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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重生之太子難求

第十八章 逝去的終將逝去

魔君重生之太子難求 墨上離薇 4057 2020-06-09 13:59:10

  今日接二連三發(fā)生的奇怪事實在太多了,落漪還在細(xì)細(xì)思索著,一臉嚴(yán)肅。

  她剛踏進(jìn)思珺殿的門,便見翼鵬獨自一人坐于石桌上下棋,她走了過去,翼鵬抬頭笑道:“回來就好。”

  落漪看了一眼棋局,黑白兩子早已互相被圍住,任意一方都早已沒有任何退路可走。她坐于石凳上,說道:“這都已經(jīng)是一局死棋了,還有何下法?”

  翼鵬放下手中的棋子,看著落漪,“生亦是死,死亦是生,生生死死貫穿于整個世道輪回,沒有誰可以說得清楚,你、我也參透不了其中的奧義。生的人應(yīng)該珍惜,死了的人就應(yīng)讓他隨風(fēng)消散?!彼闷鹨活w黑棋,在手中摩擦了一下,又扔進(jìn)棋盒中。

  落漪怎會不知翼鵬的話是什么意思,自打來到天宮,知曉凌恒就是白凱風(fēng)的再度輪回,翼鵬就有意無意的在旁敲側(cè)擊落漪。說他希望落漪記住自己的身份以及魔族的使命,倒不如說是愛意驅(qū)使,他害怕落漪的再一次離開,害怕落漪的再一次不管不顧。

  落漪低頭一笑,“逝去的終將是逝去,即使看起來與曾經(jīng)無異,背后也早已不是我們記得的曾經(jīng)?!?p>  翼鵬看著落漪,溫暖的笑了起來,最起碼在這一刻,落漪的話語讓他很心安。他施法散去了桌上的棋局,“先前你不在,我也就隨意下棋消磨點時間罷了。既然棋局已死,那也就沒有繼續(xù)往下的必要了。說說天后今日為何突然喚你前去吧?!?p>  落漪想著今日慕華殿里的情景,氣惱道:“這位天后娘娘可不是一個善茬,在她那慕華殿,與她宮里的人倒是演了一出好戲,說天宮里皆是我與凌恒的流言蜚語。”

  翼鵬心里自是有著不爽,想起先前自己被璐月喊下的情景,也就明白了人前恩愛的太子殿下與側(cè)妃娘娘,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問道:“昭顏殿的那位做的?”

  落漪說道:“自然是她,沒想到她與天后竟有如此之關(guān)系,這天宮當(dāng)真是熱鬧非凡啊。罷了,都是一些煩心事,不提也好,省得糟心。對了,我今日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人,好生奇怪。”

  翼鵬笑道:“哦?說來聽聽?!?p>  落漪手杵下巴,說道:“你可還記得夜寒尋?”

  翼鵬與夜寒尋僅有一面之緣,再加之夜寒尋話少,總愛站在角落,十分難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細(xì)細(xì)回想著,終于想起來一點,說道:“嗯,有點印象,好像在我們來天宮那日見過。他是不是天君的二弟?”

  落漪點頭,“對,就是他。今日我從慕華殿出來,整條走廊空無一人。可我聽到有人喚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他站在我身后,這是第一個可以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我身旁的人,可我察覺得到,他的功法并不深厚,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翼鵬抬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看來這天宮確有很多能人,我們以后要更加小心為是才好?!?p>  璐月回到昭顏殿,見正殿房門緊閉,松了一口氣,正向側(cè)殿走去,就聽到凌恒喊她“進(jìn)來”,璐月站在原地,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緩緩的走到正殿門口,輕輕推開殿門,就見凌恒坐在書桌處看著她,璐月走到殿中央,低著頭,沉默不語。

  凌恒走到她面前,揮手將殿門緊閉,死死的盯著她,那雙眼睛讓人不禁心中一顫。

  璐月故作鎮(zhèn)定的微笑著看向凌恒,問道:“不知太子哥哥喚我進(jìn)來,所為何事?”

  凌恒微微瞇眼,失望的說道:“你還是我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璐月嗎?”

  璐月笑道:“太子哥哥所言何意?璐月自覺沒變?!?p>  凌恒搖了搖頭,“終南山上的璐月,單純善良,連一只螞蟻都不舍得踩死。聽到像靈均那樣陌生人的悲慘身世,都會不自覺地流淚??稍倏纯慈缃竦哪?,工于心計,恨不得將周圍人都利用一番?!?p>  璐月笑得諷刺,“哈哈哈,工于心計,這還不是因為你!你若待我有你待她三分好,我又何必這樣做?我一顆真心對你,你卻不管不顧,而她對你無意,你又為何傾慕于她?今日在母后殿中,你一心護(hù)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在為她開脫,我才是那個嫁入昭顏殿的側(cè)妃,可你又何曾為我說過一句話?哪怕只有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璐月的心不會痛啊,我告訴你,它已經(jīng)被你一刀一刀扎得千瘡百孔了。”

  凌恒冷冷的說道:“娶你之日我便說過,當(dāng)好你的側(cè)妃,不要做些糊涂事??赡阋辉俚娜我馔秊?,那你是不是又自認(rèn)為有母后保你,我便拿你無法,那我今日便告訴你,我凌恒若是想把你休了,易如反掌?!?p>  璐月聽到凌恒的話,無比慌張,她吸著氣使勁的搖頭,抓著凌恒的衣袖,苦苦求情,“太子哥哥,璐月知錯了,你不要休了璐月啊,太子哥哥?!?p>  凌恒用力甩開被她拉著的衣袖,璐月也被他甩到地上,璐月哭了,她跪著爬到凌恒的面前,抱著他的腳,說道:“太子哥哥,都是因為璐月太愛你了,才做了這些糊涂事,璐月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

  凌恒往后退一步,璐月就跟著爬一步,看著跪趴在地上的璐月,他側(cè)身轉(zhuǎn)過,說道:“回去吧,如若再有下次,我定不饒你?!闭f完,他揮袖轉(zhuǎn)身背對著璐月。

  璐月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終南山上的凌恒為她遮風(fēng)擋雨,為她摘果子充饑,可如今的凌恒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即,終究還是上演了眼前人早非彼時人了。

  她緩緩站起,行禮后退出正殿,她像個沒魂的人走進(jìn)側(cè)殿,素雪見她如此樣子,急切的問道:“娘娘,這是怎么了?”

  璐月吸了吸鼻子,眼眶中堆滿失望和傷心的淚水,緊握雙拳,說道:“獨孤落漪,你這個賤人,竟讓太子哥哥有了休我的念頭,我定然不會讓你得逞的?!?p>  夜幕降臨,落漪平躺在床上想著白日里發(fā)生的事,越想越不對勁,一個功法不深厚的人竟可以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旁。她突然猛地坐了起來,不對,當(dāng)日獨孤靖宇逃脫,留在房間里的是一個帶有仙氣的假人,再加之他歸于天族戰(zhàn)隊,難不成獨孤靖宇與夜寒尋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這,落漪拿起黑風(fēng)衣離開了房間。她徑直朝幽華殿飛去,隱身行走于屋檐之上。殿里的仙娥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她在屋檐上繞了一圈,都沒有見夜寒尋的蹤影,便坐在屋檐上,施法一探。

  此時的夜寒尋怎會不在殿中,他正在墻后的假山處寫著書信,聯(lián)絡(luò)著各地的勢力。

  落漪的魔氣在殿中繞了一圈,沒有尋到夜寒尋的蹤跡,邊散去了?;氐剿棘B殿后,發(fā)現(xiàn)翼鵬正在大殿找她,“這么晚了,你還去哪?”

  落漪將房門緊閉,低聲說道:“我去了一轉(zhuǎn)幽華殿?!?p>  “幽華殿?夜寒尋的住所,你去那里作甚?”

  落漪眉頭緊蹙,“他的身手,讓我不得不將獨孤靖宇出逃聯(lián)系在一起?!?p>  翼鵬搓著手,落漪這一說,倒讓他注意到了這件事。“那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落漪搖了搖頭,“這座幽華殿遠(yuǎn)比我們看起來的要復(fù)雜許多,我在屋檐上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它的結(jié)構(gòu)與其他宮殿不一樣,不似其它那般四周方正,而是在后面突起來一塊,好像在藏著什么東西。我用功法進(jìn)殿中探查,沒有見到夜寒尋的人,卻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就在殿中,有一堵墻,我的功法一到那就自動消散?!?p>  翼鵬輕喘一聲氣,“無妨,還有幾日我們才離開,找機(jī)會再探幽華殿?!?p>  翌日,雅南為落漪梳妝,她梳著落漪的長發(fā),看著鏡中的落漪,笑道:“可真好看?!?p>  落漪微微一笑,“你這丫頭大清早是怎么了?”

  翼鵬輕敲落漪的殿門,問道:“漪兒,你可好了?”

  落漪戰(zhàn)場上雖如男兒般英氣,但她也有著女子的柔情,甜美的回道:“來了?!彼_殿門,看見依舊一襲紅衣的翼鵬站在門口,又好似回到魔族,回到年少的時候。

  翼鵬溫柔的笑道:“走吧。”

  二人并肩走出思珺殿,去往翎裔臺,發(fā)現(xiàn)墨塵已經(jīng)在那撫琴。

  落漪走上臺階,笑道:“遠(yuǎn)處便聽到你的琴聲了,如詩如水,真真是一個妙啊?!?p>  墨塵停下手中的樂曲,起身向二人行禮,“落漪的夸贊不敢當(dāng)啊?!?p>  三人相視笑了起來,翼鵬說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脕硇稳菽氵@首曲再合適不過了?!?p>  墨塵笑了笑,臉上寫滿傷心事,說道:“翼鵬果真是懂曲之人啊?!?p>  落漪除了讀過《詩經(jīng)》《楚辭》,就沒有接觸過其他書籍,對于翼鵬所吟之詩,一臉茫然,眨了幾下眼睛,說道:“都是在說些什么?”

  翼鵬與墨塵被她逗笑,墨塵說道:“翼鵬懂曲,落漪懂畫,看來今日請二位前來定是沒錯了,請?!?p>  凌恒在殿內(nèi)看著政務(wù),璐月端著湯走了進(jìn)來,細(xì)語說道:“太子哥哥怎的起這么早?公務(wù)再忙,也要當(dāng)心身體?!?p>  凌恒手拿奏折,抬眼瞟了瞟她,問道:“你怎么來了?”

  璐月蹲在凌恒身旁,將湯端在桌子上,將凌恒手中的奏折拿下,一只手勾著凌恒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端起湯遞給凌恒,說道:“這是我親手熬的人參湯,太子哥哥趁熱喝了吧?!?p>  凌恒看著那碗湯,接過喝了下去,用手將璐月推了過去,“好了,湯喝了,你可以回去了。”

  璐月撒嬌道:“太子哥哥,今日天氣如此之好,你就陪璐月出去走走嘛。”

  素雪接話道:“是啊,太子殿下,娘娘昨日在殿里可是悔過了一天啊。”

  凌恒想著奏折也已經(jīng)看完,便答應(yīng)跟他出去。走出昭顏殿,璐月便勾起凌恒的手,小鳥依人的貼著他,凌恒念在殿外,也沒有推開她,就這樣走著。

  他們遠(yuǎn)處便聽到樂曲聲,璐月問道:“這是何人在作曲?”

  凌恒笑道:“定是墨塵?!?p>  璐月笑言:“既然是墨塵殿下,那我們前去看看吧。”

  他們尋找著聲音出處,快到翎裔臺時,璐月笑道:“怎的還有笛聲?”

  凌恒也有些許疑惑,“是啊,這笛聲清揚(yáng),又極吸引人的心魂,天宮里竟有如此懂曲的人。一琴一笛,配合協(xié)調(diào),堪稱一絕啊?!彼麄儩M懷期待的踏上臺階,這一番景象吸引凌恒。

  墨塵撫琴,落漪作畫,翼鵬站在二人中間吹笛,三人構(gòu)成了一副畫卷。

  翼鵬抬首,看到凌恒他們站在對面,停下吹笛,墨塵看向他:“怎的不吹了?”

  翼鵬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側(cè)妃娘娘?!?p>  落漪停了一下手中的畫筆,又笑著繼續(xù)作畫,凌恒見落漪沒有理他,露出一絲失望,故意走到落漪面前,笑道:“翼鵬有禮了。好啊,墨塵,如此詩情畫意,竟不邀我?!?p>  墨塵笑道:“冤枉,冤枉啊,不是存心不叫,是看你近日公務(wù)繁忙,怕耽誤了你啊?!?p>  落漪欲與他講話,看到璐月一臉笑意的勾著凌恒,又繼續(xù)作畫。

  凌恒見落漪還是不搭理他,說道:“原來魔君也在。”

  落漪沒有給他正眼,說道:“太子殿下勿怪,這畫畫得正興起,就免了落漪的行禮吧?!?p>  璐月笑道:“都說魔君畫畫無人能比,早就想請魔君作畫。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與殿下都在這,還請魔君畫上一幅,璐月定當(dāng)妥善保管?!?p>  落漪嘴角斜上揚(yáng),“太子殿下與側(cè)妃娘娘何等尊貴,落漪恐畫不好二位的圣顏?!?p>  璐月笑容僵硬的看著落漪。

  翼鵬笑道:“怕是要讓側(cè)妃娘娘失望了,落漪的筆,只畫心中掛念之人?!?p>  凌恒聽著這話,微微俯身看向落漪的畫,畫中有一男子,正是翼鵬方才吹笛時的樣子,凌恒氣憤,帶著璐月回到昭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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