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