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自信?”看洛曦那炫耀的樣子,秦朗也來了興致。
“你說吧,賭什么?”
“就賭——”
“除了簽約,什么都行!”
“唉……莫得意思了……”洛曦夸張的把腦袋垂了下去,“那就隨便賭點什么吧,一滴水一粒米一分錢,反正都沒什么差別……”
“你給我認真點?。∨d頭剛被你勾起來??!”
這一次,秦朗不是在心里瞎BB,而是實實在在用嘴把槽吐了出來。
“生無可戀啊,好沒意思啊……”洛曦晃蕩著腦袋,將帝王的體統(tǒng)拋到了九霄云外。
“算了,賭注還是我來定吧!”見洛曦那個樣子,秦朗扛起了重擔。
“如果我贏了,洛婭沒發(fā)現(xiàn)我有靈魂,你就把那輛大摩托輸給我。要是你贏了的話嘛,聽說你的財務情況一直不太好,我可以幫你把之前的債務處理掉,話說,你欠的債不多吧,要是超過摩托的價錢我可不管了……”
“好吧,那就這么定吧!”洛曦依舊生無可戀的答應道,“可你是一把槍啊,哪里有錢?”她不解的問道。
“嘿,那你就不用操心啦!”秦朗自信一笑,“愿賭服輸,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賣我自己也給你把錢頂上!”
定好了賭約,秦朗和洛曦終于開始研究起下一步的計劃來。
“話說,我覺醒時吞掉了你那么多靈能結晶,是不是要趁這幾天抓緊時間補回來,那些可都是考分??!”秦朗有些擔心的問道。
“能補回來當然好啦,補不回來就算了?!甭尻靥孤实恼f道,“說實話,這些靈能結晶,只不過是個保底分數(shù),大頭,還是在靈獸古墓那里。真要是比誰的靈能結晶多,那沒有誰能比得過大皇子??!”
“大皇子?大皇子是個什么鳥人?”秦朗問。
“就是那天傘降后,從天上降下紫紅色沖擊的那個?!碧岬酱蠡首樱尻氐纳袂橛行┎粣?。
“他就是大皇子啊,我看是大掛B才對!以后要不要找個機會,收拾收拾他!”
秦朗的提議,意外的得到了洛曦的強烈認同。
“何止是收拾他!”洛曦咬著牙道,“待朕登基之后,菜市口的第一批,一定有他的位置!”
洛曦意識到自己的口氣重的有些失態(tài),忙換上個平和的口吻,對秦朗解釋道:
“槍,你知道嗎,這么多皇子皇女,品性各不相同。他們中的一些,是熊孩子一般的頑劣,本心中多少還有些善良的成分。而另一些,卻是不折不扣披著人皮的惡魔,他們到哪里,地獄就在哪里,而大皇子,就是其中最具代表的一個……”
說著說著,洛曦的手又不知不覺抓入了地面,直到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才重新讓自己平靜下來。
“算了,不提他了。槍,今天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還是說點高興的吧!”
洛曦止住了話題,秦朗也沒再深問。
在那之前,他隨口提了一句:“這么多皇子皇女,都是皇帝一個人生的嗎?”
這一問,把洛曦逗樂了。
“怎么可能!”她道,“按我們這里的禮法,皇室血脈都可以被稱為皇子皇女,比如說皇帝的侄子、侄女一類的?!?p> “那皇帝會允許不是自己親后代的人來爭帝位?”秦朗又問。
“這個嘛,怎么說呢,畢竟皇室也不是皇帝一個人的嘛!這些問題要解釋起來還很復雜,等以后有機會的,我慢慢說給你聽?!?p> 對于皇室家庭問題的討論,便到此為止。
接下來,秦朗和洛曦重新把頭埋在了地圖上。
“你說要用這幾天補充一些給養(yǎng),什么給養(yǎng)?去哪里補充?等空投嗎?”秦朗絮叨著問了起來。
“當然不是空投,按照規(guī)定,開考后就不應有外界力量干預了。我說的補充給養(yǎng),實際上,是打劫?!?p> “打劫?打劫誰?其他考生嗎?”
“算是吧,其實我要打劫的,是其他考生帶進來的私兵?!?p> “私兵?等等,難道來考試的還能帶隨從?不是說按照規(guī)定,開考后就不應有外界力量的干預了嗎?”
“是啊,但這是在‘按照規(guī)定’的前提下啊!這場考試腐敗成什么鳥樣子,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嗯,有道理,是我想簡單了,請繼續(xù)說!”
洛曦伸出手指,在地圖上刷刷點點。
“你看,被我標記的地方,就是那些作弊考生所帶私兵的駐地。獵場茫茫,單個考生不好找,但成群士兵的駐地,就明顯的多了。他們的營地里面,有食物、有藥品、有武器彈藥……”
“他們就是我們的運輸大隊長唄?!鼻乩式舆^話來,“所以,接下來我們就是要襲擊他們的駐地唄!”
“是的!”洛曦一點頭,打算開始制訂具體的作戰(zhàn)計劃。
沒想到,秦朗卻攔住了他。
“我有個提議,這次襲營,讓我一個人來完成?!?p> “哦?為什么?”秦朗的話,讓洛曦好奇起來。
“是這樣的——”秦朗解釋道,“第一,我剛剛覺醒靈魂,有些技能和戰(zhàn)法,需要一個檢驗的場地;第二,分頭行動,效率更高,你可以做些其他事情,比如好好準備一下靈獸古墓的考試;第三,按那些作弊考生的尿性看,即便自己作弊在先,私兵被襲,也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能避免麻煩,讓他們不知道襲擊的正主的話,我們沒有必要硬著來;第四,其他考生知道你打劫了什么裝備,一定會有所準備,我去,就沒這個麻煩;第五,按照我目前的構想,如果襲營成功的話,沒準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目前,就是這五點原因,你怎么看?”
“好有道理!”洛曦回道,“只是第五點,意想不到的效果是什么?”
“這個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鼻乩蔬@時候賣起了關子。
“為了能實現(xiàn)我的計劃,還要你共享一些情報?!鼻乩实馈?p> “好,我知無不言?!甭尻卣f道。
“在這個獵場中,是否有這樣一種靈獸,他們?nèi)壕佣?,有一定社會性,又有一定智力,還十分兇猛,有一定攻擊力?!?p> “有!”洛曦肯定的一點頭。
“是什么?”秦朗問。
“人!”洛曦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
人……人……神特么人……我難得這么正經(jīng),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看著秦朗那尷尬的擊錘,洛曦哈哈笑了起來。
“槍,你別生氣啊,我看氣氛太壓抑了,想調(diào)節(jié)一下。要不然,我們簽個不亂開玩笑的契約如何?”
“你給我打住……”秦朗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因為要靠靈魂振動空氣發(fā)音,他說起狠話的時候,槍身便不住的在地面蹦跶,看起來更滑稽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哈哈哈……槍,你在地上一顫一顫的,實在是太……哈哈哈哈……”
笑夠了,洛曦終于停了下來,也不管秦朗消沒消氣,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滿足你說的條件的靈獸,這里還是有幾種的。槍,你是要用馭獸的手段去襲營嗎?”
“你猜呢?”秦朗道,“趕緊把這幾種靈獸的具體情況,告訴我!”
于是,洛曦便將這些靈獸的種類和特定,詳細的說明了出來。
“喂,你是百科全書嗎?為什么會記得這么清楚!”秦朗夸贊道。
“嘿,過目不忘,這只是帝王的基本功而已?!甭尻匦廊皇塥?。
隨后,根據(jù)洛曦的描述,秦朗將馭獸的目標,選在了一種叫象猿的靈獸上。
“槍,你是什么時候?qū)W會馭獸的???”洛曦問。
“就是剛剛??!”秦朗答道,“不過我的馭獸,和之前遇到的那個怪魚可不太一樣,我連個馭獸臺都沒有?!?p> “槍,我突然明白你之前說的第五點原因是什么了!”洛曦又道。
“是什么?說說看!”
“就是,如果你馭著象猿去襲營,便會達到挑撥私兵和主人關系的效果。試想他們回去報告受到襲擊,上面問是誰攻擊你們的啊,他們答道是一群猴兒,那畫面,真是太……哈哈哈……槍,你太有才了!”
確定好了馭獸的目標后,洛曦又將象猿的常見分布地區(qū)告訴了秦朗。
真是太巧了,在他們山洞附近,就有一群。
最后,洛曦又拿著小石子,在地面的沙土上將象猿的樣子畫了出來。
秦朗湊上去觀瞧,不禁發(fā)出兩聲感嘆。
這妹子的畫功,還真是不得了?。?p>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動物長得像虛空假面啊!
地上的那副象猿圖,大體來說,就是一只猿類,臉上長了一根象鼻子。而在它的上肢端部和后背,則分布著象牙一樣尖銳彎曲的骨矛。
“就是它了!”秦朗確定了目標。
隨后,他對洛曦道:“今晚,在這友軍的監(jiān)考區(qū)域,你就安安心心睡上一覺,不要走動,我出去搞幾個象猿,拉一只隊伍,作為對我們公司的天使輪投資?!?p> “天使?”一提到這個名詞,本來有了些困意的洛曦興奮起來,“槍,你愿意叫我天使嗎?”
“不是那個天使,是天使輪的天使??!”秦朗晃蕩著擊錘喊道。
在這個世界,公司這種組織形式還處在剛剛萌芽的階段,對于一些近現(xiàn)代化的公司治理、管理方式,這里的人,自然還不知曉。
秦朗感覺今天有點累,沒過多的解釋什么叫天使輪投資,什么叫ABCD輪,什么叫上市圈錢,他只是催促著洛曦趕緊睡覺,早點休息,他好出去收服象猿去。
可惜,也許是今天第一次見到槍靈、第一次有了合作伙伴的緣故,洛曦晚上興奮異常,就是不睡。
見自己一直被她直勾勾盯著,秦朗感覺渾身難受。
“快去睡覺吧!我要出去工作了啊!”
“那你就去啊,槍!”
“你這么盯著,讓我怎么走?”
“為什么我盯著你就不能走?對了,槍,我還沒親眼看到過你是怎么移動的呢!快,走兩步,走兩步!”
秦朗無奈,見不滿足這貨她是不會睡了,只得轉動著彈倉,“走”了起來。
說實話,秦朗的移動姿勢,怎么說呢——
從他的主觀視角看,風馳電掣,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但從第三方的角度觀察,秦朗的底盤極低,彈倉又沒有類似懸掛一樣的裝置,這使得他在移動時完全是貼地皮的,一旦碰到點溝溝坎坎,整個槍身都會不可控的蹦跶起來,七倒八歪——
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一開始,看著秦朗的身姿,洛曦還能勉強忍住。
但突然間,她的笑意便像破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哈哈哈……2333333……
“那個誰,你笑什么!”秦朗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我有槍靈了……雖然沒簽約,但我們要一起開公司……哈哈哈……”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我有槍靈了,我要開公司了?!?p>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沒停過!”
“秦愛卿,朕是注定要當上皇帝的人,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朕都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啊是不是!”秦朗忍無可忍,滾動著彈倉,沖出了山洞。
“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啊!我為什么要把這么氣人的臺詞教給她啊啊啊?。 ?p> “好啦好啦,我不看你了,睡覺!”洛曦躺了下去,轉過身,留下一個纖細柔美的背影。
出洞前,秦朗的余光看到,她那一頭長發(fā),已不知何時盤在了腦后。
“不知道那夾頭發(fā)的事兒,到底有沒有暴露……”秦朗心里犯起了琢磨。
“算了,想那么多也沒用,還是辦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