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不怕歐復(fù),她本身瘋起來就是個不要命的,誰看她在場都不敢造次,連她的全名都不敢喊。要不是阿坤當(dāng)時(shí)太著急阿森了,誰敢喊她全名?
她之所以不動手,是因?yàn)檫@是楊耀的店,店里員工加老板這么多人,她賠不起,更何況,還有陸十八在,她更加賠不起。
“您”這個稱呼別說那些和陸柒工作了那么久的人了,可能就連陸柒她爸也沒聽過幾次。
陸柒忍下心里那股想打人的勁兒,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鋒利,再問一遍:“那歐小爺您想怎么樣?”
歐復(fù)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有趣,繼續(xù)挑釁:“難不成,我想怎樣就怎樣嗎?”
一直隔著門板偷聽的阿坤聽到這句話又想沖出去了,結(jié)果,手連門把都沒碰到就被楊耀按了下去。
“老板,我們就這么坐在里面看柒哥被那小子欺負(fù)?!”阿坤嘴里的那小子值得就是歐復(fù)。
楊耀對著他腦袋又來了一巴掌,瞪著他:“陸柒能被人欺負(fù)?你還在做夢呢吧你!”
“那難不成我們就坐在這兒當(dāng)縮頭烏龜?”阿坤抱著腦袋,跑到阿森的身后坐下,怕楊耀再打他的腦袋。
楊耀看著他那樣子,直接就氣笑了,冷哼一聲:“居然還會用成語了,不過,咱們中間要是有王八的話,那也是你!染什么顏色不好,非得染個綠的。”
“呸,我才不是王八!我染綠的怎么了,你……”剛想說你管得著嗎,阿坤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題被帶歪了:“你別轉(zhuǎn)移話題,柒哥就一個人,那小子起碼帶了十個吧!”
還個個都是練過的!
阿坤越想越擔(dān)心,越想越急,坐了幾分鐘坐不住了,唰的一下,直挺挺的起身。
嚇得旁邊抱著陸十八的楊耀抖了一下,“你詐尸??!”
“不行,我要出去?!卑⒗o視他罵人的話,想往外走。
一直沒出聲,快變成小透明的阿森把他拉住,臉色不像剛才一樣蒼白了。
“你出去也幫不了什么,歐復(fù)本來就是沖著小……陸柒來的,你去了反而幫倒忙?!?p> 阿坤撓了撓自己的一頭綠發(fā),劍眉擰在一起,“那怎么辦?報(bào)警?”
阿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閉上自己的眼睛繼續(xù)緩緩,畢竟,剛才歐復(fù)下的暗手可不輕。
楊耀笑了一下,“警察?沒用,歐復(fù)里面有人?!?p> 那笑,有些嘲諷。
“你們怎么一個兩個都認(rèn)識他?”阿坤看著楊耀,“不對,那咱們怎么辦?”
楊耀拍了一下阿坤:“他不會鬧得雞毛滿天飛的?!?p> 楊耀說的沒錯,他確實(shí)不會鬧得野蠻,只不過也優(yōu)雅不起來。
除了剛才被打掉的那瓶酒,也只有兩張凳子缺了條腿,損失很小了。
歐復(fù)也不打算跟其他人一樣,除了砸店就是打人。
“不如,你陪我喝酒吧?”他笑著打了一個響指。
立馬就有人在他們中間擺了一張桌子,隨之而來的是剛才那些準(zhǔn)備灌阿森的白酒。
歐復(fù)挑了一下眉,修長的手指在嘴唇上停下,朝擺酒的那幾個人說道:“在拿一瓶上來,一模一樣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