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輩,您叫何夢潔,對吧!”
丁辰聲音響起,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眉頭一皺,老嫗心中雖有不甘,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這小子如今不但背景深厚,更重要還是這家伙能夠控制自己識海中的那道神識烙印,畢竟剛才白衣男子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那就是如今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那丁辰手中。
諂媚一笑,老嫗開口道:“公子說笑了,老身在您年輕,怎能受得了“您”這稱呼。”
聽到這里,原本臉上還帶有些許笑意的丁辰陡然一變,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還不知道該怎么做嗎?”
“老身曉得!老身礙眼,老身現(xiàn)在就滾,消失在您眼前?!?p> 老嫗說著,彎著腰轉(zhuǎn)身便打算離去。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想都不用想,就有了借坡下驢的理由。只不過,老子讓你走了嗎?”
丁辰說完,手中捏訣,隨后只見那才飛出幾丈的老嫗直接抱頭痛苦的掙扎起來,沒有多久,便因為掙扎,失去了控制,朝地上直接落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起,地上揚(yáng)起一陣塵埃,而老嫗所落的地方,正好是一塊干地。
微風(fēng)拂過,吹散了那揚(yáng)起的塵埃,只見如今的老嫗,依然在那里痛苦的掙扎著。
而從剛才算起,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過去了半盞茶的時間。
望著老嫗?zāi)抢仟N不堪的模樣,一旁的陳河看的那真是叫一個津津有味,如今的他,只想看老嫗痛苦,難受,若是可以,他甚至想親自上陣,好好伺候伺候那如今還在痛苦中的老嫗。
然而,與此同時,他卻對那丁辰有了更深的忌憚,因為如今的他,識海中同樣有著神識烙印,也就說明了只要對方愿意,地上那狼狽不堪的老嫗,也可是是自己。
就在此時,丁辰的聲音響起。
“老頭,過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陳河一跳,不過聽到這里,他連忙回應(yīng)道:“公子有何吩咐!”
“我這好兄弟就暫時先麻煩你照看一下,我有話想要跟下面那個老妖婆說?!?p> 陳河聽著,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yīng),與此同時,更是一臉吃瓜群眾的模樣望向了那朝老嫗飛去的丁辰。
丁辰緩緩落到老嫗身旁,望著眼前的老嫗,他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響指響起,原本還在痛苦中的老嫗不由得停了下來。
而就在此時,丁辰只覺一陣勁風(fēng)一來,緊接著他便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給抓住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沒有嚇到丁辰,反而將那空中的陳河嚇得不輕,直到確認(rèn)安全后,他才松了口氣。
四目相對,丁辰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一抹冷笑。
“咋了?怕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殺了?”
“不怕!”
“你這是在賭!”
“沒事!我賭贏了!”
聽到這里,老嫗松開了抓住丁辰脖子的手,臉上露出了頹廢的神情。
沒錯,正如丁辰所言,他贏了,而她,則輸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殺了丁辰,那她也必死無疑,而她的死,不是因為那白衣男子的復(fù)仇,而是眼前丁辰的死,因為她可以肯定,只要自己識海里有著那神識烙印,那么,一旦丁辰出事,她也逃不了,而一切的一切,從她眼角余光瞄到的陳河的表情,便可以看出,并得到肯定。
“你知道的,我要什么!”
聽到這里,老嫗心中苦笑了笑,將林雪生那得來的儲物袋拿了出來。
伸手接過儲物袋,丁辰瞄了一眼,隨后笑望向老嫗。
“這樣耍人,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便是你朋友的全部東西!”
“你覺得我會信嗎?”
“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可這便是現(xiàn)實!”
“難不成你覺得那些身外之物,與你的命相比,還要珍貴?”
“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覺得我還是那種人嗎?”
四目相對,而聽到這里丁辰不由的笑了笑。
“行,我信你,不過,剩下的我想應(yīng)該不需要我說了吧!”
隨著丁辰話音落下,老嫗無奈的嘆了口氣,在自己儲物袋中翻了許久,最后一臉肉痛的掏出了一個儲物袋,遞給了丁辰。
“如今這樣,還算是個事!”
粗略的掃了一眼囊中之物,丁辰隨手收了起來。
“公子,既然您以滿意,那老身也就告退了!”
老嫗說著,起身緩步退去。
然而,就在此時,她的識海一疼。
“何仙姑??!我從未開口讓你離去,你為何偏偏老是提起,莫非在你眼中,我就如此駭人?”
“老身沒有此意,還望公子切莫亂想,老身只是曉得繼續(xù)待在這里,只會礙公子眼,所以想要快點滾而已?!?p> 聽著老嫗的話,丁辰卻沒有在意,反而將目光落向了天上的陳河。
“我去!這家伙難不成又要找我麻煩不成?”
望著那朝自己望來的丁辰,陳河心中不由喃喃自語起來。
然而,他卻不知道,丁辰壓根沒在看他,而是在看他扶著的,神智還尚未清醒的林雪生。
沒有回頭,丁辰開口問道:“你覺得真的夠了嗎?”
老嫗不傻,一下就聽出了言中之意。
“公子,老身可否冒昧問一句。”
丁辰回頭,望著老嫗。
“說!”
“老身識海中的神識烙印,是否會對老身有其他影響?!?p> “我說不會!你信嗎?”
老嫗苦笑,回道:“信!”
微微一笑,丁辰開口道:“只要一個月不被觸發(fā),烙印便會自行散去,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不過若是…”
沒等丁辰說完,老嫗便直接開口道:“既然如此,老身曉得了!”
隨著話音落下,老嫗站了起來,隨后伸出雙手,緊握成拳。
“啪!”的一聲響起,老嫗左右手直接碰撞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直接從她的額頭沁了出來。
“不知老身如今可否離開?”
老嫗話中帶著顫意,對著丁辰問道。
望了一眼老嫗的雙手,丁辰笑了笑,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